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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花开时 第30章 日记(25)

    五月二十三 星期三 晴

    苏山来后就想和我去报自考,我考虑是否向老锁请个假,但看老孙正忙,督促学生搞卫生迎接督导检查,立时也没那勇气。考虑再三,还是向他开了口。老孙起初耷拉着脸说不行,后来才说检查完了才行。

    回到办公室,我赶紧准备上课的东西。一会儿,老吴喊苏山,原来是要苏山去城里办事——为老吴侄女换个准考证,订一些书。借这个机会,我们才得以成行。半路上,车没油了,加了点油到了教育局招生办。一进门,人好多,一问,准考证没有了,在这是报不上了。与别人闲谈时,一位戴眼镜的妞问我是不是叫吴德,我不好意思地问:\"是,我忘了你叫什么了?\"她们都笑了。其实我光注意旁边那个留着齐耳短发的穿着花衣裙的性感小妞了,哪有心思看她。

    吴妹也想报,我们三个商量去天土市报名。半路上吴妹一直跟她男朋友李泽打电话,但一直未通。把苏山和周军的车子撂在她姨父那后,三人来到路旁等车。吴妹又不想报了,并说让我俩报。她鼓动我们去却又首先打退堂鼓。我俩都不愿意,车来后,又激了她一番,三人才上了车。

    到天土市后,吴妹像当姐似的,安排我们吃了饭,李泽接到电话也来了。我们几个乘车来到省自考院,忙了半天也没有办成。李泽把我们带到了新开的超级商场逛了一圈。他用单位发的50元的劳保单给购买了一大堆东西。商场初建,空调不太好,服务系统不太完善,经常发生顾客忘记算帐的情况。

    看来吴妹和李泽关系很好,我很是羡慕他们,并祝福他俩。回校后,老孙知道我仨没报上后,还直吹:\"你不早说,我一张条就行了,我老同学就在那上班哩!\"这次没报上,主要原因就在于去得太晚了,他还有脸说呢。

    吃饭时,云下了班在豁口处直望我。看《白蛇后传》时,云来可,我俩到了我屋。我教她给张柳写一封短信,要她一张照片。她写信时,露出了雪白的大腿,我忍不住又摸了摸,还是那么细腻、柔软。10点左右拉了灯要送她回家,在开门时,她侧着子说:\"走啊?!\"我知道她要干什么,也就回答:\"快走\"。我俩又贴在一起。我只是搂着她的屁股转了一圈。她的屁股比先前更丰满,更柔软了,忍不住攥了几把。

    五月二十四 星期四 晴

    上午一直未见苏山和吴妹的面,听人说他去了束马。中午,苏山回来后说到束马托老吴的关系报上了。

    下午,我和苏山去了一趟束马也办成功了。吴妹不敢去,要想报上少了她本人不行,所以没有给她报上。老张又给了她一张条,不过只写了一句话,明显不太愿意帮忙。

    云晚上来后,我做得有点过份,又把她的双腿搭在了肩上,压了上去。

    五月二十五 星期五 晴

    课间,苏山说吴妹的事没办成。

    郑晨班的董车摩托让人借了,结果出了事了。郑晨去家访,只好给她看了一节。崔红抄题太累了,我替她抄了两道。

    课间,我看见了吴妹,满脸的不高兴。

    本来说好下午三点开会,可老李直到三点半才来。一点名人不全,大为恼火,声称要扣第二次点名不到的20块钱。他给我们面授了三条名言:\"(一):一念之差成一生恨;(二):转变身份一瞬间:(三):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并说要尽量把事办周全点,免得让辛集的同事说我们是\"雏儿\",警告我们好自为之;我们做不好,说明我们无能等等。

    九点半多,云又来了,我又做得过份了。

    五月二十六 星期六 晴

    早早地喝了粥,一看表早呢,离出发还有一个半钟。我泼衣服、床单时,建雪小米穿着青花旗袍踱了过来。日头显得有点热,她站在阴凉里喊着心慌。我冲她调侃道:\"准是有心事?!\"她满脸堆着笑:\"哪呢,不跟你说了……\"说着扭过身去给李玉娟闲扯。今天不知谁气小帅来,他仨抬水时,小帅也不愿搭理她俩。媚也不愿多说,毕竟是寄人篱下。小帅中午想睡会儿,他妈不让。

    我们这几个小伙子早早就到齐了,见老孙来了,就吹我们来得多么多么早,她们女的是多么多么的拖拉。一会儿,人都齐了,老孙假装发怒,训了她们一顿,表扬我们一番。

    上车时,李凤她们小鸟般地欢叫着,吱喳吱喳叫个不停。迎着阳光,常慧、李凤她们的乳罩,透过薄薄的乳白色的上衫现了出来。除了这两条带子外,后背透视无遗。她俩都太胖了,一点也不性感,像案板似的,令人乏味。要想征服她俩,象我这样的可不行,非得秦明加上张飞才行。车上我有点晕车,一路上慢慢地熬,默默地欣赏美女。

    这次魏兴县带队的不知道束马教育局在哪。他没去过,正好由苏山做向导,这把苏山给乐坏了,他就是那种张扬脾气

    车到了,下车后,发现周军拎着个包,他来时可没看见他带着。在等着与束马人员联系时,苏山看到了那天给我们办自学考试的中年人,他一个劲地说那小子将来会腾达。

    一点欢迎仪式也没有,一小会的功夫就把我们打发到了附近的东大实业公司。

    在那的会议室里等待安排时,苏山看见了擦皮鞋的绒纸。

    崔平和占明一拥而上,竞相擦试。擦完了,苏山和占明把它往地上一扔,崔平比较狡猾,兜了好几张。

    分宿舍时,常慧、李凤一组;黄丽、李美丽一组、其它女老师两组:孙俊、崔平一组:其它男教师一组。我和张威,苏山、周军和占明五人住一个大单元。进门前,崔平和苏山两人跟在服务小姐后,说:\"你把钥匙给我们吧?不能给你们钥匙,这是规定怎么了?……\"看来他们没出过远门,不懂得规矩。”服务小姐笑着说。

    房间里很热,有空调,但作用不大。苏山一个劲地打开电视换台,见没有好节目,就和他们出去了。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一会儿服务小姐来了,送来了五包茉莉花茶。这位小姐身材不太好,高个,就是有点胖。这里的服务小姐都是一样的装扮,白上衣,黑色短褶裙,露出了一大截大腿,可惜没有玉笋的挺拔,个个显得有点外八字或罗圈腿。电器维修工一个劲地修理着空调,但还是有几个房间空调不顶用。

    苏山回来时,唠叨着崔平他们的房间好,有地毯。有床罩有洗漱间,我们的又如何如何差劲,不行就换房间。

    中午吃饭时,上一个菜苏山就说:\"快吃!快吃!……\"人多,菜几口就吃光了。苏山一会儿站起来看看,一会儿坐下扭着脖子四处瞧。一个劲地喊着:\"就这点菜啊,就这点菜啊,还不上来……别吃凉菜哩,一会儿有好菜!………\"他把脖子扭得像拨浪鼓。吃完饭,我们个个如汤鸡,空调一点不制冷。周军说:“去年开心在时,我们不在这个酒店住,不过一样的受罪,太热了!”

    下午到红传中学接受培训,一听学校名,就让人联想到唐山大地震后,为孤儿建的福利设施。我们仔细一看校舍有点旧,比梨花镇中差远了。培训时,考点主任讲得头头是道,一点也不啰嗦。之后,有位老头,沙着嗓子也讲了一会儿。当主任让大丰说几句时,老贾坐在那,泄气皮球似的没说什么。

    傍晚吃饭,我们的人已四分五裂了。周军和东明的吃去了;黄丽、吴妹一块去别桌吃去了。我和占明、苏山和孙俊一块去李家营里吃饭。苏山主动向服务台要了一瓶可口可乐,味道好极了。吃着吃着,孙俊和东明的争吵起来。东明的一名老师站起来一抱拳说:\"你们梨花镇,我最佩服你这个人,佩服,佩服!\"两人无非为了杯中之物。旁边西良的调解了一下也不顶用。今天晚上有醉酒的,老师们吵哄哄地打了好几个啤酒瓶。

    晚上,大丰开了个会,人员稀稀拉拉的好不容易才凑齐。他又说了一下监场的事,女教师们叽叽喳喳直问。发的册子上都写着呢,她们也不认真看看,光知道瞎问。

    开了会去崔平屋里洗澡,上楼时,楼梯里两名男老师突然小声说:\"要打就打梨花中学那个穿旗袍的……穿旗袍的,那不是建雪吗!”我心里一惊,假装没事人一样上去了。那两人在柜台边,趴着柜面,踢着屁股,双手托着腮帮子和服务小姐闲扯起来。我一进屋,就给崔平说了,他还不以为然。回去时,在小米屋门口碰见了孙俊。我告诉了他,他更不以为然:\"让他们打吧!……\"回到住处,张威一个人在,躺着不知想什么。刚坐下,孙俊就来了,撒谎说:\"吴德,吴妹找你有事,你去一趟吧。\"一进她屋,嗬!他们七嘴八舌的问:\"怎么回事?\"我又说了一遍,孙俊听了就要出去找那两个人去,她们忙着扯住了。一会孙俊说有点事出去了,在我和周军的护送下,小米也回去了。苏山来过一趟,对孙俊说:\"你要打谁,别忘了到时告诉我一声。\"说完就走了。我直后悔不敢告诉他。吴妹说:\"外面的人厉害得很,我村就有一个姑娘每天一帮子外地人骑着摩托在她家门前转圆,吓得谁不敢出来。那闺女出来一趟,就让他们劫走了。”说得她们个个提心吊胆的,她们用桌子把门顶得死死的,还让我们从外面推看是否能推开。孙俊的事可能和喝酒时的争吵有关。据说,去年孙俊监考时,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五月二十七 星期日 晴

    我的监考是一男一女。男的在教育局里干过事,也有四十多了。女的矮矮的稍有点胖,看着也像结婚了。两人都挺好的,使我一身轻松。订卷时,我只在一旁看着,给他们扇扇子就行了。不过,绵伟有点马虎,又有点性子急,倒是翻工了两次,次次完成得慢些。给张威监场的是两个女的。一个得有二十七八岁了,看着她那透过衣服的雪白丰满的肉,那高高的条,可以想象她十七、八岁时的丰韵,可惜脸蛋太一般了。另一个条很好,挺拔的胸脯,憋得衣衫鼓鼓的。手臂修长匀称。当她伏下身时,蛮腰如虹。有时她穿白色长裤来,更显出臀部的高耸丰满。

    在外面休息时,又碰见了一个小妞。长得特别像云,那奶子,比云的更高更大,跑起来一颤一颤的,惹得我们眼都直了。

    中午吃饭时,小馒头不够了。崔平冲着服务小组喊:\"馒头,馒头!\"惹得我们大笑。\"还不如叫人家馒头小姐或面条小姐好呢!\"有人嘲笑他说。

    晚上,占明、苏山、张威、崔平和我去了趟歌舞厅。在歌舞厅门口,我们问服务员可不可以进去看看,庆幸的是被允许了。屋里灯光很暗,没有霓彩灯闪烁。正中央有两位小姐正在跳慢四,伴随着音乐响起,有个女的正引吭高歌。靠墙边,一个胖子正自斟自酌,酒壶却像油壶似的。一歌才罢,跳舞的突然拍掌跳叫:\"好!\"一位穿黑色旗袍头束高髻的女郎托着些东西,飘然而过,来到那个胖子身边坐下,两人低头私语。我赶紧离远了些。苏山在话机前直喊:\"占明,过来!\"占明装猫头肉,缩着头一声不吭。服务员过去和苏山说了一会儿,苏山就过来了。那个胖子和女郎来到话机前,胖子高歌一曲:\"红红的小嘴唇啊,弯弯的柳叶眉,……这样的好女孩,怎么不让人陶醉……\"那个俗劲就别提了。唱完了,服务先生走了过来,和张威、苏山说了两句,他俩灰溜溜地走了,我也跟了出来,出来一问才知,胖子让我们每人出80元,天啊!到了服务台,服务小姐又告诉我们,今晚舞厅被人包了,那个胖子也不知是哪个厂子的老板,经常来。有钱了就变坏,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假。

    我和张威去崔平屋冲澡,苏山趁我们闲扯时先洗去了。我和张威只好到老贾那去,看能不能在那洗。正赶上大丰要给我们开会,让我给他们打了一番电话,大雪他们都知道了,就是找不着黄丽、吴妹、周军、李凤和常慧她们。等人到齐了大丰说了说,明天计划吃了晚饭就不住宿了,看有没有困难。女老师们就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开了会,大丰让苏山去找周军他仨,剩下的人一哄而散了。我和张威两人就冲着庆良笑道:\"你看看,都跑光了。不行,马于老师们太散了,一点凝聚力都没有,各顾各。让我顺,那小宿舍都换成大宿舍,一字排开,立个规矩。\"大丰说:\"他们都大了,哪能还像孩子似的说呢。\"说着说着,他火上来了,一扯裤子,一抬头,瞪着小三角眼大声说:\"三个男的也行,三个女的也行,男男女女瞎掺和啥!别看我是过来人,我也看不惯他们。气死我了!\"那模样逗得我们大笑。正说着,黄丽、吴妹进来了,我们三个躺的躺坐的坐,也不理她俩。正僵持着,周军推开门,目不侧视地进来了,摇摇摆摆地一副不睬众人的样子。大丰坐着问他。\"去哪来?出去了趟!\"军还是不理他。大丰就唠叨开了。我一看不对头,就去崔平屋洗了澡。光着屁股正在外面擦着,听见有人敲门,吓得我赶紧躺在床上,用毛巾被盖上了。原来是大丰,我一见忙说:\"贾师过来来,聊会儿吧!\"老要还真的盘上了脚说:\"今天做错了事,真不该背后说周军。咱们说的话,军在外头都听见了。\"正说着,周军进来了。大丰说“开会时,怎么别人都参加,就你不参加啊?\"军说:“我对你开会有意见”“你对开会有意见,还不是对我有意见啊?\"老贾问。“对你没意见。开会开会,都累了一天了,也不让人歇歇。\"军反问道。大丰说:\"考试一天了也该总结总结了。\"''那你也不该背后说我啊?\"周军说。黄丽一见苗头不对,就把大丰推出来了。走到半路,大丰一想不对,就又反回来了。他把黄丽撵出去,和军躺在床上,对周军说:“我错了,我不该背后说你……你对我有意见可当里提啊。你让小伙计们怎么看待我。要防止外人进入,不然不好结算。吴妹那一位经常来,她又想和黄丽在一块,就对李美丽说:''咱俩换换吧!''美丽又是老实人也就换了。\"周军听了直后悔。其实我们并无恶意,无非对他俩好,军太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