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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皇太女她又双叒叕纳侍了 第65章 母父对他的期望实在是太高了

    初春的天还有些寒凉。

    但京城中某些人的心,却早已躁动不安。

    东宫太女君的位置空悬。

    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那个位置。

    不过,要细说起来。

    虽然最终的人选还没定下来,但家世能配得上成为太女君的,其一,是镇国大将军之子沈贺桉,其二,是梁国公幼子司蒋之,其三,是吏部尚书嫡次子裴玖笙。

    沈贺桉的母亲镇国大将军一生戎马,但如今年事已高,虽仍然保留一品大将军的头衔,却早已不理军务,在京城休养多年了。

    有言道“人走茶凉”,若只单凭镇国大将军从前在军中的威望,沈贺桉的身份是撑不起太女君的位置的。

    但他的亲姐姐,如今官拜二品车骑将军,可谓是少年英才,假以时日,必定会赶超自己母亲曾经的赫赫战功,再攀新高。

    沈贺桉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将门虎子,他的父亲李氏,出生于江南的书香名门,因此,他也被教养成为了温婉贤淑的性子。

    李氏替自家儿子整理好烟青色的中衣,他两手分别扯着素色缎带的两端,然后用力的向相反的方向拉扯。

    沈贺桉感觉自己的腰就快要被勒断了,他皱着眉头,“父亲,您把这束腰松开些,儿子快喘不过气来了。”

    李氏却不以为意,他将束腰上的扣子系上,“我年轻的时候穿戴的束腰,不知比你今天穿的这个要紧上多少倍,当年你母亲为了娶我,放弃了多少京城里的名门贵公子,你以为她相中了我什么?难不成是我那平平的家世吗?

    我能够嫁给你母亲,凭的就是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只不过是我现在年纪大了,再怎么打扮,也比不得二八年华的少年人。你不一样,你现在正值花龄,是最应当打扮的年纪。”

    有脚步声停在门口处,侍从清脆的声音响起,“嬟夫、三公子,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公子若穿戴好了,就赶紧上车吧,可千万不能误了进宫的时辰。”

    李氏拉住了沈贺桉的手,十分郑重的叮嘱道,“千万要记住父亲跟你说的话,要在君后主子和太女殿下面前留个好印象。三月下旬的选秀不重要,那个时候选的,不过就是些常侍、小侍的低位侍君。

    太女君,还有太女侧君,在正式秀选之前就定下了。

    你的对手,只有梁国公幼子司蒋之,和吏部尚书家的裴玖笙,其他的人,你都不必放在眼里。”

    沈贺桉微微屈膝向李氏行礼,“是,父亲,儿子都记下了。”

    李氏却仍然觉得不放心,“太女殿下喜欢什么服饰、颜色,都打听不出来。但君后主子最喜端庄雅静的男子。

    你若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讨太女殿下的欢心,那就好好的在君后主子面前侍奉。就算做不成太女君,太女侧君的位置也勉强看得过去。

    但要是你最后,只能沦落到正三品肆君的位置上,那丢脸可真是要丢大发了。你就等着一辈子,被司蒋之和裴玖笙踩在脚底下吧。”

    沈贺桉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他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父亲,我会尽力做到最好的。”

    李氏用力的捏住他的手腕,“不是尽力,而是必须。”

    站在门口的侍从再次催促起来。

    沈贺桉转过身去,雍容雅步,他走路间,头上戴着的步摇端稳平整,远远观之,那垂落而下的流苏,就连最小幅度的晃动也没有。

    东宫设太女君一位,侧君两位,其下有贤良淑德四位肆君,六位贵侍,再下的常侍、小侍人数不限。

    玄幽帝国的上官序如今位列侧君,已经占了一个位置。

    他,司蒋之和裴玖笙三人被册封,位份只能分别是太女君、侧君以及肆君中的良君,可他们三人的家世旗鼓相当,正如他父亲所说的,谁要是只能沦落为良君的位分,不仅本人要遭到轻视,连带着家里面,也矮其他两家一头。

    可不就是丢人丢大发了吗?

    沈贺桉踩着跪地侍从的背部上了马车,厚重的马车帘子垂下,车厢内没有了其他人,沈贺桉一直维持着的端庄神色放松下来,才听见自己心跳,如同擂鼓般炸响。

    他实在是太紧张了。

    侍从听雨把铜镜捧到他的眼前,“公子今天装扮的真好看,太女殿下见了您,定然会欢喜的。”

    沈贺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却是更加的惴惴不安。

    他的容貌在京城一众公子、皇子中,算得上是上乘,但若是和大皇女君傅亦尘比起来,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他父亲李氏年轻的时候,琴棋书画在家乡江柳镇是拔尖的,于京城中也算是排得上名号,他的才艺诗书全部学自父亲,旁人可以称赞他一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根本不可能在京都一众才子中问鼎第一。

    比起家世来,梁国公府是祖上承袭的爵位,比之将军府更有底蕴。

    吏部尚书又称“天官”,在朝中的地位,和丞相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若是他的母亲仍然手握重权,他倒是能够压其他二位公子一头。

    可谁都知道,旁人还叫他母亲一句“镇国大将军”,不过是对她过往功绩的尊称。

    所谓的三家的家是旗鼓相当,是把他姐姐沈辞,未来会取得的成就也算进去了。

    母亲和父亲对他的期望实在是太高了。

    母亲让他每日除了必要的吃睡,其他所有时间都要用来学习男子八雅。

    他并不是天才,他已经快要被逼疯了。

    父亲当年靠着束腰,以体态盈弱之姿入了母亲的眼。

    所以,父亲将他的腰束到最细。

    父亲以为这样,他就能入得了太女殿下的眼。

    可皇家和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怎能一样?

    他曾在千秋节上,见过被称作“中都第一美人”的薛芜,那才是真正的身轻如燕、风情万种。

    而他不过是靠后天,硬生生堆积上来的,虚浮于表面的美。

    沈贺桉越想越烦,可他又不得不控制自己恢复最美的神态。

    因为,马车已经到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