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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夺爱 第23章 简简单单,勾人魂魄

    司机突然出声,惊得叶绵绵细腰一挺,澳白滑了进去。

    她手忙脚乱地坐起来,哆哆嗦嗦把衣服重新穿回去。

    回头时,看见傅晏寒抽取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又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慢条斯理地漱了口。

    就那么……咽、咽下去了?

    喉结上下一滑,像极了某个时刻他吞咽的模样。

    叶绵绵腿软地坐回去。

    太疯了!

    她羞愤交加,把头埋在膝盖上,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能……

    她一次次抗拒,又一次次沦陷,明知道他俩这样不对,还是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她恨死自己的意志力不坚。

    傅晏寒……

    他就是罂粟,明知他有毒,她还是忍不住靠近,不可救药地爱上他。

    可傅晏寒对她又有几分真心呢?

    他现在初尝情欲滋味,一切疯狂都来源于30年来的禁欲。

    总有一天他会玩腻,接受家族的联姻,与苏妍完婚。

    到那时,她深陷其中,要强行抽离他的生活,无疑是剥皮抽骨的痛。

    叶绵绵用头撞前面的挡板,脖子上空落落的,没有那抹澳白的银冷光,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傅晏寒。

    他抽出弄散的领带,正漫不经心的重新打结,对上叶绵绵的视线,他笑得很淡定从容,“怎么了?”

    就好像刚才那么孟浪的男人不是他!

    叶绵绵瞳孔紧缩,嗑巴道:“澳、澳白呢?”

    那颗珍珠一直挂在她脖颈上,她最后一次看见它,是被傅晏寒衔在嘴里。

    该不会……

    傅晏寒的视线淡淡往下一瞥,在她海军蓝的裙摆上游走一圈,意思不言而喻。

    叶绵绵下意识并拢双腿,震惊得神魂俱碎,“你……”

    车子滑行,停在酒店外面,司机下车,绕过来开车门。

    趁着这间隙,傅晏寒倾身过去,附在叶绵绵耳边低语,“夹稳了,别掉出来。”

    “轰!”

    一道响雷劈在叶绵绵头顶,她的脸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傅晏寒已然重新打好领结,长腿迈出车外,悠然下车。

    酒店灯光璀璨夺目,傅晏寒站在光里,君子端方,如芝兰玉树,半点瞧不出方才的疯狂。

    叶绵绵咬碎了牙根,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铂金链子,匆匆戴在脖颈上,推门下车。

    邓芸华挽着傅淮山的胳膊,司机上前递了请柬,又把备好的礼物交给苏家亲信,就有礼仪小姐过来引着四人走进酒店。

    叶绵绵走路姿势别扭,怕珍珠不合时宜地掉出来,那她就不用活了。

    傅晏寒跟在她旁边,瞧她迈着小碎步,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王八蛋!”

    叶绵绵恨不得咬死他!

    “傅叔叔,华姨,晏寒,小弟妹,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苏妍一袭紫色礼服,优雅端庄,热情洋溢地迎上来,亲密地挽上傅晏寒的胳膊。

    叶绵绵瞧了一眼,别开了视线。

    邓芸华夸了苏妍几句,苏妍娇笑着,“华姨,要说漂亮,还得是我们小弟妹,这身海军蓝连衣裙穿在她身上,腰是腰腿是腿,我是女人都动心了。”

    邓芸华目光一转,在叶绵绵身上流连。

    叶绵绵身材是好,肤白腰细腿长,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不过……

    她总觉得她脸色过于红润,眼尾还泛着一抹潮红,浑身都散发着小女人的妩媚与性感。

    叶绵绵被邓芸华的目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想到刚才在车里的疯狂,她心虚地回避邓芸华的视线。

    忽听邓芸华问:“绵绵,你项链吊坠呢,落衣领里了吗?”

    叶绵绵慌得夹紧了腿,脸颊迅速红透了,“我、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说完,她迈着小碎步离开。

    身后,傅晏寒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边噙着一抹坏坏的笑。

    一回头,见苏妍正盯着他看,他迅速收敛了笑意,“进去吧,去给苏爷爷拜寿。”

    他率先一步跨入宴会厅,苏妍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晌,又往叶绵绵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显得意味深长。

    ……

    洗手间洗手池边,水龙头拧开,水声哗哗,冲刷着池子里的澳白。

    叶绵绵涨红了脸,想到它刚才藏在哪里,她就无法直视。

    她抬手扇了扇风,脸上的热度太高了,她怕自己热晕过去。

    这要她怎么重新戴回脖子上?

    离开洗手间,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绵绵,你也在?”

    叶绵绵回头,看见周砚礼几步走到她跟前,她冲他莞尔一笑,“周教授好。”

    周砚礼笑得很无奈,“在外面就不要叫我周教授了,叫我名字吧。”

    叶绵绵觉得不合适,他是她的导师,不管什么时候礼不可废。

    “你是来参加苏老的寿宴吗?”

    据说今天苏家包下整个酒店,邀请了各界名流,一会儿还有顶流上台献唱,活动特别丰富。

    叶绵绵这才注意到,周砚礼的金丝边眼镜上挂着眼镜链,衬得一双眼睛修长乌沉,晕着疏离清冷的光。

    “今天到这儿来的,大概都是来赴宴的。”

    叶绵绵笑了笑。

    她要是没嫁给傅臻,不是傅家的二儿媳妇,这些宴会离她的生活十万八千里。

    两人并肩往宴会厅走,周砚礼偏头打量她,海军蓝连衣裙很衬她的肤色,一截天鹅颈,坠着一颗银冷澳白。

    简简单单,勾人魂魄。

    “我听说,我妈跟牌友打牌时,跟傅夫人撞见了,闹得不是很愉快,傅夫人回去没为难你吧?”周砚礼单手插在裤袋里,慢慢跟在叶绵绵身旁,闲庭漫步一般。

    叶绵绵想起那天邓芸华把她叫回去,冷着脸说她跟周砚礼的事黄了。

    “没有,她对我很好。”

    周砚礼停下来,叶绵绵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

    周砚礼盯着她,镜片后的眼睛泛着温润的光,“绵绵,如果你想离开傅家,我会帮你。”

    叶绵绵一怔。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就当我是你的一个退路,留着也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