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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屿归航 第四十五章 别怕,我带你走

    迟屿此刻坐在黑色保姆车里,剑眉紧蹙,心急如焚。

    那双浓如墨玉的眼神里燃着熊熊大火,所到之处皆寸草不生。

    就连充当司机的小弟,都感觉副驾驶上坐着个刚陨落而下的火石。

    烧的他浑身不自在。

    20分钟前。

    小弟给迟屿打了电话,说是廖玉珍早上去沈意浓单位找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晚上沈意浓下班去了家江南菜馆子,赴约于廖玉珍。

    待了不到2个小时,沈意浓便被敲晕,让几个保镖塞进车里送去了附近的酒店。

    廖玉珍过了10几分钟出来,当做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回了迟宅。

    迟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是为了什么。

    一头讨好黎景深,一头顾暇海外市场。

    他心底里暗暗起了怄气,埋怨沈意浓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被廖玉珍的几句三言两语就耍的团团转。

    更让他焦愤的,是不知她现在究竟如何了。

    “再快点。”

    小弟满手冷汗地攥着方向盘。

    他完全是按照红灯停,绿灯行,黄灯速度与激情的开发来踩着油门。

    现在还怎么让他快?

    “老大,要不抄近道,就是得损坏不少居民的东西......”

    “无所谓,到时候赔给他们就是。”

    迟屿不差钱,也赔得起。

    他现在只担心沈意浓的安危,其余的什么都不顾。

    哪怕背处分,被挨训,都无所谓。

    他只要沈意浓。

    ——

    “黎景深,你就是个小人。”

    沈意浓的双手被禁锢于自己头顶之上,双腿被黎景深禁锢地丝毫不能动弹。

    “随便你怎么说都好,但也仅限于今晚,因为......”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眼尾,缓缓滑落在那鲜活且富有生机的红润唇瓣上,来回摩挲。

    甚至还自作多情地覆在自己唇上。

    萦造一种间接接吻的氛围。

    “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

    黎景深再按耐不住要吻沈意浓的冲动,捏紧她的下巴,便想覆上。

    她恼愤交加,浑身动弹不得,双手双脚也被禁锢,但不代表她什么法子都没有。

    忍着头脑眩晕,她张口便咬伤了他脸颊的一侧肉,痛的他大叫。

    他倒吸冷气地松开了她,眼眸中氤氲出大片水雾,顺着眼尾还落下几颗。

    双手摸了摸被咬过的地方,狠厉的牙印还残留未消。

    但并没有摸到湿濡甜腥的血气。

    沈意浓趁机跑出洗浴室,跌跌撞撞地摔在玄关。

    眼瞧着门把手就在眼前,抬手正想拧开,忽而发根一阵刺痛,似是要把她头皮给扯下来!

    “你他妈的属狗?敢咬我!”

    黎景深咬牙切齿地拽着她的头发,强行让她昂起头与他对视。

    方才眼底被咬痛的水雾早已消失不见踪影,瞬浮而上的是带着阴狠的毒辣和占有欲。

    还有那早已克制不住地焚火。

    沈意浓痛的直落泪花子,我见犹怜地颤着唇瓣,吐息不均。

    “放开我,放开......”

    她连挣扎都显得楚楚,毫无威慑力。

    黎景深的喉结上下滚动,再控制不住理智,将人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她骨架本就属于娇小类型,被摔在床上时,上下回弹了几瞬。

    还没等挣扎着坐起,黎景深那野蛮又霸道地身躯便压了下来。

    鼻息喷吐而出的热气,扫的沈意浓不得不闭上眼,痒得钻心。

    他强行捏住她的下颌,口吻放荡:“沈意浓,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你面前的人是我。”

    不是迟屿。

    更不是别的男人。

    是他黎景深。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沈意浓固执,不屈,天生的贱骨头,每次都能惹得黎景深险咬碎了牙齿。

    他想征服她,想将她一身的傲气给压制的体无完肤。

    然后再温柔缱绻地告知她,只有他能是她的心上人。

    别的,碰都别想碰。

    “黎景深,你要敢动我,我会恨你!”

    沈意浓忍着满腔愤懑,心像是被撕扯的几乎变形。

    但她错失了一次逃跑的机会,已经没有办法再逃脱了。

    难道她真要被他欺辱吗?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迟屿的身影,他站在酒店休息室的侧窗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然后拉着安全绳向后一仰,被夜色吞没。

    如果这个时候迟屿在,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沈意浓的眼眶里浸满了绝望,水莹的泪水打转几圈,不争气地缓流。

    “无妨,恨也是缠绵。”

    黎景深丝毫不在意她情愿不情愿,俯下身子便亲吻着她如玉般的嫩肌。

    顺着耳垂,脖颈,再到敞露的锁骨。

    蜻蜓点水已不满足。

    黎景深直接跪坐在床上,抬手扯掉了沈意浓的衬衣。

    沈意浓哭地窝囊,后悔自己轻信了廖玉珍的悔过。

    就在黎景深快要得手之际,门扉处传来“嘭”的一声!

    他吓得动作骤停,紧拧着的眉眸对上迟屿那张杀伐果决的冷硬面庞。

    还没来得及应对,那人便迅速到了他面前,大掌如钳地将他手腕反扣。

    青筋凸起于表层的结实臂弯,死死卡在黎景深的脖颈。

    一个顶膝落于他腰眼,不过几秒,便直接将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过肩摔倒在地。

    “意浓!”

    迟屿丝毫没有管在地下痛得打滚的黎景深,首当其要地将床上女人怜惜的抱起。

    她衣衫不整,哭的梨花带雨,看的他心都快碎了。

    “别怕,我带你走。”

    沈意浓的唇被咬破,沿着唇角滑落一道纤细的血流,修长皙白的手指紧攥成拳。

    指甲抠着掌心软肉,连疼都不知了。

    她的心弦瞬间松懈,但燥热令她胸腔来回起伏,热汗淋漓。

    迟屿知她难受,用最快的速度出门。

    黎景深紧跟着追出来,满眼猩红带怒的似是要吃人。

    到手的肥羊他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放过?

    可刚追到门口,就被守着的小弟给拦截,制服在地。

    “迟屿!你要是敢把她带走,我——唔!”

    小弟直接一个手刀下去,黎景深便无意识地晕倒在地。

    “瞧着也是个正经人,怎么惯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

    他啧啧地摇了摇头,内心口吻皆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