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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主播和她的八百棵墙头草 第213章 云养猪

    对贺家人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这件事赵绵绵深有感触。

    想当初贺叙兰就是为了自个儿的面子昧了贺时谦送给她的一对石榴石首饰,被贺时谦当面拆穿后,直到现在还心存芥蒂。

    不过在赵绵绵看来,面子归面子,能好好活着,那绝对比自己的面子重要的多。

    所以赵绵绵并没有觉得自己捅了玄麟卫去搅和陆家的事情有什么错,就继续蹲在墙根下,隔着大半个园子吃瓜。

    “大人教训的是,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下官考虑不周,劳烦大人多跑这一趟了!”

    赵绵绵并不知道王元带着玄麟卫去了陆家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贺简行的语气甚是卑微,有种被人抓着把柄的小心翼翼,让她不禁好奇起说话那人的身份。

    “区区小事,顺手之劳。”

    “说起来还要感谢贺大人家里的哥儿呢,若不说小哥儿到处找他那三姐,王元也不会想到带人去陆家。”

    “王元不去陆家,自然也发现不了那陆阮氏与陆昱清竟然都是异人,还在家里摆了那等法阵,想要以少女之血回魂。”

    “贺大人这人情,萧某人可是记下了,日后有机会,定然在张大人替贺大人邀上一功,聊表谢意。”

    【我去,我就说那陆家人不一般吧,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出了两个异人!!】

    【其实吧,比起异人,我更好奇他们说的法阵。啧啧,主播这次没跟去看热闹,真是亏了一个亿啊!】

    【又是法阵,又是回魂,这陆家两个异人玩的真花,不像咱主播,除了吃就是睡,再这么下去老子都以为自己在云养猪了。】

    【云养猪??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赵绵绵没太听懂那人说的“法阵”“回魂”,也没看懂观众说的“云养猪”。

    倒是听到了另外三个字,她脑中顿时浮现出一张三分讥诮七分冷漠的脸。

    此时此刻站在贺家前厅,把贺简行训的一愣一愣,还唯恐天下不乱,扬言要去张裘和面前离间二人关系的那个家伙不是旁人,竟然是——

    萧海州???

    赵绵绵原本就是想借着玄麟卫的手搅和一下,别让贺叙兰白白的丢了性命,没想到最后竟然惊动了萧海州这座大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萧海州与贺简行在前厅虚与委蛇了一番,最后终于在贺家人的提心吊胆中大步离去。

    他一走,前厅里杵着的贺简行与秦舒虞皆是狠狠地松了一大口气。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躲的老远的赵绵绵,与被人提溜过来,等着挨训的贺时宜。

    贺时宜原本以为外人走了,父亲顶多装装样子训斥自己几句得了。

    可还不等他把一口浊气吐完,手指粗的藤棍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在了他的屁股上。

    伴随那贺家家法的落下,杀猪般的嚎叫声刺破空气,一下子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

    “嗷——”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把玄麟卫引到陆家去的!!”

    “赵绵绵!对,赵绵绵!是赵绵绵!!”

    “爹,分明是那赵绵绵干的好事,你别打我啊!!”

    “嗷嗷嗷嗷嗷——”

    贺时宜不提赵绵绵还好,他一提赵绵绵,贺简行就更生气了,抽向贺时宜的家法也越发用力。

    “行事无度在先,欺瞒推诿在后,现在还枉顾手足之情,企图把绵绵推出来替你顶包?!”

    “你绵绵妹妹才四岁,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一个人出门,再好巧不巧的撞上那玄麟卫的王元??”

    “你这么多年的书,真是读进狗肚子里了!!”

    眼见那贺简行是真的想抽死贺时宜,听到风声半路赶来的的贺老夫人心疼不已,连忙上前替自己的小孙子求情。

    “哎哟,有话好好说,这中间兴许有什么误会呢。”

    贺老夫人一边拦着贺简行一边给秦舒虞递眼色,可秦舒虞担心着刚刚被人扶回家的贺叙兰,根本无心替贺时宜打圆场。

    只有贺简行气不打一处来,继续当着所有人的面怒斥道:

    “误会?母亲,您是不知道,这可是那玄麟卫王元亲口说的,哪里做的了假?”

    “虽然这件事是他们陆家不对在先,可被玄麟卫这么一搅和,叙兰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咱贺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再说了,不管那陆阮氏是个什么身份,陆己元毕竟是个三品的户部侍郎,还是范相手底下的红人。

    为了叙兰私底下咱们闹都无所谓,眼下把事情捅到了明面上,让儿子以后怎么在张大人与范相跟前做事??”

    “还有谦哥儿,本来想着过了八月节气就托户部与兵部的人想办法把他调回京城的,这陆家的事情一出,得了,三年之内都别想了!”

    贺简行很少当着家里人的面发这么大的火。

    他这话一出贺老夫人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尤其问题弯弯绕绕又扯到了贺时谦的升迁与调职,最后连她看向贺时宜的眼神都充满了骇人的冷意。

    全家上下没有人再替贺时宜求情,赵绵绵更是不敢这时候出头,任由他把这个锅背了个实实在在。

    **

    话说那贺叙兰确实是在陆家受了惊吓。

    不过因为陆阮氏提前在一众姐儿的茶水吃食中下了药,贺叙兰迷迷糊糊的,也未曾见着那等借血回魂的骇人场面。

    也就是回家之后听人说起,吓了个够呛。

    吓归吓,自从被人从陆家送回来后,贺叙兰一直觉得身上疲软。

    家里托关系寻了太医来瞧,说是先前喝的那迷药性子烈,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秦舒虞便给府里的众人下了令,让一干人等有事没事都不要打扰兰姐儿静养,连赵绵绵都不例外。

    所以一时半会儿除了知鱼与知鹤,贺叙兰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一直在床上躺着也甚是无趣,贺叙兰就借着在院子里晃荡的功夫与贴身的婢女说起那日陆家的事情。

    “知鱼,你说那陆家……真的拿人血做符,行逆天之事?”

    “嘘,兰姐儿,这事夫人可不让在府里说呢。”

    知鱼原本扶着贺叙兰在院子里散步,听她提了那法阵的事情,连忙一脸警觉的四下看了看。

    知鱼这般瞻前顾后的模样看的贺叙兰一肚子火,连带着心里也越发烦躁:

    “这院子里又没旁人,怎的与我也不能说?”

    知鱼见贺叙兰生气,又是好一阵哄。

    哄着哄着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细细叙述了一番。

    两人说到贺简行那日在前厅里动了家法,狠狠的训了宜哥儿一顿,又怪他行事无度不该当街拦人时,贺叙兰的脸色已然不能用苍白来形容。

    只见她浑身上下抖的厉害,宛如秋风中的落叶。

    “父亲……父亲他当真说那等话?”

    知鱼一愣,忽然意识到自个儿说错了话,连忙安抚贺叙兰。”

    “老爷也、也不是那个意思,大抵是因了朝堂之事气的有些急了,才怪了宜哥儿不该把事情捅到玄麟卫面前,落了贺家的脸面,并、并非要置姐儿性命于不顾。”

    “再说了……”

    贺叙兰根本听不清知鱼又说了些什么,她狠狠地将指甲掐入掌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住。

    贺叙兰知道,在家族的荣耀与名誉面前,她一个人性命与清白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知道归知道,真当事实摆放在面前时,一切又显得那么的冷漠与无情。

    只见站在院子中的少女抬起头,看向那既高又远的天。

    她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眼眶里的泪。

    却没人知道此时此刻,她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