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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百媚千娇,疯批前夫为她折腰 第118章 是陛下好夺人妻才对!

    清冷的月光洒下,照亮了马背上男人的面容。

    云翊一眼便认出来人是谁,闪身从树干上跃下,稳稳地落在马前。

    萧胤勒紧缰绳冷眼看他,虽是一脸大胡子,但也能明显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很不爽。

    云翊见陛下孤身回来,心中暗自揣测:看来此次去草原,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那个女人并非苏姑娘,陛下白白高兴了一场;二是那个女人确实是苏姑娘,但她不愿意随陛下回来。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陛下,那接下来我们如何打算?”云翊壮着胆子问,“是不是......可以回京了?”

    “不。”萧胤望向远方,眯起的眸底似酝着一场风暴,“先回朔州。”

    “回朔州?”云翊有些诧异。

    “回朔州与朔州刺史取得联系,然后书信一封送往胜州都护府。”

    “陛下想做什么?”云翊皱眉,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召集兵马,攻打丰州。”

    “什、什么!打丰州?”

    云翊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丰州地广人稀,且背靠草原,想攻下实在不易,何况朝中兵力分散,如今少数兵力在京中休整,这个时候打战,是不是太突然了?”

    “呵。”萧胤冷笑,满是不屑与愤怒,“丰州本就是我大凉地界,让他蛮族野人侵占三十余年,朕如今想收回丰州有何问题!”

    “可是......”

    云翊还想再劝劝,但萧胤已经策马远去,只留下一阵烟尘。

    ——

    幸好阿音第一时间命奈雪送去凝心丸,吊住牧仁一口气,否则定是支撑不到赛神医赶回。

    经过一夜施针救治,终于将牧仁的伤势稳住。

    赛神医收起最后一根银针,疲惫地叹了口气:“老朽已经尽力保住他的筋脉骨骼,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但想要完全康复,至少需要卧床一个月。”

    听后,阿史那鸢目露感激颔首:“有劳先生了。”

    赛神医捋着胡须,眯起眼睛笑道:“可汗客气了,不过老朽这里最近的药材有些紧张......”

    阿史那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转头对布赫说道:“你安排一批上等的药材送去济世堂吧。”

    “是!”布赫抱拳离去。

    交谈间,牧仁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可汗和阿巴还站在床边,急忙挣扎着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阿史那鸢连忙上前扶住他,“你现在重伤未愈,安心躺着休息。”

    牧仁一脸愧疚地自责道:“是属下没用,不仅没有赢得比赛,还害得可汗您破费请赛神医来诊治。”

    阿史那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人难防罢了。你且好好养伤,其余的不要多想。”

    “对呀,父汗昨日可威风了,把打牧仁叔叔那些人统统惩罚了!”夭夭抢答道。

    牧仁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毕竟他只是个护卫,何德何能让可汗为他出气。

    “多谢可汗!”

    又朝赛神医感激道谢:“多谢神医。”

    赛神医摆了摆手,把开好的药方递给婢女,便背着药箱离开。

    “都是自己人,言谢太生分了。”阿史那鸢对一婢女说,“照顾好他。”

    “是。”

    库里台大会持续了三日,最终魁首落在一个没什么身世背景的愣头青纳森身上。

    是个初出茅庐的十三岁少年,但箭术却十分精湛。

    阿史那鸢派人查了他的底细,确认无误,方才留下。

    而布日古德自受伤后,确实也消停了些,这段日子没再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

    奈何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仅维持了不到一个月。

    这天清晨,一家三口正在王账用早膳,一名护卫匆匆进来回禀:

    “可汗,不好了!探子收到消息,说大凉皇帝亲自率十万大军,从胜州出发,说是要攻下丰、丰州。”

    “啪”的一声脆响传来。

    阿史那鸢朝着声音那处看去,却见阿音双目微瞠,手中的筷子掉落在了地上。

    夭夭喝了一口羊奶,好奇地看着娘亲,问:“阿娜,你怎么了?”

    “没、没事。”阿音低头,拿起勺子继续用膳?

    阿史那鸢收回目光,放下筷子起身,对夭夭说:“好好陪你阿娜用膳。”

    “嗯。”夭夭乖巧地点头,然后夹起一块卷酥肉放到娘亲的碗里,甜甜地笑道:“阿娜快吃。”

    阿音心不在焉地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点了点头。

    阿史那鸢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对护卫道:“出去说。”

    待两人离开后,乌云立刻重新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递给阿音,阿音接过,整个人却有些魂不守舍。

    王帐外。

    “现在是什么情况?”阿史那鸢沉声问。

    “大凉打着收回故土的旗号,说是要将丰州收回去。陛下亲征,士气大增,大军三日前从胜州出发,预计七日后抵达丰州。”护卫恭敬回答。

    “圣上亲征,倒是看得起丰州。”阿史那鸢不屑地轻笑,眼含深意,“率十万大军出征,看来此番势在必得了。”

    怕只怕,是打着夺回丰州的幌子,要来和他抢人呢。

    护卫:“依可汗之见,眼下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我草原勇士还能畏惧他大凉不成?既然都打到家门口了,我等迎战便是!”阿史那鸢问,“丰洲城内目前驻扎的兵马总计多少?”

    “不足两万。”

    阿史那鸢略加思索后,道:“传令下去,派遣四万精锐骑兵,随本王一同前往丰洲迎战,其余兵马则留守草原,负责保护好可敦和阿巴还,本王不在的日子,尤其是要提防布日古德的人。”

    护卫听后心有疑虑,忍不住道:“六万兵马对抗十万敌军,是不是人数过少了些?”

    “据本王所知,萧胤近年来频繁征战,如今刚休养生息不久,此次出征的十万大军中,估计老兵和新兵各占一半。且丰洲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草原儿郎个个英勇,骑射精湛,无须惧怕他大凉!”

    护卫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地点头。

    阿史那鸢下令:“速将布赫和塔卢尔等人召来,随本王去兵帐商讨对策。”

    “是!”

    早膳过后,乌云便带着夭夭去了夫子那里上课,帐中就剩阿音一人。

    见阿史那鸢回来,她急忙上前:“如何?当真要打仗吗?”

    阿史那鸢迟疑了下,方才道:“音音,此战非我挑起,兵临城下,我不得不派军迎战。”

    “可是大凉与草原三十多年来一直和平共处,当初娜木进宫,不就是为了免于战争吗?”

    “和亲不过是个双方互不戳破的幌子,必要时,随时可以撕毁。不过萧胤突然领兵出征,的确令我有些措手不及。”

    阿音微微张了张唇,满心自责地看他,“是我连累了你。”

    萧胤那日来草原一直说要带她离开,她了解萧胤,知道他不是轻易罢休的人。

    她以为萧胤得知她有了孩子,就会放弃。

    是她天真了。

    “不。”阿史那鸢最怕她乱想,于是耐心解释给她听。

    “萧胤这些年没少征战,收回了不少大凉曾丢失的领土,加上布日古德接连在朔州生事,大凉攻打丰州不过是时间问题,或许是知晓了你的下落后,加快提上了日程。音音,这一仗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请你不要胡思乱想。”

    阿音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有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你打算何时出发?”

    “今夜。”

    “这么快?”

    “嗯,军情紧急,自然要早些过去商讨布防。”

    “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这些年学的医术,总能派上用场不是。”

    她不喜欢大凉,但她身上流的毕竟是大凉的血,而另一边,又是有恩于她的草原。

    在医者眼中,一视同仁,她左右不了战争,但求尽些绵薄之力。

    阿史那鸢毫不犹豫地直接否决:“不行!军中有军医,打仗非儿戏,我不能让你置身险境。”

    “可是......”

    阿音还想争辩,却被阿史那鸢打断。

    “你若随我去了,夭夭怎么办?爹娘都不在身边,小姑娘半夜哭了谁都哄不住。”

    他抬手用她垂下的发丝挽在耳后,眼中满是温柔与不舍,“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丰州城外四十里大营驻扎营帐中

    萧胤、云翊、伍将军和胜州的徐将军四人围在一起,目光集中在中间的沙盘图上。

    萧胤面色凝重,嗓音低沉:“你们可知道丰州城内现在有多少兵马?”

    徐将军沉吟片刻,说:“常年驻守的估摸两万左右,只是丰洲城地广,我们需速战速决,不可拖延,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伍将军赞同点头:“我虽然没和草原人直接交战过,但也听说过他们的凶猛和残暴。这些人打起仗来疯狂至极,绝不可轻敌。”

    萧胤指着地图上的丰州城,“加快进程,无论如何,丰洲城,朕势在必得!”

    -

    七月烈阳天,风云突变,乌云滚滚,战鼓擂动。

    丰州城墙上,旗帜随风飘扬,猎猎作响。

    士兵一手持刀一手握盾,弓箭手也准备就绪。

    城外,十万大军黑压压地一片,排列整齐,气势如虹。

    萧胤身披黑色盔甲,骑着战马位于大军的最前方。

    陛下亲征,令大凉士气大增。

    随着一声令下,丰州城门大开。

    阿史那鸢驾马迎战冲在最前面,身后无数士兵跟着从里头涌出。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大凉的士兵们架起云梯攀爬城墙,城楼上的士兵以弓箭和投石车还击,攻城者接二连三的中箭,然后从数米高坠下。

    战场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交错,鲜血染红了大地。

    阿史那鸢挥动手中的大刀,顷刻间,周围一群敌军纷纷倒下。

    当看到不远处同样奋力杀敌的萧胤时,他瞬间如血脉觉醒,驾马直冲萧胤,手中的大刀招招致命,直逼萧胤的要害,似乎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然而。萧胤每次都能轻松躲开并迅速反击,并未得逞。

    这两个人似乎在斗气一般,同时从马背上跳下来,开始扭打起来。

    萧胤出手同样毫不留情,刀法既快且狠,两把刀不断地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陛下亲征,倒是令本王惶恐。”

    “阿史那鸢,我们之间的新仇旧恨,今日便算个清楚!”

    “这句话应该由本王来说,你欺负本王可敦的那些旧账,本王早就想要跟你算一算!”

    萧胤的脸色倏然阴沉,举起手中的大刀径直砍下去。

    “原来世人口中不近女色的可汗,不过是个夺取他人所爱的伪君子!”

    “陛下说话真是有趣,男未婚,女未嫁,现在是陛下好夺人妻才对!”

    萧胤愤怒至极:“朕与阿音虽未成婚,但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若非你从中作梗,她早就成为了朕的皇后!”

    听到这话,阿史那鸢心口猛地一阵刺痛,当即脸色骤变,趁着萧胤松懈的瞬间,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刀落下。

    萧胤吃痛,反手朝着阿史那鸢的小腹挥下一刀。

    两人各自捂住伤口,连连退后几步,然后同时看向对方,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对视一眼后,再次挥刀相向,继续厮杀。

    从天亮打到天黑,打得精疲力竭。

    他们的身上都沾满了鲜血,分不清哪些是对方的,哪些又是自己的。

    最后,阿史那鸢翻身上马,率兵退回丰州城,城门关上。

    布赫紧跟在阿史那鸢身后,当看到可汗捂着小腹,血流不止时,他这才发现可汗的手臂和小腹各中了一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快去济世堂!”

    城门外的萧胤同样也没讨好半分好。

    他的肩膀和胸口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见城门关闭,他像是突然被抽走浑身的力气,手中的大刀重重地插在地上,以支撑着身体不倒。

    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试图止住不停渗出的鲜血。

    云翊驾马赶来,连忙搀扶着萧胤翻身上马。

    徐将军则负责带人清理战场,大凉士兵死四千二百,伤者尚未统计出来。

    战场上剩下没被带走的草原人尸体是一千,具体多少不得而知,因为退守的时候,他们拖走了部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