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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第七夜,矜持霍少不装了 第494章 他的野心

    第494章  他的野心

    裴墨到任家的第二年,任氏集团举办年会。

    宴会到一半,一个被辞退的员工突然来到任先生这桌,给任先生敬酒。

    举杯子,说了些阴阳怪气的话,具体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喝完酒放下杯子,那人一抬头拔出一把匕首刺向任先生。

    裴墨就在任先生身侧,反应极快,想都没想,挡在了任先生面前。

    刀子刺进他身体,他才知道,疼痛最初那一瞬间,并不太疼,是一阵热辣辣的感觉。

    裴墨流了不少血,住了好长时间的医院,出院时,任先生亲自来接,看他的目光明显不一样了。他知道,任先生从那一刻起,才真的认可了他。

    水心可能也一样,她给他画了张贺卡,做了份饼干,祝他早日康复。

    贺卡和饼干塞他手里就跑了,说还要回去写作业。

    那丫头会写作业?这世上就有鬼了!

    裴墨打开贺卡。

    贺卡上写了一行字:看在你救了我爸爸的份上,你用我毛巾擦脸这件事,我原谅你了。

    贺卡上的字一看就是她擦了写,写了擦,把彩色的底版都擦白了。

    仔细去辨认那模糊的第一版痕迹,开头的两个字是“谢谢”。

    那盒饼干甜的发齁,但裴墨都吃了。

    那年水心八岁,他十三,那时候起,他就知道,水心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

    那张贺卡到现在还放在他书桌抽屉里。

    后来的那些年,任先生真的尽心尽力,把裴墨当成亲儿子去栽培。

    裴墨也没有辜负他,不止是他的安全助理,更成了他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具有相当的才能与魄力,颇有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至于裴墨的身世,则一直是个谜。

    任先生提过要帮他调查亲生父母,但裴墨拒绝了,觉得没必要,他也不认为任先生真的想让他找到亲生父母。

    当初任先生收养他,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他无父无母,将来培养成材,也不会离开任家。

    养孩子也是一场投资,任先生肯定要考虑风险和成本。

    在这一点上,当初被放弃的那个孩子王就不太合适。

    那小孩的爸爸进了监狱,母亲跟人私奔不要他了,但总的来说,只要他想,他是有家人可以联系的到的。

    那样家庭背景下长大的孩子,任先生也不太放心。

    去领养那天,“孩子王”表现得太乖,太刻意。

    任先生也是从小孩子长大的,他当然知道,小孩子是懂得撒谎的。

    他可不想养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但没良心,回头还把他给吃了。

    这些话,也是裴墨后来从管家孟叔那听来的。

    管家津津乐道,感慨任先生看人准。

    裴墨听到的,只有世情凉薄。所以他很小就明白了,想在任家活下去,想将来混出头来,忠诚是必须的,他还需要提供真正的价值。

    车子驶入任家大门,行驶在内部甬道上,裴墨看看身边的水心,这丫头前半程还在担心与她父亲摊牌的事,后半程竟然心大地睡着了。

    这大概就是恃宠而骄,有恃无恐的小公主吧。

    虽然担心老国王会对自己的行为生气,但其实心里并不害怕,她知道无论她做什么,老国王都会宽容她。

    看着熟睡的水心,裴墨又想起了第一次跟任先生和水心回来的情形。

    水心在她的儿童安全座椅里,前半程一直在瞪着他。

    尽管在孤儿院,他帮了她,但这丫头对他也有敌意,可能也是觉得丢人的事情被他看到了,就莫名对他也很讨厌。

    后半程,她瞪眼珠子瞪累了,直接睡了过去,到家时,口水都流到领子上了。

    他坐在水心身边,看着这个比洋娃娃还漂亮的姑娘,又看看窗外偌大的庄园,这是他不曾想象过的世界和家人。

    那天也是他第一次对明天有了强烈的期待。

    但他也知道,被任先生领养,只是迈出了他的第一步。

    如果他做的不够好,他就会真的沦为一个普通保镖。

    任先生会继续寻找更合适的接班人,比如把那个“孩子王”找来。

    那个时候,裴墨只是单纯不想让身边这个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孩,和那种混蛋一起生病。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水心的感情起了变化,他对她,有了非分之想,有了野心。时至今日,这份对公主的野心,不再是少年心里的一颗种子,一份幻想。

    他知道,他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实力,也有了足够的筹码来争取他想要的人。

    只要老国王不撕破脸,他可以把这份野心更体面地兑现。

    他就还是老国王最忠诚的骑士。

    车子停在庄园内部停车场上,裴墨用一个吻唤醒了副驾驶位子上的水心,他的小公主,他的新婚妻子。

    水心红着脸推开他,眼底一半羞涩一半恼怒:“疼!”

    裴墨看着她嫣红的,微微肿了的唇,那是他昨晚加今早的杰作。

    “谁让你这张嘴跟刀子似的,乖乖顺从我,我还咬你么?”

    裴墨话音一顿,低声坏笑道:“还是你就喜欢受虐,所以故意刺激我?”

    任水心被他说得脸一直红到耳朵尖,脖子根。

    “是,不然我找贺少铭结婚多好,又温柔又体贴,对我百依百顺!”

    裴墨被她气笑了,就不该奢望从她嘴里讲出好听话。

    “我对你没有百依百顺?当初邮轮上,你对我提那种要求,我都答应了。”

    他旧事重提,任水心仍然尴尬。

    “你敢说那天晚上你不爽?”她反问。

    裴墨看着她,目光暧昧,但没有马上回答。

    任水心皱了眉头:“什么意思啊,真的很不好吗?”

    “说实话?”

    “说!”“你那时候不会动,咱俩配合不好,进去的时候又没铺垫,不像昨晚默契。”他话音一顿,安慰似的拍拍水心头顶:“但你也不用太懊悔,那晚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一辈子忘不了。”

    任水心再也受不了裴墨这些露骨的话,匆匆说了句:“我中午没吃饭,饿死了,不跟你说了。”

    说完,她顶着一张大红脸,光脚就下了车。

    裴墨赶紧跟着下来,没让她走路,就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

    裴墨笑了:“你任大小姐还会怕太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