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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古今:带国家队下场营救大将军 第23章 太子背上一口锅

    “听说了嘛,战将军要招修城墙的工匠,每日不光给三餐,中午那顿还有肉哩。”

    “果真?”

    “我骗你作甚,一起去看看便知。”

    七月十九日,

    宣城南北城门口,战将军命人张贴了告示。

    铜锣敲得邦邦响。

    “招工,招有力气干活的工匠。每日供应三餐,午膳还能吃肉啊。”

    邦邦邦!

    聚拢的百姓越来越多。

    “哎哎,老赵,和你说的一样,真有肉食啊。”

    数月没沾荤腥的百姓听说能吃肉,眼睛都绿了,纷纷报名。

    负责登记的士兵把十来张桌椅一字排开。铺上粗布,放上笔墨和登记册。

    “别抢,都有机会。”

    每张桌子前排上了长长的队伍。

    “叫什么名字?”

    “薛狗蛋。”

    登记的人抬头看一眼这人。

    瘦削的不成样子,头发像鸡窝一样,邋里邋遢,可这里谁都这样,没一个干净的。

    “你太瘦了,抬不动夯土可不行。”

    薛狗蛋立刻跪下:“我有力气的,只是饿瘦了,我原先就是做苦力,给店铺掌柜们送货的。”

    士兵指了指桌旁边一个木箱。

    能搬着走五丈,就让你通过。

    这时候,排队的人才发现他们脚下有一条炭笔画的线,距离桌面正好五丈距离。

    木箱里装了几块青砖,重量不如一筐夯土重,已经是放水了,五丈都走不了,也做了活。

    薛狗蛋使出吃奶力气,在抵达终点后坐到地上大喘。

    “薛狗蛋通过。”

    队伍缓慢前移,有通过的,也有不通过的。

    最后,一共有五百人通过力量测试,成为第一批修墙工匠。

    ......

    第一天中午,上工结束,薛狗蛋领到了一碗加了菜碎和肉的稠粥、两块石头饼,和一个土豆蛋子。

    每人粥里都是两块肉,拇指甲大小,粥面上飘着几颗油星子。

    尽管如此,工匠们都感激涕零。

    这样的食物配置,比普通人一天吃的都多。

    不少人第一轮测试没有通过的,拼命找关系加塞。

    工匠缺口很大,只要通过力量测试,就可以加入。

    前三天,工匠们随着士兵从北城门出去,行走大约一里路,在官道旁的林子里,将成筐的夯土运进城。

    夯土集中倒在指定位置,再把空竹筐运到城外,装满后,再往城中运。

    不断往返。

    薛狗蛋、赵怀、罗风三个混熟了,常结伴行动。

    休息时,薛狗蛋指着林子里堆放的夯土,好奇地问:“你们说,这些夯土从哪里运来的?”

    “从玉衡山里挖的呗。”

    “呸,他们说的你还真信了。玉衡山有这种土的地方,距离宣城至少二十里路程,城中一千将士,运送这些夯土到城外,至少也要半个月,可你们谁见过城里的士兵数量少过?”

    赵怀反问他:“那你说,这些夯土哪来的?”

    “王都的人送来的。”

    “你是说朝廷的赈灾物资?”

    薛狗蛋摆手:“不是陛下,是太子。”他声音压得很低。

    “太子?”

    “你们小声点。”

    罗风拉着薛狗蛋,走进更隐蔽的林子。

    “狗蛋,你怎么知道是太子而不是陛下?”

    “你们笨啊。要是陛下给宣城的赈灾物资,为何偷偷摸摸的。”绝对大张旗鼓,生怕百姓不知道。

    赵怀猜测:“那是因为怕岚军知道。”

    “仗都打完了,怕个屁啊。”

    “有道理有道理。”两同伴均点头。

    “还有啊,”薛狗蛋把两人的头又压了压,用更低的声音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太子做事一向低调,不喜欢招摇,这事是瞒着陛下做的,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

    “哦哦哦,难怪这两天我们能吃到猪肉哩,原来是太子在背后帮衬。”

    薛狗蛋又分享了一个秘密。

    “太子和我们战将军是把兄弟,有好的肯定紧着咱们,我可只给你们两个说了,别传出去,也别告人是我说的。”

    “知道知道,狗蛋兄弟,你放心,我和罗风绝对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罗风指天发誓:“若违背誓言,以后吃不到两块肉。”

    第二天午膳的时候,每人碗里的猪肉增加到了三块,而这个“秘密”也悄悄在百姓口中传扬开来。

    ...

    仓国王都,玉京,太子府。

    被软禁数月的太子这两日连连打喷嚏。

    宣了太医来诊断,说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只是忧思过多,睡眠不好。

    贴身侍卫猜测:“太子,会不会是战将军想您了。”

    “大概率是他,唉,上次收到他的平安信,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不知道最近宣城百姓如何了?”

    侍卫躬身道:“南境大旱,百余座县城受灾,又有岚军趁火打劫,想来战将军疲于应付,没时间给太子写信。”

    太子朱泽荪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这两日,孤眼皮跳得厉害,很担心风渊和南境百姓的安危。”

    “陛下真是太糊涂了,还要软禁您到何时,那件事您是冤枉的啊。”

    “阿平,我们做臣子的,不可妄议陛下。”

    “属下该死。”

    朱泽荪摆摆手:“罢了,下不为例。”

    笔直端坐于书案后的太子,身穿浅金盘领宽袖王袍,白纱衬袍在领口袖口露出少许,脚踏同色系皂靴。

    气质华贵。

    样貌与战风渊不相上下,一个文静儒雅,一个俊逸硬朗。

    都是美男子。

    书房中烟雾缥缈,侍卫阿平见香味淡了,又去香炉里添了两勺。

    太子出声阻止了侍卫继续加香的行为:“南境百姓深受旱灾之苦,我们应当带头多节俭,少奢靡。”

    “可太子您已多日睡眠不佳。”

    “无妨。”

    他不光说,还做。

    房中空旷许多,但凡有些价值的摆件、字画都被侍卫拿去当铺换钱了。就连熏香也换成了最便宜的安神香。

    “太子,您库房里大部分金银器物都换了银钱,派人给南境灾民送去了。”

    太子摇头苦笑:“南境百余县城受灾,又何止千万。孤一人如此又有何用,朝廷里大部分皇亲官员只知享乐,不懂民间疾苦。”

    阿平很是心痛主子,又不知道如何劝解。

    心想:若是左率府将军战风渊和右率府将军滕湖都在太子身边,就好了。

    可惜,太子左膀战风渊如今在南境宣城对抗敌国岚军滋扰,右臂滕湖被陛下派往承浒关处理割地交接等事宜。

    太子因承浒关大战一事被诬陷贪墨军饷,被陛下责罚软禁于府中。

    困于泥淖数月不得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