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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属钟书宁贺闻礼 111 争执?已经够惯着你了

    病房内

    钟书宁吃了两块糕点,有些心不在焉,直至钟明曜过来,才打断她的思绪。

    “姐,我特意给你煲了汤。”

    “谢谢。”

    钟书宁原本还有些神思恍惚,直至一口汤喝下去,难喝得她差点吐出来,“这是什么?”

    毒药吗?

    “猪蹄炖莲藕,以形补形。”

    “你自己尝尝,这是给人喝的东西吗?”

    “我尝过,觉得还可以。”钟明曜目光一转,看向贺闻礼,“姐夫,你尝尝?”

    贺闻礼面无表情:“这种大补的东西,还是留给宁宁吃吧。”

    他说着,偏还看了眼钟书宁,“炖汤不易,弟弟的一片心意,你多吃点,别浪费了。”

    “……”

    但这玩意儿确实不好喝。

    太腻。

    这时候不来救他,还故意煽风点火,惹得钟书宁忍不住偷偷瞪了他一眼,贺闻礼嘴角轻翘,偏头与钟明曜说话。

    “姐夫,我能拜托你个事儿吗?”钟明曜试探着。

    贺闻礼示意他继续说。

    “中秋节,您的小叔也回家过节吗?”

    “没有特殊情况,应该回。”

    “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要个签名,我原本拜托我姐,她脸皮薄,估计不好意思要。”

    “……”

    这话什么意思?

    他姐脸皮薄?

    他的脸皮,就不重要?

    大概没人跟贺闻礼提过这种要求,他愣了下,点头应着。

    钟明曜说到底也才19岁,有点孩子心性,掩饰不住的高兴,转头看到桌上放置的月饼,随口问道:“这是谁送的?”

    “孤儿院的郝院长。”张妈回答,“还把钥匙弄没了,也不知找到了没?”

    “没来电话,可能是找到了。”钟书宁搅动着面前的猪蹄汤。

    “是她啊……”

    钟明曜能拿到签名,自然高兴,所以此时提起郝院长,收敛笑容,对比明显。

    他显然,不太喜欢这位郝院长。

    钟书宁输液已经结束,原本吃了几块糕点,觉得挺舒服,却被钟明曜那碗猪蹄汤搞得不舒服。

    她不想喝,奈何弟弟的一片心意,她硬着头皮喝了几口。

    此时胃部翻涌着不适。

    单脚触地,直奔洗手间。

    差点吐出来。

    “姐,你没事吧?”钟明曜站在门口。

    “没事,就是有点反胃。”

    待她出来时,贺闻礼给她递上杯水,钟明曜站在一侧,目光飘飘忽忽,却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那眼神就好像在说:

    你该不会有了吧!

    钟书宁无语,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弟弟这么会脑补!

    自己又是跳舞,又不停输液,怎么可能怀孕。

    最让她崩溃的是,钟明曜转头看向贺闻礼:“姐夫,你喜欢小孩子吗?”

    贺闻礼没说话,只是看了眼钟书宁。

    眼神询问:

    这是你让他问的?

    钟书宁简直百口莫辩。

    ——

    钟书宁在医院住了三天,准备出院离开。

    原本一切如常,护士也按时交接班,接班护士,循例查房,却在靠近她的病房时,听到了争执声。

    “……我不想去京城。”是钟书宁的声音。

    “你是不想去京城,还是不想跟我?”贺闻礼声音如常冷漠平静。

    这位贺先生十分不好亲近。

    护士们都不敢跟他多说半个字。

    “去了京城,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

    “难道你在青州有依靠?”

    两个护士闻言,错愕。

    钟家那点事,青州无人不知。

    贺闻礼这话,实在伤人。

    “你好好考虑下,是跟我回京城,还是继续待在这里,我没那么多时间来回跑,这段时间在医院陪你,已经浪费了我很多时间。”

    “浪费?”钟书宁低笑,“陪我,是浪费时间吗?”

    “总之,你不跟我回京,就别走了!”

    他语气生冷,“钟书宁,我已经够惯着你了,你想清楚再联系我。”

    “要么,就干脆别再联系。”

    ……

    说话间,病房门被打开,贺闻礼本就冷厉深刻的五官,显得越发深沉犀利,护士冲他笑了笑,他也只当没看到。

    扑面而来的冷意,含霜带雪般,空气中都好似充满冷意。

    护士只觉得头皮发麻。

    当她试探着叩开病房的门时,钟书宁正坐在床上发呆,手边是待整理的衣物。

    “钟小姐,查房。”

    钟书宁勉强从嘴角挤出丝微笑,“辛苦了。”

    “您今天出院吧,身体没有不舒服?”护士说着,帮她测了下体温,“体温正常。”

    “我都挺好的。”

    “那您待会儿来办理下出院手续,就能走了。”护士打量病房,她住院这两日,原本有位中年妇人在照顾,此时人也没了。

    她右脚已经消肿,行动总有些不方便,低头收拾衣物。

    本就纤瘦,背影单薄,看起来……

    像是要哭了。

    护士不便多嘴询问,很快就离开病房,但出去后,少不得要议论几句。

    “跟贺先生回京挺好的啊,干嘛不走。”

    “京城水深,可能是觉得无依无靠,担心被甩。”

    “我早就说了,他们的关系,维持不了多久。”

    ……

    钟书宁腿不方便,收拾东西很慢,很快,病房的门被叩开,她转头,看到门口的人,愣了下,随即笑了笑,“郝妈妈,您怎么又来了?”

    “刚好出来办点事,怎么就你一个人?”

    “就……”

    她似乎想解释,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咬了咬唇,微垂着头,只觉得委屈。

    “宁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走近,拉住钟书宁的手。

    慈爱温柔,语气关切。

    “没什么事。”她笑得勉强。

    “你都要哭了,怎么可能没事。”郝院长皱眉,“我刚才过来时,就听人议论,说你……”

    “跟贺先生吵架?”

    “您别听他们胡说,只是有点争执而已,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可钟书宁那表情,微笑都已十分勉强。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有事能瞒得过我?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才两岁多,那么小一个,没日没夜的哭,我都心疼死了,有什么心事都跟我说,现在长大了,就觉得我不值得信任了?”

    “没有,您想多了。”钟书宁无奈。

    “那你跟他吵架,出院后去哪里啊?”郝院长皱眉。

    “院里还有房间可以让我住两天吗?”

    “……”

    郝院长听到这话,愣了数秒,笑了笑,“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待她离开病房,钟书宁才低头继续整理衣物。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距离自己跟贺闻礼吵架,只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孤儿院离这里不算远,根据车程推算,

    她来的……

    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