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心有所属钟书宁贺闻礼 > 295 贺老质问,让小叔相亲?

心有所属钟书宁贺闻礼 295 贺老质问,让小叔相亲?

    新店开张,钟书宁忙得不可开交,直至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才得以休息。

    吴芮伊被她提为店长,正盘点今日的交易量与库存,顺便整理出送礼的客人名单,礼尚往来,以后都是要回礼的。

    “书宁姐,贺先生不是约了您晚上一起用餐?您先走了,剩下的事我来就行。”吴芮伊看着今天的进账,乐得合不拢嘴。

    “不急。”

    此时,挂在门上的门铃响起,吴芮伊笑着抬头:“女士,抱歉,我们今天已经结束营业。”

    “我知道。”

    钟书宁听声音,抬头。

    竟是盛漱华。

    她怀中抱着一束花,还拎着礼物,笑容温和,只是眉眼明显憔悴,不似以前那般傲气。

    “小伊,帮我们倒杯茶吧。”钟书宁示意盛漱华随自己到一侧入住。

    泡茶间隙,盛漱华又重新审视她。

    室内有暖气,她穿着件藕粉色的中式对襟上衣,颈间一串坠着南红的白玉,色泽温润,头发松垮挽着,优雅又有气质。

    “贺太太,恭喜新店开业,祝生意兴隆。”

    “谢谢。”

    “上次在老宅,是我冲动了,还是想跟你好好道个歉,心愉如今被抓,也是她咎由自取。”盛漱华喝着茶,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我平时工作忙,对她疏于管教。”

    “都过去了。”钟书宁淡淡道。

    盛漱华傲气,以前是瞧不上钟书宁的,自然不曾仔细打量过她。

    如今细看,

    越发觉得她像自己“过世”的侄女。

    不过钟书宁身材清瘦,不似小侄女那般圆润粉嫩。

    盛漱华又买了些香牌才离开,到拘留所时,盛心愉看到母亲包包旁的包装袋,像是发了疯,“妈,她的店又重新开张了?”

    “嗯。”

    “你还去光顾了她?”

    盛漱华点头。

    “妈,你为什么,是她把我害成这样,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被拘留!”

    “你外公外婆都去捧场,我不表示一下,合适吗?”

    “那个小贱人,无非是仗着生了双很像表妹的眼睛,要不然,外公外婆根本懒得搭理她!”盛心愉咬牙,“如果表妹还活着就好了。”

    “有她在,哪儿轮得到那个贱丫头放肆!”

    盛漱华沉默,眼底却划过一道暗光。

    是啊,

    如果那丫头还活着……

    盛家的局面将大不相同。

    时至今日,父母不提让她回老宅住,而她每次跟父母提起此事,都会被他们糊弄过去。

    **

    自从盛心愉被拘留,钟书宁过了一段时间舒心日子,她是第一次经营实体店,难免手忙脚乱,常常加班,比贺闻礼还忙。

    想找她吃饭,都要提前预约。

    盛家二老常借着定制熏香为由,约她碰面。

    这就导致贺闻礼常形单影只。

    “阿宁今晚不回来吃饭?”贺老太太看向孙子。

    “店内忙。”

    “她生意做得挺好,我前段时间见了几个老友,都夸她。”老太太满脸骄傲,“闻礼啊,阿宁的腿恢复得不错,如今生意也逐渐步入正轨,你们也该考虑举行婚礼的事了。”

    梁嘉因跟着附和,“最好过年前后,热闹。”

    贺伯堂:“她工作忙,婚礼的事,你这个做丈夫的要多操心。”

    贺闻礼点头,“我会和她商量。”

    贺家已经很久没办喜事,老爷子心情好,烫了壶黄酒,几杯下肚,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逆子,越发嫌弃。

    “你少喝点。”老太太劝着。

    “我有分寸的。”

    老爷子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把一壶黄酒给喝光了。

    黄酒温热,容易上头。

    他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逆子,也是趁着酒劲儿,开口道:“贺浔啊。”

    “爸?”忽然被点名,贺浔还愣了下。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辜负了某个姑娘,把人伤透了心,所以前些年才追出国。”

    “咳——”正埋头干饭的贺闻野直接被呛到,却又随即竖起了耳朵。

    我去,

    小叔的八卦!

    这种机会可不多啊。

    嫂子今晚怎么就没回家吃饭呢!

    不行,

    他一定要给嫂子进行全程直播。

    贺闻野偷偷拿着手机给钟书宁发信息。

    贺家其余人佯装吃饭,却全员八卦。

    贺浔面不改色,“爸,您听谁说的?”

    “难道不是?那人家姑娘为什么跑了!”

    “没有这个人。”

    “所以传言是假的?”贺老皱眉,“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那我明天就安排你相亲。”

    “我不去。”

    “你小子在我面前装什么,当年有段时间,你整日喝酒,我跟你妈还以为你是为了某个设计项目发愁,结果……”

    “爸!”贺浔阻止父亲再说下去,“我还有工作,先回房了。”

    他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贺浔,你个小兔崽子,你这么有本事,把人弄丢了,你倒是找回来啊,要是真的没有这个人,我明天就安排你相亲!”

    “你听到没,我让你去相亲!”

    “……”

    贺浔走后,贺闻野立刻八卦地问道,“爷爷,所以外面关于小叔追妻火葬场的事,是真的?”

    下一秒,贺凌洲已夹起一块鸡翅,堵住了他的嘴。

    小叔的事,少看、少管、少问!

    这臭小子真是活腻了。

    钟书宁虽不在家,倒是吃上了瓜。

    当她刚盘点完,正打算关门回家时,却有顾客上了门。

    也是第一次开实体店,许多事,钟书宁总想亲力亲为,更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进店的顾客,笑着打招呼,“您好。”

    “是要关门了?”女人从室外刚进来,用围巾遮着半张脸,避寒保暖。

    “还没有。”

    “你这里可以定制香料?”

    “嗯,您先坐。”钟书宁示意她坐下,转身给她倒茶,“白开水可以吗?”

    “可以,麻烦您了。”

    钟书宁倒水回来,才发现女人已摘了围巾,脱下外套。

    目剪秋水,唇夺夏樱,般般可入画。

    灯光下,如月中聚雪般。

    长得实在漂亮,钟书宁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而她手机此时震动,贺闻礼的电话,“喂,贺先生……”

    “还在忙?”

    “快下班了。”

    正喝水的人,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