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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想让北宋大统一 第79章 完颜部落

    回到部落营地后,阿骨打将今日见闻都告诉给了父亲劾里钵。

    劾里钵这才真正感觉到部落里来了贵人,立马要求相见。

    南陵温们得以用汉人的身份现身,完颜欢都又趁机美言了几句,说出三人如何尽心开导和教授阿骨打。

    劾里钵听完,又升级了待遇,直接将三人请入上座,与自己坐在了一起。

    劾里钵对三人帮助阿骨打的事情,再三表示了感谢,并问:

    “我听闻宋国与高丽已快有五十年不通信,使者们怎么还敢找到这里?”

    南陵温先将在船上被欺骗的事简约的说明了一番,随后总结:

    “劾里钵大人,本来我们是准备先去往高丽联系他们的王族,但冥冥中似乎有注定,恰好赶上了春捺钵,也许是时候让女真各部联合起来了!”

    劾里钵沉思一阵,半推半就的说:

    “非我不赞同你们的观点,只是现在周边的女真族全部加起来,也就几千的士兵,如何能抵御辽国的几十万雄师!”

    听完,南陵温立马停止了脸上的微笑,眼神十分坚定的说:

    “只要女真士兵满千,成编制即可!不知大人知道渤海国王族的情况否?”

    劾里钵点点头,尚有余愤的回答:

    “渤海国高氏已经编入辽籍,在距离上京不远的地方生活,他们安乐惯了,恐怕不会响应起义的号召!”

    听完,赵仲明一脸遗憾的说:“那现在就只有高丽的援军了,得从长计议!”

    劾里钵说:“贵客们,我们只是想威慑一下辽人,让他们收敛一点!若贸然与外邦联系,恐怕惹来大祸!”

    南陵温继续解释:“大人听我把话说完,我们将组建一个反辽战线联盟,具体来说,就是把每个地区的情况划分好,看哪些人可以团结,那些人要坚决打击!”

    劾里钵来了点兴趣,他命令下人摆上野味,对三人表示尊敬的鞠了一躬后,开口道:“愿闻其详!”

    南陵温也不谦让,直接信步走到人群中心位置,对着众人说:

    “辽国境内除了核心统治者契丹族外,其他部落或者族群间皆可以拉拢或者收买。

    像西北蒙古诸部落,只要承诺一切待遇不变,他们绝对不会贸然参与辽境内战争。

    渤海旧部和高丽国是属于观望心态,谁强就跟谁走。”

    劾里钵说:“就算这样,辽人本身绝对还有二十万军队!”

    南陵温说:“契丹可不是单一的族群,耶律阿保机当初账下有二十部,里面汉人、蒙古、吐谷浑、回鹘、熟女真等人都有。

    各部之间其实也有些矛盾,尤其是被打散而依附的室韦人,他们应该是辽人中的骑墙派,未必会为国捐躯!”

    这时候,小屁孩阿骨打突然喊出: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此看来,真到了举事那天,只要能打好第一仗,必然会让辽人措手不及、内部分崩离析!”

    完颜劾里钵很满意阿骨打此番分析,他把藏在怀里的东珠交给了阿骨打,要他还给母亲,并解释说:

    “本来是担心障鹰使要来这里胡作非为,特意向妻子讨要了一颗东珠以示好,现在应该不需要了!”

    完颜欢都说:“明日纳贡之事,恐怕还要阿骨打出面,不能给障鹰使任何能挑理的地方!”

    劾里钵表示了同意,但略显担忧的说:

    “恐怕其中还会有诈,明日就安排欢都带上二十个骑兵远远跟在阿骨打身后,一定护住他的安全!”

    张可秀为了不表现出任何女性的音色,故意压低声音说:

    “劾里钵大人请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全部安稳的带回!”

    劾里钵本来觉得此话口气颇大,但看见完颜欢都立马就表现出认同的举动,便知道此话不假,他说:

    “明日恐怕事杂,今天就不多饮酒了,仅聊表心意!”

    张可秀倒真信了这话,只是看到盛酒的容器是一个大碗后,她问阿骨打:

    “这种程度都还是聊表心意的话,真喝起酒来,该是个什么玩法?”

    阿骨打笑着说:“师傅们随意即可,此地冬季里寒日太多,除了烤火取暖外,我们族人还靠饮酒发热,因此大多人喝个半坛子酒,跟玩的一样!”

    张可秀听完,笑着说:“原来如此,那我便不参与了,你们这里的酒必定非常烈!”

    听完,阿骨打顺手把张可秀面前那一碗酒端起喝下,他笑着说:

    “我喝过宋国产的酒,对我来说尚可,但欢都大哥说了,与其说是酒,倒不如说是水!”

    张可秀又转头去对南陵温和赵仲明说:

    “闻着味道就知比宋国的黄酒上头甚多,明日还有正事,你们千万别贪杯!”

    南陵温很认可的回应:“就只喝一杯,表示下心意!”

    赵仲明则故意起哄说:“这还得了,以后陵温兄的人生还有何趣味!”

    南陵温可不想有人注意到张可秀是女扮男装,他立马回应:

    “酒色财气,不还有三个嘛,那里会无趣!”

    此话,让赵仲明想起了亲哥赵仲针所做作的一首诗,他赶紧脱口而出:

    “酒助礼乐社稷康,色育生灵重纲常;财足粮丰家国盛,气凝太极定阴阳。”

    劾里钵非常赞同此诗的格局,阿骨打更是说:

    “父亲大人,我们一定要与南人(宋人)交好,学习他们的先进文化和制度,耶律阿保机最早便是依靠汉人帮助其改革,随后统一的草原逐部落!”

    劾里钵赞同的点头,眼睛里已有了欣慰的泪花。

    等众人都饮酒完毕,阿骨打着人亲自护送南陵温三人回到木屋。

    赵仲明和南陵温显然是低估此酒的后劲,这时上头后,只感到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倒在地铺上就睡。

    半夜里,南陵温说起梦话,轻喊了一声:

    “母亲,再等等我,到时候孩儿,会把媳妇和孙子都带回高昌!”

    为了照看二人,张可秀是潜意识的睡觉,她听见南陵温喊话后立马醒了过来。

    想到与南陵温有三十岁嫁娶的约定,张可秀故意走到他身边。

    虽然看到赵仲明睡的深沉,张可秀还是怕被这个小子嘲笑,她用茅草被裹住对方,往屋里角落一放。

    随后,张可秀又回到南陵温的身边,边打坐边问:

    “南陵温,你听得见吗?我是你母亲山茶花王妃,现在有话要问你!”

    南陵温听见后,稀里糊涂的说:

    “母亲啊,你怎么来了?我可是在辽国境内,现在很危险的,你快点回去吧!”

    张可秀忍住不笑,她说:“和你在一起的女子张可秀,你说到了三十就娶她,有这么一回事吗?”

    南陵温先是摇了摇头,这让张可秀有点紧张,随即他又闭着眼睛傻笑起来,过了好一阵后,才如梦话一般的说出:

    “都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母亲千万不要当真,不然会让可秀姑娘很不好意思的!”

    张可秀想要夸下自己,她说:

    “如此一个冰雪聪明,样貌异丽的女子,吾儿难免会不动心啊!”

    南陵温皱起眉头,他这次是立马回复道:

    “母亲言过其实了,此女虽然平时凶的像只老虎一样,内心却精明的如一只狡兔,如果让她知道,你认可了她,她肯定就吃定我了,我得矜持一点!”

    张可秀有点怒了,她故意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就这点心思还要深藏!便不与你多聊了!”

    南陵温显然是怕了,赶紧回复:“母亲啊!我们都是先要考虑国家安危、其次个人理想,最次才是感情归宿的人。

    我也不想太过浓烈后,让对方感到压力,你一定要谅解!”

    说罢,南陵温闭眼从地铺上坐起,他突然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张可秀,皆因为他以为是在和母亲对话。

    张可秀吓的花容尽失,之前她在愠怒南陵温的回答,所以没有反应过来这一下的拥抱。

    另一边,赵仲明由于被放到离门很近的地方,不时有冷风袭来,因此也慢慢的他清醒过来。

    听见张可秀“啊”的声音后,他睁开了眼睛,见南陵温正抱着一脸惊愕的张可秀,他赶紧说:

    “住手,你在做什么,南陵温!”

    张可秀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南陵温,也补了句:“休得酒后无礼!”

    赵仲明想起了今天两人醉酒了,他赶紧换了个语气,劝慰南陵温说:

    “我知道你急,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但你先不要急!你看,为了抱下对方,竟然把兄弟我放到门口这里吹冷风!

    这事说出去,大家都要笑话你的。”

    南陵温已清醒,他好像能回忆起大概经过,连忙对张可秀一脸抱歉的说:

    “对不起,我好像梦见许久未见的母亲,她说要离我远去,我有点害怕,只得赶紧拦住她!”

    张可秀知道这个解释不假,她很平静的说:

    “可以理解,下次少喝点,不要再发酒疯了!”

    赵仲明见张可秀不打算追究,也就放下心来,他说:

    “你小子力气真大,醉酒都可以把我扔到这里,莫不是把我当成了你的父亲,我记得你可是对他有怨言的!”

    南陵温努力回忆,但还是一脸无奈的回答:

    “好像真没有梦见过父亲,真的是我把你抱过去的?”

    张可秀可不想自己暴露,她说:“我瞌睡轻,好像听见南陵温说梦话了,他要带孩子什么的去见母亲吧!”

    赵仲明赶紧闭眼以表示要继续睡觉,他才不想被南陵温在辈分上占便宜。

    南陵温继续一脸歉意的说:“还是怪这酒劲太上头了,连累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