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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想让北宋大统一 第93章 郡王登基

    三人携带高丽国的朝贡,外加几十号的使团人员,在海上历时近半个月,终于回到了祖国大宋。

    不过,刚登上岸后,他们就发现熟悉的港口已挂满了素缟。

    三人还以为是地方主政官去世,并不上心,直到接待他们的官员,告诉几人实情:

    “我国皇帝前几天刚驾崩,一切通商和通信活动,都必须延后半月!”

    赵仲明听完,愣了很久,他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到流出。

    因为父母的遭遇,仲明对先帝多有恨意,但这位爷爷辈的人,却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好皇帝,是社稷之幸。

    南陵温尝试安慰对方,他用清代学者的话来形容先帝宋仁宗:“百事都不会,只会做官家!”

    张可秀也在和接待人员窃窃私语后,告诉赵仲明:

    “欧阳大学士,批语:为人君者,止于仁,这可是对你这位爷爷极高的评价了!”

    赵仲明觉得都是些发自内心的话 心里舒服很多,情绪也稳定了些。

    这时一个有眼力的官员,迎上前一步,小声的问:

    “三位不是高丽人吧!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南陵温点点,他用命令的口吻说:“你们先把高丽使者,好生安排在客栈里,切不可怠慢,待我们进京后,便会立马让中书下令安排后续接待事宜!”

    如此口气,显然超过了这位官员的想象,他说:“与高丽通信乃是国家大计,我等绝不敢放心一刻,只是敢问,三位大人是何身份?”

    南陵温看向赵仲明,故意压低点音量说:

    “你记一个郡王之子赵仲明即可,当然等郡王登基后,还得改口……”

    这人一脸喜从其中的样子,他也马上表明身份:“小官秦卞,不喜爱如此按部就班的工作,想离开市舶司,到地方主政! 但奈何无人引荐!”

    张可秀提醒一句:“这可是个肥差,非厚待之人不会被安排到此,你可要想好了!”

    蔡卞说:“我生平之志,也不在名利富贵,就想追求心中的理想!”

    赵仲明听后,收起情绪,动情的说:“会有这么一天,我一定向父王多美言几句!”

    与秦卞办理好交接事宜,三人又去安抚高丽使者一阵,使者们先是对皇帝都逝世表示了哀痛,随后又表明,将安心待在港口直到汴梁传来消息。

    一切安排完毕,三人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

    皇后早已期盼着张可秀的归位,简直可以用望穿秋水来形容她的情绪。

    两人在坤宁宫一见面后,皇后便屏退了左右。

    等周围已无外人时,她竟然小声的抽泣起来,这让张可秀不知一下如何是好,只能赶忙问:

    “太后,你受什么委屈了!”

    曹太后说:“这个赵宗实,我力保他上皇位,他却一点不知我用心,还对大臣韩稚圭说,太后待他甚薄,这是个什么意思,此人凉薄心性啊,我真看走眼了!”

    张可秀安慰着说:“有欧阳和韩大人在,事情不会走向偏锋的,我已看了起居注,郡王还是每日都来请安的!”

    曹太后说:“他不肯为先皇守夜,后天就是大葬之日,无论如何我都想他现身一次!”

    张可秀说:“我知道太后的心思,郡王的帝位是从先帝身上继承,若不承认以及尽孝,便是得国不正,容易引起人们的议论!”

    曹太后再大叹一口气,她说:“郡王又何尝不知,只是他真的无帝王胸襟,怪我平日里,看走眼了!当初先帝可是要指位于其他宗室子的!”

    张可秀希望太后打住,她说:“还望太后不要轻易下结论。

    郡王的遭遇,不是旁人可以理解,那种痛苦谁人也无法分担,让他发泄一下吧!我与赵仲明有交情,一定让他劝自己的父亲出面!”

    曹太后说:“我以后的生活无望了,你可知连吃穿用度,郡王都替我先减了!”

    张可秀说:“这个情况,我尚未了解,但有传言说新帝的意思是丧事一切从简,他不避讳你这里,说明把你当成自己家人,还望太后理解,等葬礼过后,一切必定恢复!”

    曹太后终于止住情绪,她一脸满足的说:“你回来就好,我便放心了,先去忙正事吧!等闲下来的时候,便与我说说你这段时间的经历!”

    张可秀点头,随后便退出皇宫。

    出宫后,她立即驾马往郡王府赶去,但此时的郡王已经是名义的皇帝,等先帝大葬夜后就要登基。

    此时,在外围街道上,就已经多了十倍以上的守卫盘查过往行人。

    张可秀没有两府职位,通报姓名要按资排辈,这一来回折腾没有半天是不可能得到回复的。

    她可不想傻等,想了下,转身便往南陵温的民宅走去,她猜这傻小子应该也有一样的困境。

    不过,让她倍感意外的是,赵仲明也在南陵温的住处,两人还在一起悠闲的喝着茶。

    张可秀放下宝剑,见面就问:“朝廷这么多事,你们两个怎么偷起懒来了?”

    南陵温递过一杯茶,趁机把剑的位置放远一点,然后很和气的回答:

    “那里偷懒了,我们才从先帝灵柩那里回来,韩相和欧相不让赵仲明守灵,现在希望他去劝劝郡王!”

    张可秀听完,这才坐下来,继续着话题:

    “看来你们是在等我的消息,太后这边对郡王也有意见,但都不是大问题。

    关键是大葬之夜,郡王必须得现身,这是关乎得国之正的问题,现在只能逼仲针或者仲明行动了!”

    赵仲明说:“道理我都懂,但父亲半生被人白眼的经历,非三言两语能让你们感同身受,我现在必须找到共情的理由,才能去说服他!”

    张可秀说:“仲针大哥呢?他脑袋灵活,应该有些办法的!”

    南陵温说:“新帝登基,根基未稳,为防止有人作乱,大哥被安排为京兆府尹,负责汴梁的治安,现在应该是最忙的人了!”

    张可秀点点头,如此赵仲针身份立马变为太子了,她继续说:

    “那你便是天选之人了,应该想好如何规劝自己父亲了吗?”

    赵仲明说:“我求助过母亲,但她也劝不了父亲,欧阳、韩相等也每天给父亲讲《孝经》的内容,但父王内心根本就不想承认这个先帝!”

    张可秀惯性的去拿剑,不过发现被南陵温移走后,不得已拿起茶杯喝上一口。

    她说:“明天就是绑着架着,也得让郡王露面,不能让有心人在这里找到漏洞,到时候会给新帝带来无尽的麻烦!”

    赵仲明赶忙打圆场,他说:“真要论说客,南陵温还可以一试的,这个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后办法。

    刚才我们虽然是在喝茶,但其实还是在分析父王的心里,希望找到发力点!”

    张可秀说:“一个皇帝便该有帝王的胸襟,我们在辽国、高丽遭遇了多少事,还不是只能咽下,看结果呗!”

    南陵温已沉默许久,他在反复分析郡王的心态,现在经过张可秀的提醒,反而觉得这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南陵温突然开口说:“我终于明白了,重要的是郡王看重什么,他绝对渴望帝位,也渴望替自己的父亲濮王证明,现在是时候满足这一心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