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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上绝嗣侯爷的崽,我藏起孕肚转身跑 第8章 他的眸光开始变得危险

    “姐姐,我身上已干净了,房妈妈也请大夫为我看过,说我身体康健……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谢谢你,阿芜。”

    姐妹俩手拉着手又说了会话,纪芜见嫡姐面露倦意,连忙起身辞行。

    在她离去后,一旁的房妈妈忍不住开口,“夫人,您何必为了个庶女如此?”

    嘴上说着,她心里忍不住懊恼。

    早知道主子会出去,她就不旁观了,这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气色,又全都没了!

    纪明昭瞧着她恼怒的模样,轻轻笑了声,“阿芜也不容易。”

    房妈妈不由得冷哼,“夫人,您就是性子太好,也太愿意相信人了,二姑娘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想到她在自己面前撒谎,嘀咕一声,“侯爷今日教训得好!”

    纪明昭无奈地摇头,“一会儿你去给她送些上好的伤药。”

    见房妈妈皱眉,温声补充一句。

    “侯爷伤在后背,他身边的近侍都是男人,没那么细心,以侯爷的性子,只怕不会允许丫鬟给他上药,若是阿芜去,想来可以……”

    毕竟,两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闻言,房妈妈只得答应。

    *

    傍晚,从侯府外归来的谢铮回到静思居,那是他平时休息的地方。

    简单擦洗身体后,他赤果着上身坐在榻上,准备给伤口换药。

    就在此时,敲门声传来——

    “笃笃笃!”

    虽然受了伤,可凭借谢铮的功夫,还是轻而易举便听出门口之人并非他的两名近侍。

    那呼吸声十分细微,但略显急促,显然是个有些紧张的女子。

    顿时,谢铮眉心微蹙。

    此处乃是他的日常居所,就连妻子就很少过来,如今这个时辰胆敢来此的,大概只有……

    他眯了眯眼,将上衣穿好,沉声开口道,“进来。”

    “吱呀”一声,屋门打开,纪芜端着托盘,小心向里面看来。

    果然是她。

    谢铮眼中闪过一丝讽意,“你来做什么,白天吃得教训还不够?”

    纪芜忍不住看向手腕。

    虽然已经上过药,可瞧着还是青紫一片触目惊心,碰一下就觉得疼。

    可她来都来了。

    “我来给侯爷上药。”

    在心中暗暗打气,纪芜将要踏入房间,就见谢铮抬手一挥。

    登时,敞开的房门重新关闭,差点拍在她脸上。

    伴随而来的,还有冰冷的一声,“滚!”

    纪芜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不能走,否则之后再想见他,怕是更难。

    嫡姐吩咐她来此,既是任务也是鼓励,她既然已经答应要努力,必不能轻易退缩。

    想着,她抬起手,刻意将声音放得更软,“侯爷,您受了伤,还是让我进去给您上药吧。”

    她怕谢铮还是不允,连忙补充一句,“姐姐很挂念侯爷,是她吩咐我的。”

    屋内安静了片刻,声音才再次传来,依旧冷冰冰的,“进来吧。”

    纪芜暗自松了口气,重新推开门。

    房间布局陈设十分简单,简单的不像个尊贵侯爷的房间。

    甚至比她在伯府的房间还要简洁。

    可若仔细看,便能发现那桌椅、床榻皆是上乘木料,墙上的画,多宝阁上的摆件,无一不是名家手作。

    也不知这些东西若能换钱,那得是多少银子?怕是都够她逃离京都八百回了。

    但可惜,都不是她的,回头她得想些法子,出侯府赚点钱去。

    谢铮抬眸看着她,目光锐利而冰冷。

    瞧着她呆愣愣的,声音里便有几分嫌弃,“你还要看到几时?”

    “来了!”纪芜手一抖,赶忙摇头,走到软榻旁。

    把托盘放在小几上,将纱布药粉一一拿出,瞄向谢铮。

    他闭着眼,俊逸的脸像染了一层寒霜,拒人千里之外,似乎是不想看到她。

    纪芜不敢多问,闻到他身上如松柏般的皂角香气,隐隐夹杂着些许血腥味。

    猜想他背后的伤口或有撕裂,便小心翼翼地将手向他伸去。

    习武之人感触灵敏,察觉她的直奔自己胸前,谢铮不由得眉头一皱,身体下意识地向后仰去。

    “你——”

    纪芜的手扑了个空,差点直接趴到谢铮腿上,连忙稳住身体。

    她不明所以地看过去,见他带着厌恶的神情中还夹杂着戒备,轻声道,“我得先帮侯爷更衣,才能上药。”

    真是他防备过头了?

    谢铮坐端了身子,淡淡答应一声。

    纪芜再次伸手,小心翼翼地扯住两边衣领,慢慢将衣衫脱下。

    因为离得很近,细细的呼吸喷洒在谢铮颈间。

    她身上带着的淡淡幽香,逐渐向他侵扰,将他围绕其中。

    一瞬间,谢铮的眸光变得幽深起来。

    纪芜将衣衫卷好,探身查看伤痕,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几乎是下意识地,向谢铮脸上看去。

    “侯爷,你的伤……”

    谢铮面色淡然,眼里却写着果然如此的嘲弄。

    他将胳膊在软垫上一撑,露出身上大片结实而又漂亮的肌肉,坐姿随意地睨着纪芜。

    “若是怕了,或者觉得恶心,便不必给我上药了,现在滚吧。夫人那里,我自会解释。”

    “侯爷……”

    纪芜回过神,她自然不怕也不觉得恶心。

    她知晓他受了伤,也知道他是战场杀伐之人,受伤是家常便饭。

    可这一切,全都比不过亲眼看到他身上的诸多伤痕时,带来的震撼!

    她看见一道道旧伤,狰狞地盘旋在他身上,有几处稍有偏差便要致命……

    而那新伤,如今正血淋淋的,伤口向外翻着,光是看上一眼,就觉得是难以忍受的疼。

    “侯爷的伤,护住了大梁的万家灯火,让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一点都不恶心,该被人敬重才是。”

    她怕他,但此刻,却十分敬他。

    谢铮本已自顾自地拿起药粉,一副赶人的模样。

    但在听见她说的话之后,藏在他眼中的戏谑,尽数变成了惊讶。

    对于自己的伤,他当然非常清楚。

    刚才他看着这个满腹算计的小庶女,信誓旦旦地说要给他上药时,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所以,他才一直盯着她。

    本以为会看到纪芜被吓得花容失色,甚至冲到一旁呕吐。

    却没想到,当她抬眼看来时,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恶心……那似乎,是一种名为怜惜的情绪。

    这小庶女……竟然心疼他吗?

    谢铮不由得眯起双眼。

    纪芜并不知晓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轻而易举就从他手里拿到了药,认真给他上药。

    她的动作轻轻的,将药涂到伤口上时,下意识凑过去轻轻吹气。

    如羽毛般的气息,轻抚在谢铮的后背上。

    霎时,他的眸光开始变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