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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上绝嗣侯爷的崽,我藏起孕肚转身跑 第24章 这是谢恩的态度?分明是勾引!

    “我……”

    乔氏顿时语塞,她瞪着纪芜,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忽然——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打在纪芜脸上。

    怒骂也随之而来,“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给你的胆子,还敢来质问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脸颊火辣辣的疼,纪芜看着乔氏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心里越发的不明白。

    但她没有再问,因为不会有答案的,没准会惹来更多的打骂。

    乔氏骂了一会儿,也不知是觉得自己刚才反应太过,还是别的什么,竟解释起来。

    “我确实看王氏那贱人不顺眼,恨不得她去死,可她生的儿子,我不也没骂过惹过吗?”

    “再说了,要不是大姑娘在外面的名声好,人人夸赞,就你这丧门星似的贱皮子,指不定会给你弟弟惹来多少麻烦!我怕你坏事,多问两句怎么了?”

    “行了,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乔姨娘说着,站起身来。

    向外走出几步,又脚步顿住。

    伸手从腰间一摸,摸出两块散碎银子,想了想又塞回去一块,将另外一块扔到纪芜面前。

    “你也别说我不心疼你,这银子你拿着,回头买点伤药,别让身上落了疤,否则男人会不喜欢的。”

    说完,扬长而去。

    纪芜低下头,瞧着扔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小块银子。

    这是她活了十八年,头一次在乔姨娘身上见到的回头钱。

    然而想到乔姨娘说的话,羞愤涌上心头,她抓起银子想要掷出去,却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紧紧攥着那一小块银子,扑回枕头上放声痛哭。

    她并不知晓,在她哭的时候,屋外听墙根的锦书悄悄离开,回到主院复命。

    得知纪芜醒来后,竟然又被乔姨娘打了一顿,王氏神情复杂。

    她知道,今天是她误会了纪芜。

    可她毕竟是她的嫡母,不可能跟一个庶女认错。

    因此她吩咐李妈妈,再装上一匣子银票,让她亲自给纪芜送去,好好安抚。

    却没想到,李妈妈去到房间时,纪芜已不见踪影。

    原来,哭过之后,纪芜便渐渐冷静下来。

    想到嫡母说过的话,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倘若继续留在家中,指不定何时,就被嫡母派人绑了塞进马车里,悄悄送走。

    所以,她得去定远侯府,那里或许会是安全的。

    幸好,她今日虽然伤上加伤,可请来的女医不仅为她仔细处理了伤处,还给她用了止疼的药。

    所以她顺利收拾妥当,悄悄地从她过去在后院挖出来的狗洞离开。

    之后又用乔姨娘给的银子找了辆马车,将她送到侯府。

    直到回了在定远侯府内的住处,又将自己缩在床角,才有了些许的踏实感。

    但她仍不敢放松,生怕下一刻就会有人过来找她,说嫡母让她回永安伯府去。

    她在满腹不安的焦虑中等待着。

    *

    纪芜回到定远侯府的事,很快传到主院。

    毕竟,她虽然回来了,可纪明昭的马车跟似锦都没有回来。

    直到傍晚,房妈妈捧着个匣子,来到纪芜的住处。

    “夫人已知晓二姑娘的事,让老奴跟姑娘说一声,无论如何她都会护着你,让你尽管安心。”

    虽然房妈妈一如往常地冷淡,可她的话却让纪芜终于安心,眼圈登时红了起来。

    她就知道,嫡姐一定会帮她的!

    房妈妈瞧不得她这副模样,只觉得矫情,于是不耐地皱眉。

    “这是太太赏给你的,另外太太让似锦给姑娘带句话:今日二姑娘委屈了,但姑娘毕竟是明白人,对吧?”

    身上的伤令纪芜不由得一颤,低声回应,“是,我明白的,能得嫡母教诲,是阿芜的荣幸,不敢有半分委屈。”

    “二姑娘知道就好。”房妈妈轻哼一声,将匣子放到她面前,转身离去。

    纪芜盯着匣子,好半天缓缓伸手,将匣子打开。

    瞧见里面放着的一摞银票,她愣愣地盯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许久,笑声渐止。

    纪芜收敛起眼中的自嘲与苦涩,又恢复了往日温顺柔和的模样。

    她将银票收好,找出女医给的止痛药丸,用水服下。

    随即,站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装扮后,向静思居而去。

    纪芜当然记得,姐夫谢铮曾跟她说过,不许她再来静思居,否则会对她不客气。

    但跟被人送走、随便找个人嫁了比起来,她宁愿侯爷对她不客气。

    静思居内,谢铮端坐于书桌前,将常青才送回的书信看完。

    果然如他所料,匪寇能够形成那般规模,与当地的官员脱不开干系。

    但其中盘根错节,并非一时能够清楚,因此还需要常青继续在那边停留。

    既是情况复杂,便意味着十分危险。

    谢铮才要开口,吩咐常柏进来,却忽然听到门口有细微的呼吸声传来。

    他抬手一挥,屋门顿时打开,纪芜正站在门外。

    果然,今日一瞥并非这小庶女跟他求助,而是又不肯安分了。

    还未等他开口训斥,就见她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声音比以往更柔三分。

    “侯爷,我知道您之前吩咐过,不许我再过来……可您那日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铭记心中。”

    “这些日子您不在京中,我心里盼着您早些回来,好当面谢您的救命之恩,也……一直记挂着,怕您伤势更重。”

    “所以,求侯爷看在我一心念着您的份上,千万别跟我生气,谢过您之后,我就离开……”

    纪芜说完,认认真真地冲着谢铮磕了个头。

    这个头,是她的真心实意,她非常感谢那日被谢铮救下。

    至于其他的话,除了那句谢过后就离开,其余的也都……算是真心话吧。

    磕过头之后,纪芜仍跪在地上,她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向着谢铮看去。

    “砰”的一声,屋门在她面前关闭,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纪芜眨了眨眼,倒是也不意外。

    谢铮坐在房间里,眉心微蹙。

    也就数日未见,这小庶女怎么比之前还要娇里娇气?

    她这是来谢恩的态度?分明就是来勾引的!

    他重新低下头,看向书案上的信,然而门外那细微的呼吸声,却不断传入到他的耳中。

    谢铮冷声开口,“让你谢完了恩,怎么还不滚?”

    纪芜坐在外面的地上,闻言立即跪好,“可我放心不下侯爷身上的伤,要不然……您让我进去看上一眼,然后我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