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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星,你残废,咱俩正好凑一对 第21章 值得

    温时宁在临风居前院后院地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院子里种了许多菊花,想必是二爷喜欢的。

    她要好好打理,让它们开的更好。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草,看着都快不行了,她得试试。

    温时宁让香草去找来工具,说干就干。

    香草和红兰紫三人也都来帮忙,向来寂静的院子,顿时有了生机。

    下午时,傅晚儿抱着她的来福串门时,看到这样一幕都惊呆了。

    随后跑去老夫人那里,眉飞色舞地说了一通。

    “娘您是没看到,二嫂干活可利索了,一点都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老夫人冷哼了声:“她本就不是。”

    傅晚儿:“可我觉得,这样生机勃勃的人,更适合二哥一些。”

    方嬷嬷在一旁帮腔说:“不管怎样,最重要的是二爷喜欢。”

    老夫人又叹气。

    傅晚儿乖巧地上前宽慰:“娘,事已至此,我们都要往好的方面去想。起码二哥因着二嫂有了责任心,看病吃药都配合了许多,只要他能坚持下去,总会想到法子的。”

    方嬷嬷:“三姑娘说的是,人最怕的就是失了心气儿,且我瞧着姑娘面相挺好的,是个有福之人。”

    老夫人白她一眼,“能入问舟的眼,能没福气吗?”

    傅晚儿和方嬷嬷对视一笑。

    “是是是,家有福妻,万事通达。”

    都夸到这份上了,老夫人能怎么办?

    当即便赏了些珠子玉钗的送去。

    温时宁可高兴坏了,两眼直放光,却不敢上手摸。

    见她盯着一枝镶了蓝宝石的步摇挪不开眼,秦嬷嬷直接给她插在头上。

    “二夫人头发养的不错,量多发黑,刚好撑得起,颜色也很配。”

    温时宁傻气地晃晃脑袋,那颗颗玉珠也跟着摇。

    “嬷嬷,这是不是很贵?”

    秦嬷嬷说:“老夫人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老奴没记错的话,这枝是前年生辰时定做的,两千两吧。”

    原本是给三姑娘留的嫁妆,怎么可能便宜。

    老夫人此举,是为安抚二爷罢了。

    “二千两?”

    温时宁不淡定了。

    凤姨娘给她的五百两,她已经觉得是笔巨大的财富了。

    合着,也就够买几颗小珠子?

    可她分明记得,奶娘一家一个月也才几两的收入。

    这是温时宁对贫富差距理解最深刻的一次。

    她忙将步摇取下来放好。

    头上顶着两千两,她连呼吸都不会了。

    秦嬷嬷欲言又止:“二夫人可知,当初侯府送去的聘礼,价值一万五千两。但温家给你置办的嫁妆,充其量值个五千两。”

    “什么?!”

    温时宁跳了起来:“他们也太不要脸了吧!”

    她的嫁妆不值钱她是知道的,凤姨娘有委婉说过。

    但她不知,侯府的聘礼竟那样贵。

    太亏了!

    因着晚饭时,温时宁气的多吃了两碗饭,还埋怨起了傅问舟。

    “二爷明明知道温家都是些什么人,还送那么重的礼去,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吗。”

    傅问舟看了眼秦嬷嬷

    秦嬷嬷理直气壮:“老奴只是觉得,二夫人应当对自己的嫁妆有知情权。”

    “嬷嬷说的没错,要不然我永远都不知道,我竟还给温家挣了那么大一笔。”

    气得温时宁又喝了碗汤。

    傅问舟失笑,正色说:“温家如何是他们的事,但时宁值得。”

    值得一万五千两,值得更多。

    温时宁愣愣看着他,勺子慢慢放下,哇的一声就哭了。

    傅问舟惊愣着,“这是怎么了?”

    香草哄着她主子,说:“小姐这是高兴。”

    秦嬷嬷哭笑不得:“既是高兴,哪还有哭鼻子的,女孩子家总是落泪不好。”

    温时宁抽泣着:“嬷嬷说的对,会把福气哭跑,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她其实很少哭,只是一句‘值得’让她破了大防。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值得,那是一万五千两的肯定啊!不是夸夸而已。

    傅问舟被小姑娘哭的心头一软,转着轮椅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无妨,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自在些就好,没那么多的忌讳。”

    秦嬷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二爷这哪是娶妻,分明就是领养了个孩子。

    ……

    温时宁这一忙,便将回门给忘了,原本也没打算去。

    老夫人唤了她去问话。

    温时宁如实道:“出嫁前伯爷和夫人就说过了,伯府并不欢迎我。二爷身子这两天才好一点,再折腾累了不值当,所以还是不去了。”

    老夫人注视着她,“他们待你,当真那般苛刻吗?”

    温时宁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但我觉得,她说后悔没有溺死我那话是真心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

    老夫人无法想象,但她打听到的也确实是那样。

    旁人也就算了,亲娘怎做得出来?

    同为别人的亲娘,老夫人不由得也生了怜悯之心。

    “也罢,反正两家也就这样了,也没指望过以后还能有什么来往。只要你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侯府亏待不了你。”

    “时宁知晓的。”

    温时宁欲言又止。

    “不知二爷是如何受的伤?当真无解了吗?”

    老夫人面色一沉,她忙又道:“二爷待我恩重义深,我想为他做点什么,可又不知该如何入手。”

    她在院子里忙活花草,又去厨房学做吃食的事,老夫人是知道的。

    念着她确实是一片真心,老夫人微叹了声。

    “他中的是蛮毒,也不是说无解,只是许多药引只北蛮才生长,这些年,派了许多人出去寻,可银子花了不少,寻来的药引子微乎其微。”

    温时宁问:“那为何不去北蛮寻?”

    老夫人说:“且不说两国敌对,路途遥远,许多药引又需要活的,等送来早已失了效。总之……该想的法子都想了,问舟自己也失了信心,让我们别再费心,可你说,我们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

    老夫人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温时宁上前握住她的手,眼眸认真地说:“一定还有办法的,母亲不知,我可会种花了,种药材应该也差不多。总之,我会尽力去试,且我相信,二爷那样好的人,老天爷是会庇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