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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星,你残废,咱俩正好凑一对 第69章 作画

    晋安和香草正沉浸在这难得的温馨中,提到卫芳,香草眉头微微的皱了下。

    “听卫老伯说,卫芳去县城她二哥那里了。”

    那日卫芳说的话,被婆子们传了出来。

    要不是人已经被卫老伯送走,香草非撕烂她的嘴不可。

    卫老伯的二儿子在县城开饭馆,许是去帮忙了。

    温时宁也没多想,吃的差不多了,兴致勃勃地邀请傅问舟:

    “二爷要不要去看看我的温棚?”

    傅问舟点头,“好。”

    话落,又让晋安带上笔墨画纸。

    温时宁兴奋道:“二爷,你要作画吗?”

    傅问舟眼眸含情地看着她,“时宁不是想学吗?”

    “啊对哦……”

    温时宁笑的傻傻的,“那今日便开始吧。”

    傅问舟:“顺便再给那些不知名的花草起些名字。”

    温时宁:“好呀!”

    两个人说着话,眼里都含着藏不住的笑意,纯粹又释怀。

    看着明明很幸福,可晋安和香草却莫名的红了眼眶。

    田地间的路不是很好走,晋安便背着傅问舟去,别的下人再随后扛着椅子跟上。

    落坐在天地间,闻着泥土和草木花香的气息,傅问舟只觉得胸腔似乎都要开阔一些,呼吸跟着顺畅了不少。

    不远处,村民们纷纷张望 ,窃窃私语。

    听不见说些什么,但无非就是可惜,同情,怜悯,惊讶……

    从前,傅问舟会觉得这样的眼神,和那战场上的毒箭一般,伤人到骨髓里。

    可此刻却觉得,也就和这微风一样吧。

    虽然挡不住,但却近身不近心。

    他们看他如怪物,他看他们如花草。

    在于自己的眼睛,在于自己的心。

    再说,他只一双眼睛,看温时宁还看不够呢。

    “二爷,你等等我,我先看看昨日移栽的药材。”

    温时宁像只蝴蝶似的,在温棚里翩然忙碌。

    “时宁不急,慢慢来,今日还早。”

    傅问舟应着她的话,让晋安支起画架。

    晋安支好后退到他身后,忍不住的抹泪。

    香草送茶水来,手拐碰碰他,不满地瞪他一眼。

    “你再煞风景,信不信我揍你!”

    晋安抹着眼睛,哽咽道:“你懂什么……从前,二爷的笔墨可值千金,不知有多少人求。自受伤后,二爷再没作过画,还把之前画的那些全都撕了。”

    “是有了二夫人以后,他才开始握笔,现在还画上了……我不是煞风景,我就是觉得,二爷和二夫人之间的情义,真的太感人了!”

    他无法形容从前的傅二爷,意志有多消沉。

    但他知道,是二夫人让二爷的心一点点的活了过来。

    只要心活了,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香草被他说的有些动容,伸手勾住他肩膀,语气坚定地说:“晋安,你且瞧着吧,我家小姐是福星,只要她觉得行的事一定能行。”

    “二爷会好的!”

    晋安的心被戳中,顾不得男女有别,头一歪,靠在香草肩上小声呜咽。

    温时宁巡视完回来,一幅田园春耕已跃然纸上。

    “二爷,你好厉害!”

    温时宁都看呆了,看看画,又看看眼前。

    简直一模一样,栩栩如生。

    “怪不得晋安说,二爷的画能值千金……我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温时宁受到冲击,有些惆怅。

    傅问舟拉着她坐在身边,含笑道:“画画其实很简单,把你看到的,想到的,用你自己的理解画出来就行。至于画的价值,其实更多的是在于人本身的价值。”

    温时宁歪着脑袋,听的有些费解。

    傅问舟耐心解释给她听,“当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变高时,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会变得有价值,这叫水涨船高。云麾将军的画能值千金,但傅问舟的画,兴许就一文不值。”

    温时宁似懂非懂,但坚信一点:“势利只能蒙住一些人的眼睛,这世上正常人还是要多一些的。”

    傅问舟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时宁说的对,所以,无论是作诗还是作画,要勇于的去表达,懂的人自然懂。”

    “二爷,我明白了。”

    温时宁有了兴致,“我现在就想画。”

    晋安已经支起另外一个画架,香草在一旁研墨,准备好颜料。

    温时宁大笔几挥,一幅画同样跃然纸上。

    有山,有水,有人,有田地,画的也是眼前的景象。

    只不过,山是波浪线,水也是波浪线,田地是格子线,人是……不知道什么线。

    总之,很难评。

    晋安和香草自觉闭上嘴巴,各自找事忙碌起来。

    只有傅问舟在认真赏画。

    温时宁有些不好意思,“二爷别为难自己,夸不出来也没事,我知道自己是在狗画桃符。”

    傅问舟温润的眸望着她,正色说:“时宁第一次写实画,就能抓住精髓,画出山的波澜壮阔,水的滔滔不绝,田地间的阡陌纵横,还有劳作的人们,各有神态,惟妙惟肖,虽然抽象,但意境唯美准确,实在难得。”

    温时宁呆呆地,“二爷说的是真的?”

    她的画能值得上这么多的夸赞之词?

    傅问舟很肯定:“时宁确实颇有天赋,假以时日,一定有所造诣。”

    他说话的声音,平和又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充满了肯定和认同,令人深信不疑。

    温时宁瞬间娇羞起来,捂住脸,哈哈大笑,乐得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

    一旁的晋安和香草纷纷震憾。

    “二爷太不容易了。”香草说:“二夫人就是画个圈,他也能夸成花。”

    晋安得意道:“你不懂,我家二爷是这天下最有品性的男子。”

    香草睇他,“那我就奇怪了,你跟着二爷十几年,咋就皮毛都没学到一点呢?”

    晋安不服:“我虽比不上二爷,但也是有品性的好吧。”

    香草将研墨的手一顿,扬起下巴,“来来来,我给你个机会表现表现你那了不得的品性,你来夸夸看,我这墨研的怎么样?”

    晋安憋红了脸才憋出一句:“很好,又黑又浓。”

    香草白眼翻上天。

    正和傅问舟讨论画作的温时宁,听到动静,扭头看了眼,小声说:“晋安和香草最近怎么老吵架。”

    傅问舟眸光微深,也小声地回她:“吵架也是一种表达方式吧。”

    温时宁歪着头看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