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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星,你残废,咱俩正好凑一对 第90章 歹毒

    温时宁观察着刘二的反应,觉得不对,从袖袋里掏出银针。

    刚开始扎,喜宴上的人就纷纷赶到。

    “丫头,没事吧?”

    廖神医喝了不少,跌跌撞撞地跑来,酒醒了大半,心跳却是快的不行。

    温时宁一边行针,一边道:“师父,他好像中毒了。”

    廖神医忙蹲下探脉,双眼微微的一眯。

    “是催情散。”

    “丫头,快,先行三叉三穴。”

    温时宁凝眉:“是。”

    廖神医又高声吩咐:“准备粪汁催吐,再来几桶冰水,快!”

    话落,他又骂骂咧咧:“喝了酒还敢使猛药,活腻了!”

    “刘二?真是刘二吗?”

    刘二的老母行动有些不便,好不容易才从人群里挤进来。

    见真是刘二,顿时跪地嚎哭起来。

    “我家刘二最是老实,断不会干出以下犯上的糊涂事!是哪个黑心肠的要害我儿,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啊!”

    她这么一哭,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是呀,刘二不可能干这种事。”

    “他平时都没出过村子,哪儿来的催情散。”

    “肯定是有人要害他。”

    “要我说,歹人真正想害的是二夫人。”

    “什么人呀,这么恶毒,真是该死!”

    卫老伯和卫老二今日最是忙碌,听闻消息,忙丢下手里的活儿赶来。

    见此情景,卫老伯心生不妙之感,忙问卫老二:“看见你妹妹了吗?”

    卫老二道:“我一直在厨房,没看见呀。”

    卫老伯暗暗咬牙,“找!快去找!”

    卫老二脚步刚动,穆九推着傅问舟赶到。

    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其中一人将扛在肩上的卫芳往地上一扔。

    众人皆惊。

    “卫芳!”

    “卫芳这是怎么了?”

    卫老伯更是心一紧,什么也顾不得地扑上去。

    “芳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卫芳手痛,身痛,心更痛,目光寻找着温时宁的身影,全然不顾老父亲的担忧和寻问。

    终于,她看到了温时宁。

    温时宁蹲在地上,正在替刘二行针。

    两个人衣衫完好……

    她的心一沉,随之,又疯魔般大笑起来。

    “她被刘二碰过,她脏了……哈哈哈……温时宁脏了……她不配做二夫人……她不配了!”

    卫老伯闻言,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死了。

    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你是不是疯了!”

    卫芳笑的更大声:“我没疯,我就是喜欢二爷……反正他已经看过我的身子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众人震惊不已。

    “居然是卫芳干的,我的天!”

    “看不出来,她竟这般不要脸!”

    “就她,也配喜欢二爷,真是可笑!”

    也不知道是痛,还是气,卫芳浑身发抖,朝着众人歇斯底里:

    “温时宁脏了,她才不配!她才不配!”

    “你闭嘴吧!”

    卫老伯赶紧捂住她的嘴,惊恐万分地看向傅问舟。

    傅问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从头到尾,眼里都只有温时宁。

    尽管他努力保持着沉默,但周围的空气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变得紧张而压抑。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慑,就连卫老伯此刻也不敢上前去求情。

    没胆,也没脸。

    刘二的情况很不好。

    行针后,浑身开始抽搐。

    粪汁灌进去,吐倒是吐了,但吐到最后,胆汁和血水都吐了出来。

    人已经苍白无力,但精神依旧亢奋的很。

    像是一把枯草,在烈火中挣扎。

    越是挣扎,燃的越快。

    几桶冰水淋下,人倒是安静了许多,但那脸色更是没法看了。

    灰黑灰黑的,像个死人一般。

    “取玉露丹来!”

    廖神医神色严峻,温时宁更不敢懈怠,全神贯注地继续行针,以稳住刘二的心脉。

    现场逐渐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招来死神,将刘二的命带走。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卫芳被卫老伯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只苍蝇似的。

    谁又会在意一只苍蝇说了什么?

    他们此刻只看到救人的二夫人,身披光环,那光芒温暖而神圣,再是心思龌龊之人,也不敢有半分的亵渎之念。

    刘二的老母也不哭了,只无声地对着温时宁和廖神医不停地磕头。

    终于,在近一个时辰的救治后,刘二才幽幽醒来。

    所有人大松一口气。

    随后,不知是谁带头,纷纷鼓掌。

    刘老太则是不停磕头,“多谢神医,多谢二夫人救了我儿的命,我们一家从今往后,做牛做马也愿意。”

    温时宁顾不上旁人,稍松一口气,便急忙的走向傅问舟。

    “二爷。”

    对上他的目光,她有些内疚和心虚,微抿了下唇,强撑起笑意说:“我没事。”

    傅问舟心口一酸,明明该内疚的人是他。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拿出手绢,拉过她的手轻轻擦拭。

    “二爷别,脏。”

    温时宁反应过来,她手上沾有粪汁,下意识要收回,被傅问舟抓的更紧。

    “时宁不脏。”

    傅问舟嗓音沙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说:“时宁辛苦了,先去休息可好?”

    她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腌臜之事,就由他来处理吧。

    温时宁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情愿,低着头小小声的道:

    “二爷,我……可以自己处理的……二爷让我处理好不好?”

    “我总要长大的,总会遇到人心险恶之事。若次次都躲在二爷背后,我就永远也学不会怎样处理这些事。有人会不会因此认为我软弱好欺负,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呢?”

    傅问舟轻握她的手,柔声:“时宁不必急着长大,有我呢。”

    他还是舍不得。

    就在这时,早就从喜房跑出来的香草忍无可忍了。

    她冲上去,推开卫老伯,朝着卫芳的脸左右开弓。

    “臭不要脸的,敢算计到我家小姐头上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一动手,红兰紫也不忍了,一拥而上,拳打脚踢。

    现场不仅无一人阻止,反而纷纷拍手叫好。

    秦嬷嬷则是心疼的将披风裹在温时宁身上,恨毒了的瞪着卫老伯。

    “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卫老伯仿佛在一瞬间又苍老了几十岁,脊骨被抽走了般慢慢爬向傅问舟。

    卫老二又恨又急,上前扶了卫老伯站起来,一起走到傅问舟跟前跪下。

    “二爷……”

    卫老二话刚开口,傅问舟冷冷一瞥:“求情的话不必说。”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却蕴含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