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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星,你残废,咱俩正好凑一对 第126章 畜生

    “听话!”

    事出紧急,温时宁语气很严厉:“若你们还拿我当二夫人,就听我安排。这里是我和二爷的家,你们得看好了。”

    香草眼泪涌出来,但忍住哭声,用力抹一把脸说:“是,二夫人。”

    这种时候,她确实不能再给小姐添乱了。

    香草跑出去帮晋安,秦嬷嬷担心地看了眼傅问舟,也忍住了想一同回京城的话,赶紧去准备他们在路上吃的东西。

    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只有傅问舟像老僧入定了似的,久坐不言。

    无人知晓,盘踞在他脑海里的棋局,已起了风云诡谲之势。

    温时宁蹲在他跟前,握住他冰冷的手,虽然知道所有的安慰都很苍白无力,但她还是眼神坚定的道:“二爷,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所想那般严重,就算母亲真是中风,廖老和我也会尽力想办法的。”

    傅问舟幽深沉静的眼眸微微转动,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

    “时宁,我有话对你说,此次回京,也许凶险的不止是母亲的病情……”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将所有事都告诉时宁,免得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入一些陷阱。

    温时宁听完,惊出了一身冷汗。

    “安王他是疯了吗?!”

    “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当真是叹为观止。

    奈何她不会骂人,否则定要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她再串连一想,怪不得二爷已经退无可退,他们还要苦苦相逼。

    怪不得二爷要远离京城,躲到这偏远的芜县来。

    她起初以为是温书妍吹的枕边风,如此说来,温书妍和安王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

    太可恨了!

    真的太可恨了!

    自己酿下大错不知悔改,还要牵连别人。

    且,他牵连的是一个国家,是数以万千的无辜百姓啊!

    温时宁眼睛都气红了,恨不得能狂扇安王几个大耳刮,让他清醒清醒。

    太多问题想问,但温时宁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她紧握着傅问舟的手,坚定道:“二爷无需担心,这种人自有天收,咱们走着瞧。”

    傅问舟摸摸她的头,坦诚道:“此事是因我处理不当,要说不担心不愧疚是假,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的阻止事态继续发展……只是时宁,我多怕连累了你们。”

    有时,他甚至天真的想,如果那些事,那些人,都是上辈子遇见的多好。

    这辈子,国泰民安,他以平凡之躯与时宁相遇,就像这里的村民一样,做一对寻常夫妻,一同劳作,生儿育女……

    温时宁摇着头,小脸严肃起来:“二爷不能这样想,这原本就不是你的错,怎可拿别人的错折磨自己。世间事,唯有人性最是琢磨不透,有时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明白,如何知道别人的心是什么样的。”

    “我觉得晋安说的对,不是所有人都是人轮回投胎,像安王那样的,上辈子肯定是个畜生。咱们和畜生讲什么仁义道德,反正也讲不通,收拾他就完了!”

    看着她一副豪气冲天的样子,傅问舟不由被感染,内心也涌动着久违的激动,以及面临未知挑战的兴奋。

    “时宁说的对,若是不小心被畜生咬住,讲道理是无用的,唯有将他制服!”

    温时宁:“对!揍哭他!揍死他!揍到他认错为止!”

    傅问舟竟从她明亮闪烁的双眼里,看到了对冒险的向往。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但是时宁,你要知道,我们面对的是皇权,凡事不能率性而为,更不可逞强,明白吗?”

    “我知道的……”

    温时宁小猫儿似的在他膝盖上蹭一蹭,抬起明亮双眼:“我都听二爷的,绝不添乱。但二爷也要答应我,每次冒险之前,要让我知晓,凡事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前提。家国天下,人人有责,也不可逞能,独自去承受那些不能承受之重,可以吗?”

    她其实更担心他的身体。

    如此折腾,就怕功亏一篑。

    可形势所迫,无可奈何。

    “好,我答应你。”

    傅问舟摸着她的头,温柔道:“等所有事情结束,我们就回到这里来生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也有一丝期待。

    也许事情还没到严峻的程度,也许只是他想多了……但愿吧。

    温时宁却说:“我们得先去看看大好河山,将二爷走过的地方走一遍,再回来这里。”

    傅问舟回答的更坚定:“好!”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无限可能。

    他们知道,前方的路或许充满了艰难和挑战,但只要有彼此的陪伴,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但离别总是伤感的。

    秦嬷嬷帮着廖神医将要用的药材搬上马车后,廖神医又给了她两包东西。

    “一包是去湿药包,你每晚泡一泡脚,可大大缓解膝盖疼痛……我已经交代宋哲,让他继续每日为你行针,再有个十来次,待里面积水排除就没问题了。”

    “另一包是安神茶,每日坚持喝,保管你可以多睡上一个时辰。我们走后,你就没那么忙了,别起那么早,又不用你打鸣……”

    秦嬷嬷瞪他:“你骂谁呢!”

    廖神医笑:“行行行,是我说错了,反正意思你懂就行。”

    秦嬷嬷脸别到一边,“我不懂,安神茶有用的话,你自己怎么不喝?”

    每日分明就他起的最早,要说打鸣也是他打才对。

    廖神医不太自然地摸摸鼻子,“医者不能自医……再说,睡那么多干嘛,以后去地下有的是时间睡。”

    越说越不爱听。

    秦嬷嬷扭头就走。

    廖神医忍了又忍,终是高声道:“若以后二爷和二夫人生了孩子,我也可以帮你带呀!”

    秦嬷嬷唇角微扬,背朝着他扬扬手说:“等你活到那时候再说吧……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喝酒,等你回来。”

    一个等字,不同的人说出来,意义和威力竟是天差地别。

    廖神医这辈子,太多人等着他救命……可他却为一个等他喝酒的人红了眼眶。

    视线模糊中,这清溪村的山山水水竟都温柔了许多,煞是好看,令人不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