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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星,你残废,咱俩正好凑一对 第191章 偏让

    晋安:“香草说,小名就叫小竹子,大名得请二爷和二夫人起。”

    “小竹子。”

    傅问舟轻声念着,会心一笑。

    “是个好名字。”

    生命力顽强,坚韧不拔。

    有气有节,生机勃勃。

    傅问舟眼眸一亮:“是女儿的话,大名就叫依依,若是儿子,便叫青松,你觉得如何?”

    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与小竹子相得益彰,甚好。

    晋安不懂那么多,只觉得二爷起的,自然是好的。

    他乐呵呵道:“行,明日我就告诉香草,多谢二爷赐名。”

    “二爷怎的还不睡?”

    熟悉的声音响起,晋安和傅问舟齐齐看向门口。

    温时宁裹着长披风,一脸倦容。

    “晋安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晋安看了眼傅问舟,傅问舟点点头。

    “那二爷二夫人早些歇着,有什么事喊一声,外面有人值守的。”

    晋安退了出去。

    温时宁脱了披风,爬进被窝,熟练地缩进傅问舟怀里。

    傅问舟心里软的好似那温泉水。

    “不是歇下了吗?怎么又醒了?”

    温时宁带着鼻音:“不挨着二爷,我睡不实。”

    梦里都在找人,急得心脏受不了。

    “二爷感觉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

    傅问舟脸贴着她,无比踏实。

    回到清溪村,他自己感觉呼吸都要顺畅许多。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不想再折腾……什么都不想管了。

    “怎么还起上名字了,香草生孩子还早呢。”

    温时宁刚好听到他和晋安的对话,心里隐隐不舒服。

    是他知道三月之期的说法了吗?

    所以,开始了一些牵挂了吗?

    三月之期,傅问舟其实在廖老说出后不久就知道了。

    下人偷听到,私下都议论开了。

    他们替他惋惜,替他悲痛,却无计可施。

    傅问舟当然不会告诉温时宁这些。

    他柔声道:“就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时宁觉得可好。”

    温时宁往他怀里拱了拱,“好听,寓意也好。”

    夫妻说话,有一搭没一搭,也是种默契。

    片刻没声音,傅问舟以为她睡着了。

    却听温时宁闷闷道:“二爷得空了,也替我们的孩子起几个名吧。”

    傅问舟心口一紧,痛意蔓延。

    他们在这张床上行了圆房之礼。

    许下共赴白头的誓言。

    那时他满怀希望……

    可人生无常且残酷,不是有希望就可以的。

    温时宁脸贴着他的心脏,笃定般道:“命运打不倒心中有希望的人,二爷,你信我吗?”

    你信我!

    你信我吗?

    时宁从前最爱挂在嘴边的话。

    傅问舟喉咙发哽,“信。”

    温时宁轻轻笑了:“嗯,你信我,我们会度过难关,会有孩子,会白头到老。”

    傅问舟闭眼,语气虔诚:“好,我们会。”

    主院,晋安轻手轻脚抱着睡熟的香草回偏院,属于他们的小家。

    秦嬷嬷目送他们,又望一望后山亮着灯的青云阁楼。

    何为夫妻。

    是亲人,是朋友,是相互取暖的伴儿。

    更是面对漫长人生的底气。

    可人生总难圆满。

    走着走着,总有一方要先离开,全然不顾剩下的那个能不能撑得住……

    难怪有人会说情深不寿。

    “咳~”

    身后传来一声。

    秦嬷嬷抹了抹眼角,扭头问来人:“还活着的?”

    廖神医一本正经:“嗯,不出意外的话,能活到死呢。”

    秦嬷嬷笑:“不是刚睡下吗,怎么又起来了?”

    廖神医也朝那亮着光的阁楼望,“担心,睡不着。”

    “二夫人上去了,晋安才下来,没事的。”

    秦嬷嬷头歪了歪,“要不,喝点儿?”

    廖神医咔嚓咔嚓地活动着筋骨,“行,喝点儿。”

    片刻,酒菜上桌。

    廖神医示意秦嬷嬷伸手,搭上脉。

    “心脾两虚,脉细无力,晚上还是睡不着吗?”

    秦嬷嬷轻叹:“你们在那种情况下回京,我如何睡得着?”

    廖神医拧眉:“除了乏力头晕外,可还有别的症状,比如健忘,心悸?”

    秦嬷嬷嗨一声:“老了不都这样么?行了,反正都活够本了,今朝有酒就今朝醉吧。”

    廖神医挑眼看她,“不帮他们带孩子了?”

    秦嬷嬷倒酒的手一顿,“我倒是想,可老天爷让吗?”

    温时宁什么都没有瞒她。

    即便是瞒着,她看到傅问舟的状况,心里那些多的盼头也死了。

    廖神医轻哼:“老天爷不让,我偏让!”

    这些年,他活着就一件事,治好傅问舟。

    他都没有死,傅问舟也不会死。

    ……

    一连几日,周礼孝都不见踪影。

    这日,傅家刚要开饭,人来了。

    下人问:“殿下可要一起用膳?”

    周礼孝刚说要,傅晚儿淡淡:“粗茶淡饭,怎可招待殿下。”

    话落,喊了声:“彩铃,吃饭。”

    彩铃和回风刚切磋完,一头汗的跑进来。

    傅晚儿:“让回风也一起吃。”

    彩铃扬声:“回风!”

    回风一阵风似的飘了进来。

    周礼孝:“……”

    彩铃对他有敌意,向来不拿他当回事就算了。

    回风如今见着他,也只是点点头,喊声主子了事。

    且,连回风都可以上桌,他为什么不可以?

    连禾儿漫儿都一副替他尴尬的模样。

    不就是那日走的急,没来得及打招呼吗?

    周礼孝握拳抵唇,咳嗽两声:“这两日忙没空过来,今日来,主要是芜县那边来了消息。”

    傅晚儿神情一顿,急切道:“他们到了吗?我二哥如何了?”

    周礼孝慢吞吞,揉着肚子。

    “来得急,还没吃呢。”

    傅晚儿:“摆碗筷。”

    周礼孝终于上桌,禾儿漫儿望着他直笑。

    “你俩小家伙,笑什么笑?”

    禾儿说:“不知道呀,就是好好笑哦。”

    漫儿大一点,努力板着脸训斥妹妹:“禾儿不得无礼。”

    周礼孝看着她俩,又看看认真干饭的彩铃和回风,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儿女双全人丁兴旺的满足感。

    傅晚儿哪知他心思,望着他道:“可以说了吧?”

    周礼孝边吃边道:“到了,一路都很顺利,你二哥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

    “真的吗?”

    傅晚儿目光笔直用力,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中探得真伪。

    周礼孝突然放下碗筷,身体朝她前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