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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星,你残废,咱俩正好凑一对 第230章 风起

    楚砚情况很不好。

    伤口处理后,人一直处于高热中。

    更可怕的是,身上也长出了些许脓包。

    萧池大惊,几步上前。

    “楚大人!”

    “别靠近,小心有毒……”

    瘸子鬼魅般出现,隐在乱发下的双眼猩红恐怖。

    萧池愤怒:“你对他做了什么!”

    瘸子笑的阴森:“变成鬼不好吗?”

    萧池咬牙切齿:“拓跋羽不是告诉你了吗?虞家军没有弃你,虞家更没有对不起你,将你变成鬼的,是北蛮人,是拓跋羽!”

    瘸子笑的浑身抖动。

    “没去过地狱的人,总是这么高高在上……你也该来地狱走一遭!”

    说话间,突然朝萧池扑来。

    萧池本就身姿矫健,要躲一个近乎残废的人轻而易举。

    瘸子扑倒在地,笑声更加疯癫。

    “下地狱,都下地狱……哈哈哈……”

    就在他挣扎着要爬起来时,一把长刀抵在了他脖子上。

    瘸子慢慢抬头,对上拓跋羽阴鸷的双眼。

    像是看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瘸子不由瑟瑟发抖。

    像极了他关在笼子里的那些小老鼠。

    拓跋羽居高临下。

    “马蔺,你不是一直盼着大周人来救你吗?你瞧,现在盼来了一个又一个,是不是很开心?”

    拓跋羽说着,笑意森然地看着萧池。

    萧池与他对望,身侧双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

    瘸子身体战栗,不住地喃喃自语:“我不是马蔺,我不是……不要叫我马蔺……”

    突然,拓跋羽狠狠挥刀,斩向瘸子一边肩膀。

    瘸子一声惨叫,萧池心脏猛地缩紧。

    拓跋羽用的刀背。

    瘸子的手臂还在,只是骨头碎了,疼的他拿脸往地上磕,磕得满脸是血。

    萧池喘着气,“拓跋羽,你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羽轻笑:“我们有约定,傅问舟死,他活,现在傅问舟活着,你说他该不该死?”

    “傅问舟的毒不可能解……”

    瘸子一边惨叫,一边道:“他的毒只有我能解,只有我……”

    拓跋羽带着寒意的眸光,望向萧池。

    “所以,萧将军是在撒谎?傅问舟的毒根本没有解?”

    萧池脸色惨白,错开视线道:“你若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没用。”

    拓跋羽定定看他片刻,又低头去看瘸子。

    那眼神,宛如厉鬼索命。

    随之,他再次挥刀,这次用的是锋利的刀刃。

    “不要!”

    长刀在萧池的急声中停下,离瘸子的脑袋,只有一指不到的距离。

    萧池冷汗淋淋,惊恐地道:“留着他还有用……”

    “什么用?”

    拓跋羽语气万般嘲讽:“你假意投诚,是为了他对吧?”

    “可你凭什么以为,你独身一人,可以将他从这里带走?”

    萧池沉着脸道:“我别无选择。”

    拓跋羽皱眉,萧池又说:“我辜负了傅问舟的妹妹……我在大周人心中,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叛徒!只有舍命救傅问舟,他们才会放过我……”

    拓跋羽舌尖用力抵了下腮帮,“我是问你,凭什么以为可以带走他!”

    萧池目光清冽,“不凭什么,也没把握,我就是来送死的……所以,念在我及时给你送来消息的份上,我只求你能让我死在傅问舟面前。”

    拓跋羽危险地眯了眯双眼。

    果然如他所料,傅问舟的毒根本没解,这点,他还是相信瘸子的……虞清然见过瘸子,一定是猜到瘸子就是制毒人。

    至于萧池,立功心切,莽撞行事,也说得过去。

    “虚伪小人!”

    拓跋羽扔了刀,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来人,将他给我押下去!”

    哈桑带人进来,萧池被押下去之前,沉沉看了眼瘸子。

    瘸子似乎是痛晕了过去,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地,口鼻都在渗血。

    哈桑很快又进来,“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北蛮王有令,若拓跋羽三日之内不动身回去,就视为叛军。

    他们将永远也回不去。

    且北蛮王手里,还有近百万大军。

    北蛮也不止拓跋羽一员猛将。

    拓跋羽目光扫向楚砚,再扫向瘸子,若有所思:“一个重臣,一个叛徒,再加一个救命的,应该可以谈个好价钱吧?”

    大周将筹码都送来了,他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辜负。

    ……

    拓跋羽要拿三名人质谈判的消息到西河镇时,傅问舟刚咳了血。

    廖神医和兰鸢轮流诊了脉,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出去。

    温时宁也没追出去问。

    她甚至没有多此一举的再诊上一诊。

    她支走所有人,缩进了傅问舟的被窝。

    已进寒冬。

    天是真冷。

    他们商量着两个时辰后出发。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窝在二爷怀里,就那么静静地待一会儿也好。

    傅问舟搂着她腰肢的手掌灼灼,气息隐隐不稳。

    “时宁……”

    “不叫夫人了?”

    “夫人。”

    “嗯。”

    好一会儿的静默。

    温时宁以为他睡着了,抬眸,见他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夫君,怎么不说话了?”

    傅问舟目光轻轻动一下,感觉到脸颊一凉。

    他低头,温时宁冰凉的手指抚着他脸颊。

    “不知道说什么,就什么都不要说。”

    她轻言细语:“你要去我就陪你去,有那么多的人都在为我们而努力,肯定有希望的。”

    傅问舟捉住她的手亲了亲,塞进被窝里。

    “此行不难,拓跋羽穷途末路,奈何不了我。只是时宁你答应我,要听话,万不可冲动。”

    “我知道。”

    温时宁往他怀里拱了拱,“一会儿要赶路,快睡吧。”

    风声如潮,气候阴冷。

    这样的天气,确实是个睡觉的好天气。

    尤其是和心爱之人相拥而眠。

    傅问舟难得能睡这么沉。

    闭上眼,面容宁静,只见清秀与苍白。

    可依然好看的晃眼。

    温时宁一动不动,贪恋的目光,一寸寸地丈量着他的眉眼。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若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睡吧二爷,上天入地,我都陪你去。

    ……

    渠州营地。

    睿亲王和周礼孝早已做好准备。

    马车停下,几人七手八脚地将傅问舟弄下来。

    冷风一吹,傅问舟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那手绢上的血迹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