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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乖 第78章 真把我当禽兽

    由于是顾氏集团公众号曝光的宋颖黑料,大家纷纷猜测,顾淮时和宋颖之前的绯闻是假的,或者,两人已分手。

    温妤疑惑。

    顾淮时不会不知道,他这么做对宋颖这个明星造成的负面影响。

    短短一天时间,宋颖掉粉二十万,两家代言解约,这次,面对全网黑稿,她躺平任嘲,粉丝开始还想帮她洗,后来被路人的口水淹没。

    夜深人静,病房只剩她一个人,护工被她遣走了。

    温妤脸皮薄,虽然护工是阿姨,她也不好意思脱光了让人帮她擦洗,之前许栩要留下照顾她,她都没肯。

    淋浴间,暖气融融,磨砂推拉门蒙上一层水雾。

    隐约映出女孩白皙的身影。

    温妤隐忍着腿伤的痛感,拿着湿润的毛巾快速又仔细地擦拭身体,她身子虚,上半身还没擦完,便气喘吁吁,没了气力。

    她扶着卫浴间为病人设置的扶手,休息。

    忽然间,“哗”的一声响,磨砂推拉门被人拉开,温妤心脏一紧,本能地转身。

    男人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压迫感十足,略弓着背,低头踏进来,抬首时,一双幽邃的眼眸,在看到角落里缩着的雪白身影时,瞬间暗沉炙热几分。

    顾淮时喉结滚了滚。

    温妤反应慢半拍,抬起细白胳膊捂着胸,意识到下半身也毫无遮挡,慌乱得又捂下方,脸颊瞬间绯红一片。

    男人一身黑白禁欲系正装,领带挺括,梳着整洁利落的背头,眉目深邃英挺,腕间的机械表泛着光泽。

    反观她一丝不挂。

    温妤后知后觉,背过身去,面对墙壁。

    还没开口,一股小众高级的乌木沉香调笼住她,暗影投下,将她困在方寸之地,西装布料似有若无地擦着她嫩白娇肌。

    “你,你来干什么?”她舌头打结。

    顾淮时俯身,侧首,薄唇擦着她耳廓,嗓音暗哑磁性,“你。”

    温妤愣了愣,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干什么?

    你。

    禽兽。

    “我,我身体不舒服,伺候不了——”话音还没落下,身体蓦地被转过,男人俊脸欺压而下。

    湿漉漉的身子被揉进男人干燥的怀抱,硬挺的面料磨疼她的皮肤,呼吸困难,温妤软软地被他抱着,喉咙发出“唔唔”难过的低鸣。

    虚软无力,难过得只想躺着,却感觉他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温妤憋屈得,流出眼泪。

    顾淮时松开她,柔和的光线下,小姑娘细眉眉心紧锁,额头沁出一层细汗,眼尾一片薄红,泪眼婆娑,我见犹怜的。

    “伺候不了,我就得放过你?”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眼角,他嗓音冷沉。

    温妤咬咬牙,别开眼,不说话。

    顾淮时一巴掌打上她的屁股,“狗东西,真把我当禽兽了!”

    她狠狠一疼,转瞬觉得羞耻不已,气得吼了出来,抬脚踢上他的小腿,“顾淮时,你混蛋!”

    这一踢,大腿的针线几乎崩裂开,疼得她眼泪直流。

    顾淮时脸色一沉,垂眸时,看到她伤口在流血,扯过浴巾,将她裹住,抱出浴室,放在病床上。

    “疼?”

    温妤别开脸,不理她。

    小姑娘大腿的嫩肉一颤一颤的,明显是疼的,又问:“没吃止疼药?”

    温妤依旧不理他。

    顾淮时拿她没辙,按铃叫来护士,留下药水和棉球,他亲自给她上药。

    温妤疼得细白手指一直紧抓着被子,一头乌发散开在雪白床铺,眉头紧锁,忍不住道:“你轻点,疼死了……”

    顾淮时挑眉,睨她一眼,唇角微勾,“求我,或者撒个娇。”

    温妤一愣,“不会。”

    满脑子都是前世对他撒娇的画面。

    现在,撒不出来。

    感觉到一股冷意,生怕他会恶意地用力,故意弄疼自己,她连忙道:“我求你!”

    顾淮时:“……”

    小姑娘原本白皙无瑕的大腿,现在多了一条很长的疤痕,顾淮时喉结上下滑了滑,“等伤口愈合,就去医美除疤。”

    温妤没理。

    顾淮时又去打来热水,帮她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擦洗一遍,找来她的睡衣,给她穿上。

    喂她吃了止疼药、消炎药。

    温妤也冷静下来,想着这里是医院,公众场合,他不适合久留,平心静气地劝,“你早点回去吧,我这里有护工阿姨照顾。”

    顾淮时掖了掖被角,嗓音略显疲惫,“你先睡,别管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震动声。

    刚刚帮她擦身的时候,就放在床头,温妤不经意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宋爸”两个字。

    宋爸……

    明显是宋颖的爸爸。

    顾淮时拿起手机,走向高干病房的室外阳台,去接听。

    他管宋颖的爸爸,叫宋爸,很亲切的感觉,仿佛是一家人。

    来顾家这么多年,她都没听他叫顾老首长一声“爸爸”,都是老爷子老爷子地叫,爷俩见面就呛。

    宋颖的爸爸找他,肯定是为宋颖的事。

    夜色里,顾淮时单手点了根烟,听着那头的声音,眉心紧皱,周身笼着一层阴郁。

    电话挂断后,他迟迟没回病房。

    温妤躺在病床上,刚好看到他的背影,阴郁、消沉的样子,指间的香烟烟头,忽明忽灭。

    记得前世,他时常这样。

    外面寒冷,他刚刚帮她擦身的时候,上身只剩一件白衬衫和针织背心。

    温妤忖了忖,下了床,裹着羽绒服外套,拿起挂在衣架上,他厚沉的大衣,轻轻走过去。

    拉开推拉门,将外套递向他,“顾淮时,你披件衣服。”

    顾淮时微微一愣,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