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继母，荒年养崽旺全家 第163章 文王要来了
腊月初一。
对于梁家来说，今天是个史无前例的大好日子。
大妞要在今天过门了！
不仅梁家一家人起了个大早，就连万家的十来口人，也天不亮的就过来帮忙了。
大盛朝的农村，可不像现代农村那样，能找乡厨来做席。
现在的席面，为了省钱，都是自家做的。
梁家人不多，就算是加上能够帮忙的孟文渊，统共也只有七个人。
除去待客、接亲、做杂事打下手的人，能一直待在厨房里的，也就只有厨艺最好的万舒与二丫了。
很显然，只她们两个人，是绝对做不出宴请八十来户村民的席面的。
好在有万家一大家子来帮忙。
特别是周氏与刘氏，两人一看就是下厨房的好手，做事特别麻利。
在两人的帮助下，万舒与二丫，成功在开餐的半个小时前，做好了所有的饭菜。
为了不太出格，今天的饭菜万舒并没有安排得太丰盛，与村中其他人家的席面相同，大多以素菜为主。
只是在素菜之外，又另添加了两道他们自家做的卤味。
既不张扬，又有诚意。
村里不少人看了，都眉开眼笑，张口道贺。
“富贵媳妇，恭喜恭喜，今天可真是你家的好日子啊！”
“哪止今天是好日子，现在富贵媳妇又卖卤味，又建厂子，听说朝廷因为瘟疫一事，还特意派了大人物要来奖赏你，这不天天都是好日子吗！”
近来十天，清水村出了两件有关万舒的大事。
第一件就是朝廷要派人来奖赏她的事情，不知是从何传起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反正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第二件，则是万舒要建厂的事情。
与曹家小东家谈妥的第二天，万舒就找到王里正，买了好几块地。
然后又像之前那样，雇佣村中的壮劳力，帮忙建厂。
这一次，村中人对于万舒的此行径，是彻底不眼红，并且无比支持了！
因为厂子建立起来，肯定是需要大量工人。
他们作为清水村的村民，要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就再也不用赶去县城里面找活干了。
这是对整个村子都有利的好事。
就连村中最为牙尖嘴利的几个妇人，在这次，都没有再说些什么尖酸刻薄的话，而是不断开口道贺。
只盼着厂子建成之后，万舒能够优先考虑雇佣她们，或者是她们的男人。
“富贵媳妇这半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丁点都不看不出来，是已经当婆婆的人了！”
“富贵媳妇现在可已经是大人物了，能不漂亮吗！我们现在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可倚仗着富贵媳妇一个人喽！”
“就是就是，要是没有富贵媳妇，我们哪能过上这么舒坦的日子啊！”
彩虹屁那是一个接一个。
若是没什么经验的人，现在恐怕已经被吹上天了。
不过万舒在现代见多了这种场面，仍旧是游刃有余，不卑不亢。
“大家说的这是什么话，也是大家都愿意帮助我，支持我，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没什么倚仗不倚仗的。”
万舒这话一出，刚才拍马屁的几个妇人脸上，登时多出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鸿兴帝，也不禁笑了起来。
面对这么多人的吹捧，也仍旧不骄不躁，看来万舒比他所想象中的，还要更厉害啊。
“咚——”
突然，一颗小石子，不知从何处飞来，打在了鸿兴帝面前的桌面上。
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个梅花的印记。
这是他手下的暗号。
看来他的飞鸽传书成功送到了京城，并且现在手下也已经来了。
鸿兴帝不动声色的离了席，走到了一个了无人烟的角落中，抬手打了个响指。
几乎是瞬间，两道暗影便从天而降，跪在了鸿兴帝的面前。
“主子！”
“属下来迟！还请主子恕罪！”
“这已经是你们最快的速度了，你们何罪之有。”鸿兴帝冲他们抬手：“起来吧，跟我讲讲，最近宫中所发生的事情。”
两道暗影闻言，立马事无巨细的交代了起来。
“主子，恕我们无能，我们并没有察觉到哪方有异。”
鸿兴帝冷笑：“别说是你们了，就连我暂时也没有头绪，背后之人着实是太谨慎了。”
“我打算继续在清水村待一段时间，你们俩就先回去吧，只要留一队人马，在附近暗中保护着我即可。”
暗影立马应下，转身要走，可是刚走没两步，又像是想起了起来，低头禀告。
“主子，文王很快就会到泗水县，您若还想留在此处，是否与文王在一起会更好一些？”
鸿兴帝微微蹙眉：“他怎么来了？”
暗影：“听说是为了那位名为万舒的妇人进行赏赐。”
鸿兴帝垂眸，沉吟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不，我还是会留在此处，另外切记不要将我的行踪告诉给他。”
文王氏鸿兴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是他最为亲密之人。
但鸿兴帝是个谨慎的人，他并不会因为两人之间亲密的关系，就打消对文王的怀疑。
在真凶暴露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
另一边，万舒也迎来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钟小姐，没想到您竟然会大驾光临，还真是有失远迎。”
钟盼儿抬手，让身旁的侍女送上贺礼，笑意盈盈的开口。
“听闻万娘子的长子今日娶妻，现在我们两家，再怎么说也是合作关系，我自然要前来祝贺。”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万舒却并不觉得，钟盼儿会这么好心。
她今天过来，恐怕是别有所图。
果然，还没寒暄上两句，钟盼儿就有些憋不住了。
“其实我今天前来，是还有一件要事，想要与万娘子单独商议，可否能借一步说话？”
万舒点点头，将钟盼儿带到无人的老宅后院。
“这边没有其他人，钟小姐有什么事，大可直说。”
钟盼儿笑着点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父遣我来问一句，万娘子你的香皂配方，可否能卖给我们钟家？”
“不能。”万舒毫不犹豫的拒绝：“抱歉钟小姐，我没有卖香皂配方的打算。”
钟盼儿见她拒绝，也不着急，脸上仍旧挂着笑。
“万娘子何必拒绝得这么快，不如先听听我们钟家可以给出的条件。”
万舒挑挑眉，没讲话。
钟盼儿继续道：“家父愿意出白银万两。”
万两银子！
钟家竟然愿意为了香皂下此血本。
听见这个条件，万舒要说不惊讶，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这的确是很大一笔钱了，就算是她把工厂开起来，恐怕也得运营好一段时间，才能赚到万两银子。
钟盼儿看出万舒眼底的心动之色，胜券在握的开口：“我们钟家可是诚意满满，万娘子意下如何？”
可出乎意料的，万舒仍旧是拒绝了她。
“谢谢钟小姐的赏识，但是抱歉，香皂配方还是不能卖。”
这下子，惊讶的人换成钟盼儿。
“为何，万两白银，你为何还是不愿意卖？”
还能是为何，自然是她不愿意与钟家，还有苏樊，再牵扯上更多的关系。
而且，不管是钟家的家主，还是钟盼儿都不是傻子。
他们既然愿意花这么多钱来买香皂的配方，就证明香皂的确是很有市场价值的。
她只要能运营好，最后所能得到的回报，将会是万两白银的十倍，乃至于百倍。
她可是个商人。
商人自然要追求利益最大化了。
不过万舒自然不会说实话了，她随口胡诌。
“香皂的配方，乃是一个高人在临死之前交给我的，他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否则就要化为厉鬼来将我带走。”
为了增加话语的可信度，万舒甚至还抱着胸口，做出了害怕的模样。
“我实在是害怕啊，所以香皂配方，无论如何都不能卖。”
然而这种一听就是鬼话的谎言，钟盼儿又哪里会相信，甚至还觉得万舒是在耍她。
她这种身份，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
钟盼儿哪怕再怎么隐忍，还是没忍住，当即黑下了脸：“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万娘子了，另外县城里还有不少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就不久留了！”
说罢，转身就走。
万舒也懒得去挽留。
这可是大柱与大妞大好的日子，少了这么个膈应人的存在，大柱与大妞也能开心一点。
“新娘到喽！”
“哎呦喂！我们的新娘，今天当真是好漂亮呀！”
正想着，屋外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万舒出去一看，发现大妞已经在孙氏与四个妹妹的陪同下，被大柱接回了家。
乡间婚宴，没有城里那般讲究。
大妞没有盖盖头，也没有穿嫁衣。
只是穿了件颜色喜庆的红色大袄，略化了点妆。
另外头上，还戴上了大柱特意买给她的金钗。
装饰虽然不多，可大妞本身的底子就好，这略一打扮，的确是美到不行。
一路上走过来，不仅获得了不少村民的夸赞，也把大柱的眼睛都给看直了，走进院子的时候，差点没给摔一跤，引得众人纷纷哄笑起来。
“哎呀呀，看把大柱给美的，走路都要走不稳了！”
万舒也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出面，为大柱与大妞解了围。
“现在新娘到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就别客气了，都落座吃饭吧！”
泗水县这边成亲，有新娘新郎敬酒的环节。
也就是新娘新郎，每一桌，都得去敬酒，陪同大家喝上一杯。
虽说现在的酒，酒精度数并不高，可这八十多户人家喝下来后，大柱与大妞也纷纷红了脸。
大妞中途有些受不了，甚至吐过一回。
不过哪怕如此，在宾客散尽之后，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要与万舒他们一起收拾残局。
万舒见状，赶紧赶她进房子。
“这大婚之夜，哪有新娘还跟着收拾的，快跟大柱一起进房歇息去。”
大妞心想，这十里八乡的新娘，可都是这么跟着收拾的，必须得把家中收拾得一干二净的，新媳妇才能去睡觉。
她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万舒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直接然后另外几个小的，将他们给拉进了新房之中。
周氏看得咂舌。
“新媳妇才第一天进门呢，小妹你对大妞也太好了吧。”
万舒笑眯眯的：“人家嫁到了我家，就是我半个女儿，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啊。”
刘氏今天也难得赞同了万舒的观点：“可不是，娶媳妇又是买仆人，娶回家，肯定就得好好对待，以后谁娶了我家女儿，敢不好好对待，我非打上门去！”
刘氏彪悍的话，不由引得众人发笑。
与其乐融融的梁家不同，泗水县中钟家的宅邸之中，却是阴云密布。
“自从与万舒见面开始，我就一直以礼相待，原以为能与她打好关系，没想到，她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
钟盼儿咬牙切齿：“我们钟家，都愿意给她万两白银作为条件来换取香皂的配方了，她却还是不肯答应，不是摆明了在为难我们钟家吗！”
如钟盼儿所预料的那般。
香皂一经销售，立马就抢占了原本应该属于澡豆的市场，现在他们店中的澡豆，基本上已经卖不出去了。
而他们从万舒那里所订购来的香皂，经过研究，也并没有研究出制作方法。
“如果是只在泗水县售卖都还好说，可偏偏万舒又是个不安分的，开始在村里建厂，摆明了就是要跟我们钟家，抢整个大盛朝澡豆的市场！”
“而澡豆又远比不上香皂，等万舒的厂子建好，我们钟家一定会元气大伤！”
苏樊握着钟盼儿的手，安抚道：“盼儿，你别着急，我们只要想办法，不要她的厂子建好就是了。”
他眼睛滴溜溜的转：“建厂这种事，不是要经过县令的审批，不如……”
钟盼儿气道：“你以为我没想到从这方面入手吗，可信任的县令，是知府的人，万舒又在知府面前得了青眼，县令又如何会听我们的！”
苏樊拍着她的肩膀，仍旧是气定神闲：“县令就算是不听我们的，还敢不听文王的吗？”
“我听闻文王明日，就会到我们泗水县来了，明面上，他是为了瘟疫之事，来奖赏万舒的，实际上，我听说文王其实是为了来拉拢孟溱寿孟山长的。”
“听闻之前在府城之中，万舒害得孟山长，在知府面前丢了个大脸，他一直都想报复万舒，如果他知道万舒想要建厂的事情，那岂不是……”
对于梁家来说，今天是个史无前例的大好日子。
大妞要在今天过门了！
不仅梁家一家人起了个大早，就连万家的十来口人，也天不亮的就过来帮忙了。
大盛朝的农村，可不像现代农村那样，能找乡厨来做席。
现在的席面，为了省钱，都是自家做的。
梁家人不多，就算是加上能够帮忙的孟文渊，统共也只有七个人。
除去待客、接亲、做杂事打下手的人，能一直待在厨房里的，也就只有厨艺最好的万舒与二丫了。
很显然，只她们两个人，是绝对做不出宴请八十来户村民的席面的。
好在有万家一大家子来帮忙。
特别是周氏与刘氏，两人一看就是下厨房的好手，做事特别麻利。
在两人的帮助下，万舒与二丫，成功在开餐的半个小时前，做好了所有的饭菜。
为了不太出格，今天的饭菜万舒并没有安排得太丰盛，与村中其他人家的席面相同，大多以素菜为主。
只是在素菜之外，又另添加了两道他们自家做的卤味。
既不张扬，又有诚意。
村里不少人看了，都眉开眼笑，张口道贺。
“富贵媳妇，恭喜恭喜，今天可真是你家的好日子啊！”
“哪止今天是好日子，现在富贵媳妇又卖卤味，又建厂子，听说朝廷因为瘟疫一事，还特意派了大人物要来奖赏你，这不天天都是好日子吗！”
近来十天，清水村出了两件有关万舒的大事。
第一件就是朝廷要派人来奖赏她的事情，不知是从何传起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反正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第二件，则是万舒要建厂的事情。
与曹家小东家谈妥的第二天，万舒就找到王里正，买了好几块地。
然后又像之前那样，雇佣村中的壮劳力，帮忙建厂。
这一次，村中人对于万舒的此行径，是彻底不眼红，并且无比支持了！
因为厂子建立起来，肯定是需要大量工人。
他们作为清水村的村民，要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就再也不用赶去县城里面找活干了。
这是对整个村子都有利的好事。
就连村中最为牙尖嘴利的几个妇人，在这次，都没有再说些什么尖酸刻薄的话，而是不断开口道贺。
只盼着厂子建成之后，万舒能够优先考虑雇佣她们，或者是她们的男人。
“富贵媳妇这半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丁点都不看不出来，是已经当婆婆的人了！”
“富贵媳妇现在可已经是大人物了，能不漂亮吗！我们现在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可倚仗着富贵媳妇一个人喽！”
“就是就是，要是没有富贵媳妇，我们哪能过上这么舒坦的日子啊！”
彩虹屁那是一个接一个。
若是没什么经验的人，现在恐怕已经被吹上天了。
不过万舒在现代见多了这种场面，仍旧是游刃有余，不卑不亢。
“大家说的这是什么话，也是大家都愿意帮助我，支持我，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没什么倚仗不倚仗的。”
万舒这话一出，刚才拍马屁的几个妇人脸上，登时多出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鸿兴帝，也不禁笑了起来。
面对这么多人的吹捧，也仍旧不骄不躁，看来万舒比他所想象中的，还要更厉害啊。
“咚——”
突然，一颗小石子，不知从何处飞来，打在了鸿兴帝面前的桌面上。
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个梅花的印记。
这是他手下的暗号。
看来他的飞鸽传书成功送到了京城，并且现在手下也已经来了。
鸿兴帝不动声色的离了席，走到了一个了无人烟的角落中，抬手打了个响指。
几乎是瞬间，两道暗影便从天而降，跪在了鸿兴帝的面前。
“主子！”
“属下来迟！还请主子恕罪！”
“这已经是你们最快的速度了，你们何罪之有。”鸿兴帝冲他们抬手：“起来吧，跟我讲讲，最近宫中所发生的事情。”
两道暗影闻言，立马事无巨细的交代了起来。
“主子，恕我们无能，我们并没有察觉到哪方有异。”
鸿兴帝冷笑：“别说是你们了，就连我暂时也没有头绪，背后之人着实是太谨慎了。”
“我打算继续在清水村待一段时间，你们俩就先回去吧，只要留一队人马，在附近暗中保护着我即可。”
暗影立马应下，转身要走，可是刚走没两步，又像是想起了起来，低头禀告。
“主子，文王很快就会到泗水县，您若还想留在此处，是否与文王在一起会更好一些？”
鸿兴帝微微蹙眉：“他怎么来了？”
暗影：“听说是为了那位名为万舒的妇人进行赏赐。”
鸿兴帝垂眸，沉吟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不，我还是会留在此处，另外切记不要将我的行踪告诉给他。”
文王氏鸿兴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是他最为亲密之人。
但鸿兴帝是个谨慎的人，他并不会因为两人之间亲密的关系，就打消对文王的怀疑。
在真凶暴露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
另一边，万舒也迎来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钟小姐，没想到您竟然会大驾光临，还真是有失远迎。”
钟盼儿抬手，让身旁的侍女送上贺礼，笑意盈盈的开口。
“听闻万娘子的长子今日娶妻，现在我们两家，再怎么说也是合作关系，我自然要前来祝贺。”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万舒却并不觉得，钟盼儿会这么好心。
她今天过来，恐怕是别有所图。
果然，还没寒暄上两句，钟盼儿就有些憋不住了。
“其实我今天前来，是还有一件要事，想要与万娘子单独商议，可否能借一步说话？”
万舒点点头，将钟盼儿带到无人的老宅后院。
“这边没有其他人，钟小姐有什么事，大可直说。”
钟盼儿笑着点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父遣我来问一句，万娘子你的香皂配方，可否能卖给我们钟家？”
“不能。”万舒毫不犹豫的拒绝：“抱歉钟小姐，我没有卖香皂配方的打算。”
钟盼儿见她拒绝，也不着急，脸上仍旧挂着笑。
“万娘子何必拒绝得这么快，不如先听听我们钟家可以给出的条件。”
万舒挑挑眉，没讲话。
钟盼儿继续道：“家父愿意出白银万两。”
万两银子！
钟家竟然愿意为了香皂下此血本。
听见这个条件，万舒要说不惊讶，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这的确是很大一笔钱了，就算是她把工厂开起来，恐怕也得运营好一段时间，才能赚到万两银子。
钟盼儿看出万舒眼底的心动之色，胜券在握的开口：“我们钟家可是诚意满满，万娘子意下如何？”
可出乎意料的，万舒仍旧是拒绝了她。
“谢谢钟小姐的赏识，但是抱歉，香皂配方还是不能卖。”
这下子，惊讶的人换成钟盼儿。
“为何，万两白银，你为何还是不愿意卖？”
还能是为何，自然是她不愿意与钟家，还有苏樊，再牵扯上更多的关系。
而且，不管是钟家的家主，还是钟盼儿都不是傻子。
他们既然愿意花这么多钱来买香皂的配方，就证明香皂的确是很有市场价值的。
她只要能运营好，最后所能得到的回报，将会是万两白银的十倍，乃至于百倍。
她可是个商人。
商人自然要追求利益最大化了。
不过万舒自然不会说实话了，她随口胡诌。
“香皂的配方，乃是一个高人在临死之前交给我的，他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否则就要化为厉鬼来将我带走。”
为了增加话语的可信度，万舒甚至还抱着胸口，做出了害怕的模样。
“我实在是害怕啊，所以香皂配方，无论如何都不能卖。”
然而这种一听就是鬼话的谎言，钟盼儿又哪里会相信，甚至还觉得万舒是在耍她。
她这种身份，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
钟盼儿哪怕再怎么隐忍，还是没忍住，当即黑下了脸：“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万娘子了，另外县城里还有不少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就不久留了！”
说罢，转身就走。
万舒也懒得去挽留。
这可是大柱与大妞大好的日子，少了这么个膈应人的存在，大柱与大妞也能开心一点。
“新娘到喽！”
“哎呦喂！我们的新娘，今天当真是好漂亮呀！”
正想着，屋外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万舒出去一看，发现大妞已经在孙氏与四个妹妹的陪同下，被大柱接回了家。
乡间婚宴，没有城里那般讲究。
大妞没有盖盖头，也没有穿嫁衣。
只是穿了件颜色喜庆的红色大袄，略化了点妆。
另外头上，还戴上了大柱特意买给她的金钗。
装饰虽然不多，可大妞本身的底子就好，这略一打扮，的确是美到不行。
一路上走过来，不仅获得了不少村民的夸赞，也把大柱的眼睛都给看直了，走进院子的时候，差点没给摔一跤，引得众人纷纷哄笑起来。
“哎呀呀，看把大柱给美的，走路都要走不稳了！”
万舒也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出面，为大柱与大妞解了围。
“现在新娘到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就别客气了，都落座吃饭吧！”
泗水县这边成亲，有新娘新郎敬酒的环节。
也就是新娘新郎，每一桌，都得去敬酒，陪同大家喝上一杯。
虽说现在的酒，酒精度数并不高，可这八十多户人家喝下来后，大柱与大妞也纷纷红了脸。
大妞中途有些受不了，甚至吐过一回。
不过哪怕如此，在宾客散尽之后，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要与万舒他们一起收拾残局。
万舒见状，赶紧赶她进房子。
“这大婚之夜，哪有新娘还跟着收拾的，快跟大柱一起进房歇息去。”
大妞心想，这十里八乡的新娘，可都是这么跟着收拾的，必须得把家中收拾得一干二净的，新媳妇才能去睡觉。
她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万舒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直接然后另外几个小的，将他们给拉进了新房之中。
周氏看得咂舌。
“新媳妇才第一天进门呢，小妹你对大妞也太好了吧。”
万舒笑眯眯的：“人家嫁到了我家，就是我半个女儿，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啊。”
刘氏今天也难得赞同了万舒的观点：“可不是，娶媳妇又是买仆人，娶回家，肯定就得好好对待，以后谁娶了我家女儿，敢不好好对待，我非打上门去！”
刘氏彪悍的话，不由引得众人发笑。
与其乐融融的梁家不同，泗水县中钟家的宅邸之中，却是阴云密布。
“自从与万舒见面开始，我就一直以礼相待，原以为能与她打好关系，没想到，她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
钟盼儿咬牙切齿：“我们钟家，都愿意给她万两白银作为条件来换取香皂的配方了，她却还是不肯答应，不是摆明了在为难我们钟家吗！”
如钟盼儿所预料的那般。
香皂一经销售，立马就抢占了原本应该属于澡豆的市场，现在他们店中的澡豆，基本上已经卖不出去了。
而他们从万舒那里所订购来的香皂，经过研究，也并没有研究出制作方法。
“如果是只在泗水县售卖都还好说，可偏偏万舒又是个不安分的，开始在村里建厂，摆明了就是要跟我们钟家，抢整个大盛朝澡豆的市场！”
“而澡豆又远比不上香皂，等万舒的厂子建好，我们钟家一定会元气大伤！”
苏樊握着钟盼儿的手，安抚道：“盼儿，你别着急，我们只要想办法，不要她的厂子建好就是了。”
他眼睛滴溜溜的转：“建厂这种事，不是要经过县令的审批，不如……”
钟盼儿气道：“你以为我没想到从这方面入手吗，可信任的县令，是知府的人，万舒又在知府面前得了青眼，县令又如何会听我们的！”
苏樊拍着她的肩膀，仍旧是气定神闲：“县令就算是不听我们的，还敢不听文王的吗？”
“我听闻文王明日，就会到我们泗水县来了，明面上，他是为了瘟疫之事，来奖赏万舒的，实际上，我听说文王其实是为了来拉拢孟溱寿孟山长的。”
“听闻之前在府城之中，万舒害得孟山长，在知府面前丢了个大脸，他一直都想报复万舒，如果他知道万舒想要建厂的事情，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