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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影综,传奇道士在上海滩 第47章 红牡丹一鸣惊人

    大上海舞厅,华灯初上。

    红牡丹一袭红裙出场,观众视而不见,连个掌声都没有。

    自从白玫瑰小姐来了,红牡丹彻底沦为陪衬。

    每天都是先出场唱着千篇一律的夜上海,毛毛雨,假惺惺之类的艳词俗曲。

    “这个红牡丹唱三首歌,白玫瑰就会出来唱烟雨蒙蒙了。”

    “山水一重重,烟雨一重重,真好听,比夜上海好听多了。”

    “是呀,整个上海滩只有这里能听到烟雨蒙蒙,听说还是白玫瑰亲自写的。”

    “不会吧,一个歌女能写歌填词。”

    “什么歌女,人家是歌星,据说还考上海艺术学院音乐系,只不过没钱上。”

    “还是个大才女,太可惜了,放古代说不定是个李清照了。”

    “不只是个大才女,有人说还是一位千金大小姐。”

    “怪不得,我一看白玫瑰觉得高贵无比,不像红牡丹,美到美了,一股俗艳风尘气。”

    “红牡丹怎么能跟白玫瑰比,白玫瑰可大才女,红牡丹这种估计不知被多少大佬给睡过了。”

    客人话题离不开白玫瑰。

    秦五爷为了捧红白玫瑰,在江湖上买了不少流量,请了不少人打造人设。

    总之,白玫瑰身世坎坷,才华与美貌无双,零花虽堕风尘,犹如白莲清洁高贵。

    红牡丹在台上,依稀听到客人说到不知被多少睡过了。

    她双目不由红了。

    “我没有……,算了,我只是来唱歌的,唱歌吧!”

    红牡丹俏目似有泪光,变得雾气蒙蒙,神情似怨似怨。

    要是换成个性极强的依萍,被人诋毁清白肯定要下台和客人起争执,而她只是选择唱歌。

    “啊啊啊!”

    不得不说,红牡丹的嗓音也是极好的,不然不会被秦五爷看中了。

    秦五爷看人如同龙四赌钱,一个从没有输过,一个从来没有看错过。

    今天,红牡丹才舒歌喉,只唱了啊啊啊,全场便突然一静。

    “怎么回事?伴奏变了,好像是首新歌。”

    “红牡丹也唱新歌了,她配唱什么新歌,郎呀郎,小妹妹我给你摸摸亲亲这种。”

    红牡丹继续唱:“有谁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啊啊。”

    台下,一位正陪客人跳舞的舞女突然一震。

    “舞女的悲哀,红牡丹在唱什么,谁能了解我们的悲哀,大上海虽大,十里洋场虽美,但我们舞女只是有钱人的玩物罢了,这就是舞女的悲哀。”

    “流着眼泪,还要笑嘻嘻!”

    ……

    不知不觉,随着红牡丹悠扬的歌声,大上海所有舞女身形变慢,目光泛泪。

    这首歌,唱到她们心里,是一首为舞女所作的歌。

    “脚步开始摇动,不管他人是谁?人生是一场梦。”

    短短三四分钟,仿佛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被迫沦落舞女。

    初入欢场时忧伤,充满泪水,无人理解,带着辛酸和不甘成为舞女。

    她想逃离舞厅,逃离生活,但为了生活又无奈赔笑。

    最终,灯红酒绿,舞女看透世情,微笑与客人跳舞,眼神却充满麻木,只当人生如大梦一场。

    从悲伤到抗争,最后看透世情,全当大梦一场。

    短短歌词,写尽舞女一生的心情。

    …………

    正在等白玫瑰出场的欧阳汉摇晃着红酒。

    红牡丹一登场,他直接忽略了。

    “不过是个唱靡靡之音的歌女罢了,上海滩竟是这样的歌女,浪费了自己的好嗓子。”

    他在等白玫瑰上场,红牡丹不是倒味的前菜。

    三四分钟后,欧阳汉变得失神落魄。

    “舞女的悲哀,这是一首唱给舞女的歌,境界比周歌后的天涯歌女更胜一筹。”

    “天涯歌女还是脱不了民国妹呀郎呀的小儿女,比不上此歌以最低贱舞女身份,唱尽无奈,唱尽悲欢。”

    上海的歌,不,民国的歌,大多还是郎情妾意的鸳鸯蝴蝶派。

    有几个大作曲已经开始升华到唱世间百态的地步。

    如同普通诗人写诗喜欢写帝王将相,到李白杜甫白居易这种境界,反而喜欢卖炭翁,渔家傲了。

    音乐也未必光盯着男女那一点事儿,可在民国,偏偏多数音乐就是郞呀妹呀的,听得欧阳汉都烦了。

    唱舞女的歌,让他精神一振,如同打开了新世界。

    “好好,人生如梦,人一生苦乐参半,谁又能安,舞女也好,大元首也罢,不过放下眼前事,一舞尽兴罢了。”

    欧阳汉突然把先前一股怀才不遇,生错了时代的悲愤思想抛开,拼命为这首鼓掌。

    他一鼓掌,大上海全场起立,掌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场中舞女全都眼含泪花,情绪大受触动,心灵久久不能平静。

    …………

    文才与秦五爷相视一笑。

    “许先生,许顾问,果然大才,舞女这首歌,能把红牡丹捧起来,佩服佩服,令老朽佩服呀!请先生多作曲,让大上海舞厅,不大上海艺术中心红遍整个民国。”

    “见笑了,妙手偶尔得之罢了,再做下一曲不知什么时候了。”

    文才谦虚说道。

    “我觉得很快,如今大时代来临,先生佳作必是一而再,再而三,连绵不断。”

    正说话间,红牡丹下台了,来到文才与秦五爷桌前,用玻璃杯倒了一杯红酒,举过头顶道:“许顾问,谢谢您给红牡丹的歌,世人皆晓白玫瑰,唯有先生不忘牡丹。”

    说着一杯饮尽,脸色通红地跑回后台。

    秦五爷笑道:“你看看,小妮就记得给许顾问敬酒,把五爷我给忘了。”

    文才道:“五爷别怪,红牡丹可能有些累了。”

    秦五爷道:“我说笑罢了,红牡丹是我的一手培养出来的,依萍来了,这些时日有些亏了她。”

    其实秦五爷也欣赏白玫瑰也欣赏红牡丹,否则以上海滩来说,红牡丹也好,白玫瑰也好,早就随波逐流,比百乐门的台柱方艳芸也差不了多少了。

    …………

    依萍也唱完了歌,文才仍旧送依萍回家。

    “你真是太坏了,是不是要把我气死,今天你给红牡丹做的这首歌,把我的风头比下去了,你说怎么办?”

    “好好,过几天我也做一首歌给你。”

    “谁要你做的歌,我白玫瑰不会写歌吗?我也有新歌还差几句,到时候一定比你唱那个舞女的好。”

    “我就是业余的,哪比得白玫瑰,连给白玫瑰提鞋都不行。”

    “算你识相,说说,白天在大上海做了什么?你老实的交代?”

    “白天,大上海,我就是教红牡丹唱歌,没别的事情呀。”

    “装呀,我都知道了,红牡丹亲了你,亲在哪里,左脸还是右脸,还是中间。”

    文才听依萍说嫉妒红牡丹,那肯定是开玩笑的。

    依萍不是这样的人,但说到后面红牡丹亲了他,依萍语气是真带有几分嗔怒了。

    她有一个九个姨太太的父亲,一个十几岁就搞大别人肚子的哥哥。

    对渣男可是痛恨至极。

    但文才是穿越者,每个穿越者即便拥有十几个、几十个、一百多个红颜知己,却还是天道认证那个专一深情的好男人。

    可多少尔豪、书桓这种本地土着,只要同时爱两个人,那就是天理不容的海王渣男。

    “这个,我刚做出来歌,让红牡丹唱,她一时激动罢了,何况是亲的脸,只是一个感激凯斯罢了,洋人的礼节,女人感谢长辈要用嘴亲他右脸,男人感激女人时要亲她的手……”

    文才解释着,突然一个软软的唇堵住他的口。

    “我不准你喜欢红牡丹。”

    “哪里,有白玫瑰,谁喜欢红牡丹呀!”

    文才说这句话时,心想:“红牡丹和白玫瑰一手抱一个,弄个红白双煞,呸,红白双花,简直人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