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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后娘:种田发家带崽逆袭 第1章 妙龄女子秒变后娘

    大魏建国十年,豫州地区七月里本该是夏意盎然,却遇上了史无前例的大旱。

    热浪滚滚,山底下都是一片黄色,植物可以苦苦待着,人却等不的。

    以往这个季节,整个大秦村都在准备秋收。

    可自从去年重阳节之后,整个豫州滴雨未下,田地里泥土板结,不知道今年还能否有收成。

    此时村里一户人家院门大开,里面却是寂静无声。

    “娘...娘你没事吧?哥哥,娘她怎么了?”

    “有事最好,别叫她娘,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她才不是我们的娘。”

    “哦。”一个糯糯的声音传来。

    嘶——

    头痛欲裂。

    耳边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云真真以为是熬夜带来的幻觉,翻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

    “哥哥,娘刚刚是不是动了,她到底有事没啊?”

    “别过去,她打你没打够是不......”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云真真猛地睁开了眼睛。

    黄泥墙上斑驳的泥渍,头顶是破败的茅草,拉了一张破布挡着落下的水滴,整个屋子黑漆漆的,肉眼可见的破烂。

    她看到离床边不远处站着两个小孩,穿着脏兮兮的粗布衣服,一个双目无神,一个畏畏缩缩,俩人看着十岁不到的样子,竟然喊她娘?

    “哥,她...她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啊。”

    小女孩躲在大男孩身后,拽着他的衣袖,说话都带着颤音,见她看向他们,前面的男孩伸手挡住他,一脸的防备。

    不是!

    我**未婚未育,哪儿有这么大的俩孩子啊?

    刹那间,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猛地灌入脑海,接受完记忆后,云真真差点掀了床板。

    淦!

    我一个熬夜实验的研究僧,在毕业的前一天竟然穿到了古代的农村后妈!

    她才二十六岁,未婚未育,大好年华,知道熬到毕业有多难嘛?

    而原身才19岁,早早就嫁给了离异带俩...三个娃的大龄单身汉秦守则,新婚夜还没过就被征兵的强拉走了,将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交给了她,五年未归。

    两...三个娃啊!!!

    大娃秦礼,今年刚满十四,老实憨厚,被原身指使着出去找吃的。

    二娃秦文,今年十一岁,是几个兄弟里最机灵的。

    三娃秦楠,是个女孩儿,过完年才五岁,瘦小的个子,一看就营养不良。

    云真真脑袋很痛,两眼一闭瘫在床上。

    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可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伤痛,时刻提醒着自己,这都是真实发生的。

    “哥哥,她又咋啦?”

    “你别说话,不知道她又耍什么花招呢,小心她又跳起来打我们。”

    两小只一脸防备的盯着她,院子外还有不少围着看热闹的村民。

    “这秦婶子回娘家借粮,结果拖着一身伤回来了,怕又是被打惨咯!”

    “当年秦婶子嫁过来可是给了云家足足五两银子的聘礼,全被云家人拿走了,现如今连点儿救命粮都不肯借,真是造孽啊。”

    “这秦婶子也是的,好吃懒做,横行霸道,哪儿像个做媳妇儿的。”

    外面围着的人一口一句秦婶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听的人头疼死了。

    原身嫁过来头两年也是贤惠的,可自从秦守则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上辱骂婆婆,下苛待儿女,分家后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指使幼儿做活计生活。

    唉!没办法。

    既来之则安之。

    云真真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没大问题,就安心躺着。

    她不想起床,可肚子里传来一阵翻滚,只能不情不愿的从床上下来,一瘸一拐的去关上了院门,众人这才慢慢散开。

    按照脑海中的记忆,熟练的摸去后院的旱厕。

    云真真憋着一口气,飞速的解开裤带蹲下,用衣服捂着鼻子,小脸皱成了一团。

    完事儿之后,云真真想找点草纸,视线忽然扫过地下立着的竹筒。

    她咬咬牙,默默的从里面拿了几片竹签,伸向身后……

    造孽啊!

    读了二十几年书,好不容易熬到研究生毕业了,论文查重都过了啊!!!

    穿就穿了吧,怎么还直接无痛当娘啊。

    云真真替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扔掉手里用过的竹片片,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从旱厕出来后,云真真打量着站在院子里的两小只,穿着补了又补的粗布破衣服,脚上的布鞋破烂的遮不住脚,看着像是逃荒来的。

    云真真多多少少还是不太适应,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就听见面前两人的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两声,她走上前想问问他俩是不是很饿。

    就见两小只默默后退了两步,身后的秦楠慌乱的解释。

    “我们不...不饿,肚子是不小心出声的,它不会再叫......”

    话还没说完,肚子又传来咕噜两声。

    两个人齐齐按住自己的肚子,脸色涨红,可肚子饿哪儿是人能控制的。

    云真真见状也未多话,按照记忆中找寻厨房,整个院子只有两间房,自己住一个,剩下一间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娃住一屋,吃饭就在院子里,边上有个小角落搭了稻草,勉强算是厨房。

    走进厨房,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她这才回忆起。

    今年年收成不好,她平日里又好吃懒做,全靠几个小孩儿在外面摘野菜生活,今天自己受伤回来,老大都没回来,家里哪儿还有吃的啊。

    只能自己出去找了,云真真走到院门外,正好可以看见整个秦家村的地理面貌,一条河流蜿蜒流过,隔开了秦家村和陈家村,只是年年干旱,河水干枯,露出了龟裂的河床。

    半年无雨,村民种的粮食颗粒无收,许多人家已经一年未见荤腥了,大家都是叫苦连天。

    若是再不降雨的话,恐怕全村村民家里的存粮都不够了。

    村后这野荒山,远远望去一眼看不到尽头,一山高过一山,最高峰宛如石柱直冲云霄。

    云真真长叹一口气,站在山脚仰望着翠绿森林,拽紧了手中的背篓。

    她四处张望,找寻着可以吃的东西,边缘处除了零星没人要的野菜,光秃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