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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湿处,惹春潮 第89章 生死,还是个未知数。

    还是一个胆大的小厮先回过神来,上了前去,紧接着房门前面的死蛇很快被清理了,又有胆大的小厮往身上洒了雄黄进去房间细细察看了一遍,确定除去方才那一条死去的毒蛇,房中再无其他毒蛇。

    房中角落以及床底,小厮都均匀洒上黄粉末,只是雄黄粉末气味太重,考虑到房中还要继续住人,虽是并没有洒上太多,但还是要洒的,为了确保安全。

    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漏网瞧不见的蛇虫鼠蚁,还是谨慎为上。

    小厮清理察看房间的时候,孟挽就站在房间外头,瞧见立在她的边上的楚渊,自刚才便是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再侧目,便是瞧见院子外头不时还有其他院子的人经过,都是听到这边的动静之后过来瞧热闹的,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瞧,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假装经过院门口,然后伸长脖子往院子里面偷着瞧。

    瞧热闹,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谁也不知晓这过来瞧热闹的人里面,会不会有算计楚渊那人的同伙。

    孟挽觉得定然会有,毕竟那黑衣人瞧着对这院中轻车熟路,做这种事应当也不是一次两次,想着又忍不住看向楚渊。

    到底是想不明白,楚渊只是楚王府的一个庶子,身份低微,若是那人是忌讳楚王府,楚懿这个未来世子才是首当其冲的,完全没必要冲着楚渊。

    隐隐还觉得这事应当是跟宫中那位有关。

    虽然这些事以往也发生过,但自她进门无波无澜了那么多时日,便是今日楚渊被宫中那位宣进宫之后,却是紧接着发生了那么一件事。

    实在不得不让人多想。

    楚渊向来警觉,也是察觉到孟挽热切的视线落在脸上,其实心里也清明,方才的事情瞒得过旁人,应当是瞒不过向来聪慧的孟挽。

    而且,也不想再瞒。

    若是没发生这件事之前,楚渊兴许还会选择将一切都瞒着孟挽,让她当一个普通人,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可是今夜之事,便是表明,无论是他,还是孟挽,这安稳的日子,过不上了,兴许应该说是,若是他活着一日,宫中那位也不会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孟挽如今是他的妻,即便宫中那位是冲着他来的,但必定会牵连到孟挽。

    如今,他必然是要有所行动的。而且,所有的行动,都得赶在一切最坏的后果发生之前,这样的事情,一回两回能防得住,但是总有那么一回疏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以往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只是这一回心里比之前都要急切得多,心里很是清楚那是因为孟挽,不愿意孟挽因着他的缘故,陷入险境。

    看了孟挽一眼,冷静道,“等会你先回房歇着,我先去书房处理些事,处理完再回来。若是你觉得困乏,便早些歇下,不必等我回房。”

    孟挽看了楚渊一眼,也没多问,而且如今外边人来人往,也人多口杂,也不方便多问,只应了一句,“好,你去吧。”

    楚渊并未回话,转身离开,孟挽就看着楚渊的身影匆匆消失在夜色中,不由得地叹了一口气。

    楚渊此事若是真与宫中那位有关,那此事就棘手了。

    宫中那位,当年就是靠篡自己兄长的位才夺得如今的天下,还听闻当年篡位的时候弑兄长的时候眼都不眨,试问一个就连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兄长都不放过的人,又怎么可能对楚渊手下留情。

    帝皇之家,最是无情无义。

    其实,也大概能猜出来,楚渊很可能是涉嫌叛乱,所以被宫中那位惦记。

    毕竟楚渊经常看的那些兵书,肯定不是为了消遣时间看的。并不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也只能是带领准备叛乱的叛军了。

    再深入一些想,兴许上一世楚渊的死,都是以死遁生。其实若是以死遁生倒是挺好的,也比确实丢了性命要强。

    思及此,孟挽放下的心重新悬了起来。

    最怕,楚渊上一世并不是以死遁生,而是确确实实与宫中那位的较量中丢了性命。毕竟,记得上一世即便是她死的时候,也不曾听说过有叛军的存在。倒是当主母的时候听说起朝廷镇压过好几回的叛乱,那些叛乱分子或是斩首示众或是五马分尸,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虽然引起了民愤,但是宫中那位从来不缺平息叛乱的雷霆手段,反正上一世,虽是世道大乱,流民涌入京城,民不聊生,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天下不曾易主,皇位依旧被如今宫中那位稳稳当当坐着。

    若是楚渊当真以死遁生,又在与宫中那位的较量中胜出,那上一世这天下应是易主才对。

    也是孟挽胡乱想着时,小厮已经将房间清理察看了一遍出来,她在外边站了许久,双腿也是乏累,而且外边风大寒凉,自然是没在外边多站,很快进了房。

    房中暖炉炭火烧得通红,屋里暖洋洋的,将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一些,只是那一颗心,还是悬空着,沾不着地。

    又如何能着地。

    本来她还单纯地以为楚渊过了今日,便是过了前一世的死劫,只是并未想到,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端。

    楚渊的生死,还是个未知数。

    若是如同上一世那般发展,楚渊定是必死无疑。

    知秋重新去端了洗漱的热水进来,将盆放在架子上,看到孟挽眉头皱着,只以为孟挽是因着刚才毒蛇的事情担惊受怕,毕竟蛇类那种黏黏糊糊的东西,就算是瞧见,都得做上几日噩梦,更不必说是毒蛇窜入房中。

    安抚道,“少奶奶,你就安心歇下。少爷刚才特地过来吩咐过奴婢,让奴婢们轮流在房门外守夜,护着少奶奶。”

    要是平时,听闻楚渊如此关心她,孟挽兴许还会心情极好,还会跟知秋唠嗑上几句,可是此时她忧心忡忡,只担心楚渊安危。

    懒懒地嗯了一声,没多说,简单洗漱过,便遣了知秋下去。

    心神不宁,却是没事情做,在房间中踱了会步,瞧着天色不早了,又回到榻上躺着。

    本来是一心等着楚渊回来,可这一日又是奔波劳累,本来就是昏昏欲睡,房间里面暖洋洋,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

    书房。

    竹影摇曳间,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闪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