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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湿处,惹春潮 第171章 从来不曾见过孟挽这一面。

    孟挽洗漱过后便回了房,客栈不比府中,这天气天寒地冻,房中虽是有火盆烧着炭火,但还是有凉意,那被褥也如同寒冰一般,盖起来厚重但却没温度。

    孟挽本想着等楚渊回来问一问楚懿话中那前朝余孽是什么意思,可赶了一日路,她实在是困乏得不行,很快便沉沉睡去。

    前半夜似是睡在冰窖里,即便是睡着了孟挽都忍不住蜷缩着,只是到了后半夜似是抱着火炉,温暖似是传遍了四肢百骸。

    等孟挽醒来时,依然是暖暖和和的,一抬眼就能见着楚渊,一时间也不知晓楚渊早就醒了,还是一整夜没睡好。

    楚渊确实是一整夜没有睡好。

    温香软玉在怀,应是没有一个男子能坐怀不乱,而且他又尝过了那种滋味,只是孟挽睡得安稳,他连细微的动作都不敢做,就怕扰了孟挽的好眠。

    孟挽醒来之后下意识想要起身,只是手从被褥中伸出来,感觉到房中刺骨的寒意,便熄了起榻的心思。

    如今瞧着时辰还早,窗外天色才蒙蒙亮,客房外边一墙之隔便是街道,如今街上也没有人来人往的动静,似是也不急着起榻,这般一想就往楚渊怀中又凑了凑。

    刚好她也有话要问楚渊,也用不着那么快便起榻,“我昨日碰见了楚懿,他跟我说你是前朝余孽。他为何那样说?”

    她怎么也想不懂楚渊与前朝余孽有何关联。

    楚渊敛下眉看了孟挽一眼,默了默开口,“我爹是前朝太子。”

    他本意是想将孟挽带到父亲面前,才跟孟挽说清楚这事,只是如今孟挽问起,自然也不会隐瞒。

    孟挽有些讶异,她并不是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也是听孟父说起过前朝,只是不曾想过楚渊还有那么一层身份。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都能解释了。

    为何楚渊长得不像楚王爷,因着楚渊根本不是楚王爷所出,为何林氏与楚王爷瞧着感情并不好,楚王爷却如此看重楚渊以及楚蔓。

    也能理解楚渊为何从来不曾跟她说过此事,这种性命攸关的事定然是少一个人知晓,便少一分风险。

    其余事情孟挽并没有过问再多,知晓很多事她知晓也无用,只伸出手捏了捏楚渊的脸郑重道,“属于你的东西,你一定要夺回来。”

    在孟挽看来,对于她们这种平民百姓而言,谁当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安居乐业。

    楚渊怎么也比宫中那位要强得多,以楚渊的性子,定然也做不来如宫中那位那般昏庸无道。

    更不认为楚渊是什么“前朝余孽”。

    也曾听说过宫中那位是从自己兄长手中抢夺来的皇位,来得并不光彩,如今楚渊只不过是将本该属于自己的天下给夺回来而已。

    楚渊本以为此事他一直隐瞒着孟挽,孟挽得知之后定然会不悦,却没想到孟挽的反应并无半分不悦,反而说了那么一句,手上不由得又将孟挽揽紧了几分。

    两人亦不是之前,在榻上躺着也能盖着被褥无事发生,如今在榻上躺久了,之后便是免不了耳厮鬓磨,做些夫妻之间甜蜜之事。

    这几日楚渊并未开荤,故而今日比起任何时候都要卖力得多,之后也不知道多久,等到结束时已经日出三竿,窗外的阳光一眼望去已经很刺眼。

    楚渊出去打热水时,孟挽像是被揉碎了一样,整个人都瘫软在榻上都不想动弹,也不知晓为何每回都是这般,明明卖力苦干的并不是她,到最后累得不行的都是她,而楚渊无论多少次,则是从来都气定神闲,想想都觉得这男人还真的是一身的力气。

    楚渊打水时,刚好遇上早就已经起榻在院中闲坐的楚懿,彼时楚渊只冷眼瞧了楚懿一眼,并未多话地离开。

    楚懿亦不多话,只抿着唇,眼神晦暗地看着楚渊的身影远去。

    之后楚渊端来水,两人漱洗一身舒爽换上干净衣服才启程。

    马车就并排在客栈外边,孟挽与楚渊一同登上马车时,楚懿就在后头,他的角度可以轻而易举地瞧见孟挽与楚渊携手的一幕。甚至可以瞧见孟挽脖颈上的印记,红得刺眼。

    眼前两个人你侬我侬,孟挽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楚渊身上,看起来小巧依人。

    在楚懿印象中,孟挽向来是要强,她有如同男子一般的雷霆手段,能帮他将家宅治理得妥妥当当,无论遇到何事,都能四面玲珑,就是少了些小女人的温柔可意以及小鸟依人。

    也因此,楚懿从来都看不上孟挽,他更喜欢一些温柔可意并且说话也是轻轻软软的女子,如宋浅浅。那些女子,才会激起男子的怜爱以及保护欲。

    而孟挽从来都不会让他产生一丁点保护欲,男子能做的事情,她都能做,她似是坚强得不需要任何庇护,起码在楚懿看来,是这样。

    而如今,楚懿才发现,孟挽也并非一直要强,她也会有温柔似水,小鸟依人的时候,只是这种温柔似水,小鸟依人的时候,并不是在他面前而已。

    起码,他就从来不曾见过孟挽这一面。

    也是此时,楚懿才突然醒悟过来,似是上一世,孟挽也从未爱过他。上一世孟挽虽是对他倾尽心思与一切,但更似是履行自己的本分而已。

    楚懿隐隐觉得,大抵这一世,他也只能瞧着孟挽越走越远,他想要补偿孟挽,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

    马车在路上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天上下起了雨,孟挽心里便明了大抵是进了江南地带,京城地处北边,入了冬便是干燥异常,雪都少见。

    也唯有江南地带多雨。

    孟挽撩开帘帐往外看,地上已然泥泞不堪,马蹄踩在路上深一脚浅一脚,一眼瞧过去都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瞧不清。

    待孟挽放下帘帐不多时,便听到外头急急一声“吁”,然后孟挽便感觉到匀速行走的马车突然停下,连带着她身形不稳险些摔倒,还好是楚渊眼疾手快将她扶稳。

    外边明显是出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