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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湿处,惹春潮 第175章 应是留在原地等他才是。

    孟挽却并不在意楚懿有何想法,也不曾看到楚懿眼底的猩红,虽是楚懿就在边上,她稍稍一侧眼就能见着,但她却是不曾看楚懿哪怕一眼。

    她眼中只有楚渊,除去楚渊之外,她似是瞧不见其他人。

    之后甚至是楚懿将干粮递给她时,她也没伸手去接,有那么一个词语叫做厌屋及乌。

    她厌恶楚懿,亦不愿意接受他的所有,哪怕他是一片好意,她亦是不要。

    外边一片漆黑时,楚渊额头的温度到底是降下去了一些,但掌心覆上去,还是有些烫人,所以孟挽丝毫不敢停下动作。

    楚渊额头的帕子温度已经凉了下来,孟挽正想将帕子拿走,却是这时,冷不防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双手,骨节分明,孟挽不用抬眼便能猜出来这双手的主人是楚渊。

    抬眼时,果然是楚渊已经醒了。他惯来是一袭黑衫,而此时黑色的外衫已经被她脱下,只剩白色的内衫,楚渊肤色偏白,火光下,显得人清秀儒雅,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深沉。

    孟挽觉得,若是楚渊平日里一袭白衫,定也是个温润如玉,清秀儒雅的翩翩少年郎,可鲜少瞧见他穿白色衣衫,记得他却是偏爱黑色,阴翳深沉的黑色,给他平添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想,便感觉手的力道一重,紧接着她便倒在楚渊的怀里,楚渊身体贴着她的,骨节分明的双手亦将她牢牢圈住,那力道似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彼时两人四目相对,她能瞧见楚渊深邃漆黑的瞳孔,以及倒映在瞳孔中她的脸,等她定下神来,可以瞧见楚渊的瞳孔中明显还带着几分迷茫。

    孟挽亦不知晓此次此刻楚渊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大抵是后者,因为她意识亦是有些不清醒,因为此次此刻楚渊伏在她耳边,脸贴着她的,炙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灼烧着她的肌肤。

    紧接着,她便听到楚渊语气无辜,委委屈屈道,“挽挽,我冷。”

    这应是楚渊第一回主动。

    听到他道是冷时,孟挽便知晓他应是高热,此时并不清醒,毕竟若是他清醒时分,应是说不出这些话来。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个弱小又无助的孩童,让人瞧见只有满满的保护欲。

    孟挽此时并未想太多,只伸出手,勾住了楚渊的脖颈,亦是紧紧将他抱住,用她身体的温度去温暖他的。

    彼时两人的身体极近,楚渊只着了一层薄薄的内衫,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感觉到楚渊的皮肤温度炙热滚烫,在这微凉的夜里似是比面前的火堆更要炙热几分,而她的身体微凉,恰巧能缓和楚渊身体里面的滚烫炙热,让楚渊炙热的身体得到一分清凉。

    两人起初只是身体缠绵在一起,亦不知何时,楚渊忽而低头,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抵在边上的墙上,咬住了她的唇,唇舌轻车熟路探入她的口中,攻城占地。

    孟挽被动地回应着,这一夜的楚渊比起以往更要霸道与用力,似是要将她唇舌里边的气息都掠夺干净,将她拆吃入腹。

    最后两人的气息都忘我纠缠在一起,气息紊乱。

    彼时孟挽亦是忘了这小庙中不仅只有他们二人,还另有别人,更忘了楚懿亦在对面,她只知鼻尖充斥着自楚渊身上传来的淡淡香草的味道,那是她这几日来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此时此刻却似是让她醉了酒一般甘愿沉溺其中。

    头脑空空,似是一团浆糊,再无别的念头。

    此时天色已不早,楚王早已经找了一处角落闭目养神,自是瞧不见这一切。

    而楚懿却是未眠,此时他便坐在两人对面,隔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其实瞧不真切对面发生的一切,但可以听到对面传来意乱情迷的微喘。

    稍稍一抬眼,便能瞧见火苗明灭间,在墙上映照出来,两人深吻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身影。

    楚懿的手指紧紧收紧握拳,他的心中有那么一瞬间有被背叛的愤怒,片刻之后又恍恍惚惚意识到,这一世,孟挽已不是他的妻,这一世,孟挽嫁给的是楚渊。

    如今他们两人才是夫妻,夫妻之间做这些恩爱的事,合情合理,他作为旁人,无任何资格,亦无任何理由去指责半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楚懿紧攥着的手似是失去了气力一般,忽而松了开。

    最后只能眼神晦暗地盯着墙上那交缠在一起的影子,他不明白,为何这一世明明他已经回头,想要补偿孟挽,孟挽为何要另嫁他人。

    她明明应是留在原地等他才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挽只觉得似是过了很漫长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楚渊才放开她。

    彼时万籁俱寂,楚渊低垂着眉眼,能瞧见怀中女子双颊的红晕,以及流光潋滟的眼,她双唇红肿得不成样子,却显得娇媚至极,格外撩人,让人想要狠狠欺负一番。

    孟挽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彼时她用力地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才回过神来,也是这时,孟挽才恍然觉得楚渊并非她所认为的意识不清醒,他似是比她清醒许多,因为此时此刻她能瞧见楚渊眼中尽是清明,只是她不确定。

    毕竟楚渊从来不曾主动过,尤其是在人前,他向来拘谨。

    彼时孟挽并不知晓,楚渊确实是清醒着,他从来亦不会做不清醒的事。而且,他在人前拘谨,但并不代表,他会在楚懿面前拘谨。

    他亦是男人,有算计,也有私欲,既然让楚懿随行,那有些事情就得让楚懿瞧见,才能让楚懿瞧清楚形势,从而打消对孟挽的想法。即便那对于楚懿是折磨或是煎熬,他亦在所不惜。

    怪只怪楚懿对孟挽产生不应该产生的想法,折磨或是煎熬,都是他应得的,并不冤枉。

    孟挽张了张口,到底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楚渊,你如今好些了么?”

    楚渊哑声道:“方才还有些不舒服,不过如今好些了。”

    孟挽下意识抬头,便是对上了男子灼热的眼神,身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