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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守寡七年,改嫁千古一帝怎么了 第49章 逐出家族

    行行清秀有力小字,全记录着这么多年来,陈氏对许多政事的分析。

    角度全面,见解独特。

    尤其是、其中还包括许多她帮战贯墨所想的治理、安民、破案等策。

    原来,他父亲多年来真是靠她扶持。

    他战家之人,真那般平庸。

    而她,不是只会女工刺绣,家长里短。

    战寒征一向冷硬的面容,难得掠起两分微惊、兴致。

    他拿着那本丝绸书册翻看,不知不觉,朝阳初升,直至天明。

    “咚咚。”

    低沉的敲门声响起,是李穆压低却紧急的声音:

    “定西王,急报。”

    战寒征才从书页间回神,目光落向床上的陈玉皎。

    她睡得很安宁,似乎所有的惊惧与症状已退去。

    手中的书籍被放回原位,他迈步走了出去。

    到兵法石阵之间,李穆禀告:

    “定西王,昨夜老爷被处宫刑、黥面,还将流放巴蜀,终身为奴!”

    如此严重之事,昨夜就该禀告,却拖至现在……

    战寒征长眉明显皱了皱,到底有几分情绪腾起。

    不过片刻,他又沉眸,“罪有应得,不足惜。”

    “还有一事……”李穆嗓音凝重:

    “老爷的真实面目与世人所见大相径庭,致使流言四起;人人皆言他道貌岸然,已经牵连到战家所有人的名誉。

    甚至今日早市,几乎满城风雨。皆言我们战家并不是真正想弥补,而是想压榨夫人……”

    这已经事关整个战家的声誉。

    战家人走出去,都要被七嘴八舌议论一番。

    战寒征神色顿沉,周身气息变得紧绷而寒冽。

    他沉声下令:“召战家所有宗亲,于战氏陵山集聚。”

    在战家历代先祖安息之地,面对列祖列宗,以及全族人的目光,战寒征当众宣布:

    “将战贯墨之名,自战家族谱中永久逐除!”

    这意味着,从此以后战贯墨不能姓战。

    且死后亦不能葬入战氏陵墓,其名其魂,将永远游离于家族祭祀与供奉之外,成为孤魂野鬼!

    战寒征的这决定出,犹如一声惊雷炸响,震撼全天下。

    在这孝道大于天的时代,战寒征,一个子嗣,竟将自己的父亲逐出族谱!

    即便无数人拥护、敬慕于他的铁血手腕,但也注定少不了世俗的批判。

    战寒征却并不在意。

    他是久经战场、统兵三十万的大将军,威严与决断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在他这里,规矩如山,不可撼动。

    战寒征回到陈园之时,昏厥醒来的吴荭霞和战明曦还到沉武院闹事。

    进不去大门,吴荭霞就坐在院门口,哭得直拍自己的大腿:

    “陈氏!这么多天,我们这么容忍着你,你为什么就是不领情、为什么要这么恩将仇报啊!”

    忍了这么久,传家玉佩都给了,该够了啊!是块石头都该捂热了!

    “你个狐狸精!你为什么要害老爷!你个天杀的!没良心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歹毒!”

    战明曦更是愤怒地命令着骂:“陈玉皎,你滚出来!快给我滚出来!

    要不是你勾引我父亲,我父亲怎么可能对你一个丑妇下手!

    父亲这些年对你那么好,七年没骂过你一句!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你到底有没有长心!”

    她甚至捡起石头不停地砸进院子:

    “贱人!喂不熟的白眼狼!下贱货色!你还我父亲!还我!”

    她们的骂声十分难听。

    战寒征高大的身躯伫立,散发出凛然之气。

    “李穆,拖下去行家法,打到她们知错为止!”

    李穆立即带了将士上前拖人。

    他们都是跟随战寒征上阵杀敌、浴血奋战的人,只知道服从命令、扞卫定西王的声誉,毫不知怜香惜玉、尊老爱幼。

    战明曦被粗鲁拖走时,崩溃地大骂:“哥!你疯了吗!你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

    她害惨我们父亲!她才是该被打死的人!”

    若不是她,他们战家怎么可能会被人耻笑!

    她的父亲,应该成为权倾朝野的太师!她也应该荣升成郡主,在京中横着走的!

    “狐狸精!你们该打死的是那个狐狸精!”

    战寒征的脸色愈发冷峻,再次下达了命令:“打!”

    战明曦和吴荭霞就被拖去了战家祠堂。

    战家家法,九尺长的软铁鞭,抽得她们死去活来,全身鲜血淋漓。

    对母亲,对妹妹,战寒征毫不留情。

    如此铁血手腕,很快在全城传开。

    之前的谣言、忽然被按耐下两三分。

    别的人不论,战寒征,那个威峻凛凛的大将军,似乎真的有两分弥补之态?

    厨房后院。

    燕凌九漆黑冷傲的身影,还坐在那里熬着药物。

    昨夜熬了一副,但老府医说陈氏接下来三日都得饮用。

    她不想做什么手脚,因小失大。

    但她的贴身婢女小桃却跑来,焦急地说:

    “小姐,你怎么还能这般从容镇定!

    整个京中都传遍了,定西王为了陈氏那个妇人,将亲生父亲逐出族谱!还打了亲母与亲妹!”

    燕凌九眉心一皱,心中有不悦在攀腾。

    为了一个别的女人,战寒征此次,似乎是太动怒了。

    但理智又控制着她的大脑,她问:“外面传的谣言,如何了?”

    今早听府中众人说,战家的名声也在一夕之间备受影响。

    连她想照顾陈玉皎的纯善诚心,也被怀疑。

    小桃皱着眉想了想,回答:“定西王这么做后,众人好像又不那么议论了……说定西王是诚心弥补陈氏的,怕是要动真情了……”

    燕凌九眸底深处的冷意更加攀腾。

    战寒征铁血手段,的确立竿见影。

    而她在此处熬了一夜的药,谁知晓半分?

    人活在世,最忌讳一声不吭、愚蠢付出。

    且熬药这等事,本就应当交给奴隶,何必要她来亲力亲为?

    她的时间应该用来做大事业,步步高升,而不是围绕一个妇人转!

    兴许是她想得太认真,忽然、

    “滋”的一声!

    她的手背“不小心”被滚烫的砂锅炉子烫到。

    顿时、原本白皙的皮肤被烫得一片绯红。

    “小姐!”小桃瞬间满脸都是急切与担忧。

    可她还没说出后话,燕凌九就已严肃提醒她:

    “区区小伤,不碍事,你不可大呼小叫,不可告诉任何人!”

    她还着重叮嘱:“记住!不可宣扬出去!切不可闹得人尽皆知!”

    可小桃听了她这话,却想,小姐为了那个妇人,熬了一夜的药,如今还受伤了,小姐打算无声无息吗?

    小姐就是太不知道争抢了。

    性子太直,是会吃亏的!

    “喔……好……”小桃表面上这么答应燕凌九,可转身出去后,却当即就去找战寒征。

    还去了集市上最热闹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