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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虐惨死后,哥哥们跪着求原谅 第220章 国公终于舍得挪窝了啊

    “是啊,殿下,我们为官老实本分,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银两。”

    “请殿下体谅,我们实在是没钱啊。”

    “看着云溪洲百姓受灾,我等心痛难忍,恨不得代替百姓受难,奈何我等确实没本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众人以户部尚书为首,哭穷哭得老泪纵横。

    宁沧涯和柳首辅站在首位,眼皮子狠狠一跳。

    他们小心地看了眼太子,暗暗瞪向户部尚书等人——

    收敛着点,戏过了。

    户部尚书抹了把脸,哭得凄凄哀哀,“殿下,老臣拿不出一千两,勉勉强强也就能凑出一百两。”

    他身旁,呼啦啦跪着一群人,“殿下,臣也只能凑出一百两,还得把夫人的首饰卖了。”

    “臣卖了全部家当,只能凑出五十两。”

    “臣只能凑出三十两……”

    “臣……”

    太子懒洋洋打断众人的话:“柳大人,你上个月在荷香府宴客,花费三百五十两。”

    户部尚书瞳孔微缩。

    他明明乔装打扮,做得很隐秘,太子怎么知道的?

    “唐大人,你平日戴的玉冠,价值怕是不低于一百两吧?”

    哭要卖夫人首饰,只能捐一百两的官员,瞬间止住哭声,“那……那个……”

    太子懒得听他狡辩,慵懒散漫的目光落在只能凑五十两的官员身上,“孤如果没记错,你经常去花船听姑娘弹琴唱曲,一次得五六两吧?”

    他的声音轻懒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让御书房内众人心底发寒。

    “还需要孤替你们算算,你们每个月花了多少钱吗?”

    “或者算一算,你们的……家底?”

    众臣心头一颤,全都恭恭敬敬跪好,再不敢嚎一句。

    他们或多或少,都收受过贿赂。

    就算家中有产业的,也偷税漏税。

    可他们都做得很隐蔽,太子是如何得知?

    还是说,太子是诓他们?

    敢赌太子诓他们吗?

    不敢!

    就在众人苦着脸时,武将们的声音在门外传来,“臣等求见殿下。”

    太子懒洋洋道:“进来。”

    殿门推开,率先走进来的人,令得众人震惊住。

    “镇……镇国公?”

    镇国公身穿朝服,龙行虎步间,丝毫没有之前的倾颓。

    十年来,他这是第一次上朝。

    太子目光在镇国公脸上顿了顿,笑意盈盈,“国公终于舍得挪窝了啊。”

    “孤还以为,国公打算在窝里孵小鸡呢。”

    镇国公身后的武将,闻言低着头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

    镇国公虽被流放过,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他也算是太子的武学启蒙老师,太子对他甚是敬重。

    只是今日这话说得,把国公比喻成老母鸡……

    换做以前,国公不得跳起来追着太子打。

    可时过境迁,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啊。

    镇国公眼皮子一跳,行礼道:“殿下,老臣有罪,十年未曾踏进皇宫一步。”

    “今日前来,是听闻云溪洲百姓受灾,老臣这些年闭府不出,积攒了一点儿银钱,今日全捐献给云溪洲百姓。”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三千两银票。

    刚刚哭穷的众人,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靠!

    不讲武德!

    昨晚武将们相聚在镇国公府讨论捐献银两,他们派卧底去探听过。

    这些满脑子只会打仗的野蛮武夫,所有人只能凑出一千两。

    他们正是拿实武夫们没钱,所以才大着胆子找太子哭穷。

    现在镇国公一个人就拿出三千两?!!

    文官们面面相觑,额上冷汗滴落。

    太子最近几年性格阴晴不定,忤逆他的官员,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抄家。

    没死。

    但比死了还难受。

    柳首辅阴恻恻看了眼镇国公,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殿下,臣家中经营着点产业,愿作表率,捐献五千两。”

    宁沧涯也上前:“臣的发妻勉强经营着几间铺面,能捐献三千两。”

    其余大臣面面相觑,也争着捐献:

    “臣捐一千两。”

    “臣捐八百两。”

    “臣捐五百两……”

    太子似笑非笑瞅着声音最大的三人:“三位爱卿刚刚不是说砸锅卖铁都凑不出一百两吗?怎么孤的茶都没喝两口,就突然能多捐几个倍了。”

    三人头皮一麻,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们连忙跪下,额头抵地,“殿下……臣……”

    “行了,孤懒得听你们狡辩。”太子打断他们的话,“敢欺骗孤,一会每人去领五十大板。”

    沈尚书等人,瞬间脸色惨白。

    五十大板,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柳首辅和镇国公等人也没料到太子竟这般心狠。

    一下子就杖杀了三位从一品大臣。

    镇国公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就听太子轻飘飘的声音响起:

    “由诸位文官行刑,每人打十下,刚好一百五十大板。”

    众文官:“???”

    他们行刑?

    打自己顶头上司?

    这特么是他们活腻了,还是活够了?

    镇国公也没料到太子会来这么一出。

    十年不见,太子这么癫了?

    文官手上无力,十板子下去,不伤筋不动骨。

    最多肉痛几天。

    而行刑的文官,虽然打了人,但免不了腰酸背痛几天。

    这一招,简直就是两败俱伤。

    正准备嚎丧求救命的三人,傻眼了。

    他们呆愣愣地转头,和身后跪着十多名文官,大眼瞪小眼。

    鬼哭狼嚎的御书房,瞬间陷入安静。

    所有人,都在怀疑人生。

    太子身姿慵懒地斜靠在椅中,温润俊雅的面容,透着一丝邪性的阴柔娇美。

    他一手支额,修长干净的手指,随意转着朱笔。

    “不愿意?那孤让武官动手?”

    柳首辅率先回神,连忙道:“殿下,臣觉得您这惩罚恰到好处。”

    宁沧涯也附和:“臣觉得也是。”

    镇国公也道:“臣也觉得很合理。”

    真让武将打了文官,那这群天天只会咬笔杆头的书呆子,不得上奏折喷死他们。

    他默默给太子竖了个大拇指。

    高。

    这招实在是高。

    狗咬狗。

    “这么绝佳的惩罚措施,也只有孤能想得出来。”太子摩挲着下颌,自我肯定。

    他看向宁沧涯:“如今银两有了,还缺点大夫。”

    “宁丞相,孤听闻你的女儿医术高超,便让她去支援云溪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