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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鼓,武王鞭,五龙花杆请老仙 第229章 下手真狠

    一米八十多、将近一米九的东北大汉,就这样被残忍的真相所击垮,捂着脸坐在床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得点上了一根烟,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等了有一会儿,王喆大哥终于是抬起了头,“老弟,咱先不寻思那个了,我要是想好得咋办啊?”

    这话让他说的,我压根儿也没想那一茬子事儿啊……而且刚才我都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我只管给他看事儿,不管他和他朋友之间的因果。

    “好办。”我抽完最后一口烟便回答道:“那个纸人放里头放的太久了,棺材摆件儿也成了煞,不装个人是没办法化解的…”

    话说了一半儿,王喆大哥就一脸担忧的说道:“老弟,啥叫得装个人啊?咋嘀…我还得死一回呗?”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你别着急,听我说。”我把棺材的盖子扣了上去,“不是要你真死,而是扎个替身放里头,完了把棺材和替身一起烧了就行。”

    他听得似懂非懂,“烧替身?不是破关的时候才用烧替身吗?”

    “那可不是,替身的用处可多了去了,而且也不是所有的关口都需要在破关的时候送替身。”解释完,我便招呼道:“走吧,你还得跟我回一趟店里。”

    “我去干啥去啊?”大哥憨憨的问道。

    “当然是扎替身啊!”我耐着性子解释道:“扎替身得从你身上整点儿东西,指甲、头发啥的。”

    “啊!就这点儿玩意啊!”大哥说着就开始四处撒么,“我现在就剪点儿给你,这大晌午头子的太热了,我不想来回跑了。”

    我背着他翻了个白眼,“那还得用血呢!你打算咋整?”

    “这么麻烦啊…”

    听到他的吐槽,我接着说道:“对了,大哥,找一件你不要的衣服带上,到时候改改给替身穿。”

    “不要的衣服…平时不穿了的衣服我都留着干活穿了,也没有不要的啊!”大哥思考了一会儿,“老弟,裤头子行不?衣服我真没有不要的,裤头子倒是有俩破洞的还没扔。”

    “拉倒吧。”我一口拒绝了他这个提议,“我让店里给替身做一套小衣服吧,但有一点我得告诉你,纸扎的衣服在作用上可能要比你自己的衣服差一点儿。”

    听到这话他有点急了,“差一点儿是差多少啊?你别我花钱整了,到时候再没用!那我不人财两空了?”

    大哥的这股子憨劲儿是真气人,但是吧,还憨的有点儿可爱,为啥我会这么觉得,其实我也说不明白,人格的魅力有时候就是这样。

    磨叽了半天,大哥最后找出了一件儿短袖,衣领和衣摆都已经磨得飞边子了。

    原本这件衣服是深蓝色的,或许是因为洗的多了,雾了吧唧的,前胸和后背也满是洗不掉的汗渍,看上去就是一块儿蓝、一块儿绿。

    大哥抓着衣服翻来覆去的给我看,还问我行不行,这一下子整的我眼眶发酸。别误会,可不是因为衣服有味儿辣眼睛,而是我觉得,这件衣服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努力活下去的证明。

    “行,有一件儿就行。”我背过身说道。

    “那就行。”大哥笑嘿嘿的说道:“老弟,你把那个玩意儿给我吧,我用衣服包上,要不咱俩拿着它,这…让人看着不好。”

    难得他细心一回,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便把棺材摆件儿交给了他,大哥用那件破衣服,把东西包了个严实,完事儿我俩就往外走。

    一路上都没出啥事儿,可我俩刚下出租车,只听到''咣啷''一声,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大哥没夹住,棺材摆件儿的盖子滑落到了地上,好巧不巧,落地的位置就在车轱辘跟前儿。

    还不等他去捡,出租车一脚油门开走了,那小棺材板子也被压成了八瓣儿。

    “老弟…这…我也没注意啊!”大哥面露苦色的比划着,“这玩意儿碎了,能不能有啥影响啊?”

    “没啥大事儿,捡起来用胶水粘上一样用。而且这是好兆头,预示着你要重见天日了。”

    说着,我一脸无奈的走了过去,正准备把大块儿的碎片捡起来,刚伸手碰了一下,我就感觉自己的手指头好像被扎了一下,收回来一看手上面却没有木刺啥的,那这就不对了…

    我尽可能的低下了头,仔细一看才发现,我用手抓的那块儿木头又黑又渣,看着好像被水泡了很久一样。

    “不对啊,这咋两样色儿?像是两块儿木头拼的。”

    大哥说着便用手扒拉着地上的木头碎片,不到半分钟就复原了棺材板子的原貌,“你看,我就说,这是两块木料拼的,他搁盖板上掏了一个洞,把这块儿发黑的木头嵌进去了。”

    我试探着又一次摸向发黑的木头,碰触的瞬间又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常天远突然出现,一脚踩在了棺材板子上,紧接着就看到一股子黑气飘散在风中,隐隐约约的,我好像还闻到了一股恶臭。

    仙家解决了麻烦,我大胆的抓起一小块儿发黑的木头,手指头稍微一用力,那一小块木头就被我捻成了渣滓。

    把手伸到大哥面前,我问道:“大哥,你经常和木头打交道,能看出来这是啥材质吗?”

    他盯着我手上的渣滓瞅了好一会儿,“这木头都烂透了,看不出来,能确定的就是在水里泡了很久。”

    “你看不出来,但是我能看出来。”我叹着气说道:“唉,你这个朋友下手真是够狠的,他是恨你不死啊!”

    大哥又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咋嘀呢?这到底是啥木头啊?”

    “要是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棺材瓤子,而且是已经入了土的那种。”我颇有些感慨的回答道:“甚至,那个棺材的主人应该是横死的,要不然一块棺材上拆下来的木头,不至于有那么大的怨气。”

    听完我的话,大哥又绕回了那暂的问题,“为啥啊?我跟他也没啥深仇大恨,他为啥要对我下这么狠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