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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女喜种田 第98章 病来如山倒

    不等他话音落地,简大成已经捂住闺女的眼睛,一口咬在歹徒老大的胳膊上。

    歹徒老大那条胳膊被柴刀割伤,袖子已经掉了半边。

    简大成就那么活生生咬下他一块肉,然后直接吞了下去。

    好似那不是人肉,只是一块馒头…

    歹徒老大疼得惨叫,惊恐的裤子瞬间湿透。

    他在江湖混迹,刀口舔血多年,。

    过无数次怎么惨死,却唯独没想过会被活生生吃掉。

    简大成的眼神让他想起失去崽子的母狼…

    “不要吃我,我说,我说!

    我们是在城东的南平客栈找的任务,金主给了五百两。

    要你们家里一张葡萄露方子,还有…还有这个小丫头的命!

    我们是外来的,不知水深,才不小心冒犯…”

    简大成狠狠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冷声问道。

    “金主是谁?”

    歹徒老大迟疑了一下,邹桓已经把砸断腿的瘦子拖了过来。

    瘦子的腿,只有一点血肉还连着,生生被邹桓撕扯开来。

    他硬生生被疼醒,睁眼就见老大立刻喊救命,“老大,救命…救命!”

    歹徒老大再也不能犹豫,干脆说道。

    “他这样是活不成了,给他个痛快,我就什么都说了。”

    邹桓一脚踩上瘦子的断腿,“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瘦子一翻白眼,又昏死过去了。

    歹徒老大恨得咬牙,看看邹桓,再看看简大成牙齿上的血色,他到底坚持不住了。

    “客栈老板就是我们江湖人,同我有些交情。

    他告诉我金主是谁,我也跟在后边打探过。

    那人姓李,是个古董铺子的管事。”

    李赖头!

    简大成等人立刻就猜了出来,简大成手背青筋暴起。

    简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李家,要这么阴魂不散。

    一而再,再而三的寻麻烦。

    “好,真是太好了!

    欺负我们平头百姓,无处伸冤,是不是?”

    邹卫不明白,但邹桓却是清楚。

    李赖头是李芳菲的管事,这么盯着简家欺负,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

    他真是无比的愧疚,想说什么,嘴上却有千斤重。

    李师傅也是皱眉,他最在意的就是大将军的威名。

    听说涉及将军府,他也是气得不成。

    但想了想还是劝道,“简先生,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城。

    这事不能闹大,对咱们家里也没好处。”

    简大成当然知道,他抱了闺女起身,同众人点头。

    “大东兄弟,劳烦你送送帮忙的兄弟们。

    事后安静下来,咱们再聚。

    刀大叔,你带着村里兄弟去吃个早饭,采买一些东西再出城。

    记得把长弓和柴刀收好了,别给城门的兄弟惹麻烦。

    咱们最后在南院汇合!”

    跟随大东过来的是一家子,中年夫妻加十二岁的儿子,八岁的女儿。

    原本是要去大石桥帮忙抓取方子的歹人,方才马坚强驮着金子去大东家报信儿,他们就跟着一起来帮手了。

    这时候,一家人也没多说什么,拱手告辞,就随着大东走了。

    刀大叔领了二十多村人,是城门刚开的时候进来的。

    因为只有一张路引,还是昨晚送信儿的兵卒行了方便。

    他们刚到大东家里,就跟着众人一起赶来了。

    这时候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众人分批离开了。

    碰到附近住户好奇张望,他们也没多留。

    李师傅四处看了看,这是个废弃多年的院子。

    于是直接给了残废瘦子一刀,让他利落去投胎、

    然后就那么简单埋在了院角,等以后有机会再挖出来处理掉。

    其余两个汉子,捆绑结实,卸掉下巴,塞进麻袋。

    辛苦马坚强驮着,被李师傅和邹卫就带出了城。

    而简大成和邹桓背着怡安直奔医馆。

    怡安虽然明知道不会丢掉性命,但到底在地上躺了一宿,担惊受怕。

    如今获救,放松下来,她原本就不结实的小身板就撑不住了。

    通往医馆的路不过一刻钟,她就烧的脸上能煎鸡蛋了,喘气都像喷火。

    邹桓急的恨不能飞过去,医馆今日许是义诊,门口排了不少人。

    简大成直接插队进去,邹桓就掏出银钱挨个撒过去。

    于是要抱怨的病患,立刻闭了嘴。

    坐堂老大夫原本还不喜简家如此,但瞧着怡安小脸通红就顾不得了。

    医者父母心,他一边诊脉一边骂着。

    “到底怎么看孩子的?

    这还是个小姑娘呢,这么大就受了大寒,养不好,长大嫁人都不能生孩子。

    幸好年岁还小,没成人,多调理两年还有救,否则真是把孩子坑苦了。”

    简大成直接就给老大夫跪下了,红着眼睛压低了声音恳求道。

    “大夫,这是我女儿,因为家里遭了恶人算计。

    昨天把孩子绑走扔到地上一晚,今早刚刚救回来。

    求大夫一定救救我女儿,多少银钱,我都愿意出。

    只要我女儿能好起来,大恩大德,我简大成报答大夫一辈子。”

    简大成?

    老大夫仔细打量简大成一眼,伸手扶了他。

    “起来吧,也别担心,不算特别严重。

    我倒是从采药人嘴里听过你的铺子,在三里镇?

    听说你也是个仁义的,怎么还遭了人家算计,连累了孩子?”

    他嘴上这么问,却不肯听简大成解释,抱了怡安到了后边的屋子。

    怡安的衣衫被脱掉,背上扎了十几根银针。

    “我先给孩子下针,两刻钟后喊我过来拔下来。

    药方我会开好,药材也让药童包好,你们走时候一起拿着就行。

    以后每七日过来,我给小丫头扎一次,有个半年就差不多了。”

    老大夫多嘱咐几句,“记得,这孩子就是以后好了,也绝对不能再受寒。

    凉水,冷风之类都不行,就是寒凉之物也不能吃。”

    “是,大夫。”简大成赶紧应下,深深弯腰行礼。

    老大夫摆摆手出去了,邹桓死死握着拳头,从头听到尾。

    待屋里只有自家人,他就跪到了简大成旁边。

    “叔,都怪我,让妞妞在地上躺了一晚。”

    他哽咽难言,几个字好似费劲了所有力气。

    简大成扶他起来,并没有迁怒。

    “你只有十一岁,根本打不过三个江湖人,守着妞妞等待家里人来救是最好的法子。

    再说,那三个人要带走妞妞的时候,你也不顾危险冲进去了。

    没有你拦阻,我们赶到时候也晚了。”

    邹桓的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

    若是他被打骂一顿,反倒痛快。

    但简叔不肯怪他,他心里的愧疚却像刀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