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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女喜种田 第104章 隐藏罪恶的种子

    李芳菲也没了耐心,抬手摔了茶杯,恼道。

    “哭什么,这时候哭有用,那个该死的东西早就回来了!

    明明他再三保证,万无一失。

    如今又成这个样子,你让我去哪里找人!”

    吕嬷嬷极力忍下眼泪,哽咽道。

    “小姐,一定是简家在背后捣鬼。

    一定是他们发现赖头谋划他们家了,这才先下手为强把赖头抓去了!

    小姐,只要派人到简家一搜查就能找到赖头!”

    “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是在简家,万一不在呢!”

    李芳菲扯着帕子,黑了脸。

    “再说,我拿什么借口去搜!

    简家是下贱人家,但李二牛那个狗奴才也在简家。

    我做的太过,他一定会告诉父亲,况且还有…”

    后半句话她没说完,但吕嬷嬷也猜得到,是顾忌那个叫邹桓的少年。

    她心里更恨了,小姐为了一个少年的好感,居然连赖头的死活都不顾了。

    亏得她和赖头一直忠心耿耿!

    难道赖头就真是死路一条了吗,这时候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呢。

    她越想哭得越厉害,李芳菲头疼,到底也不能当真不管。

    她吩咐月娥,“去前边找两个机灵的小厮,去盯着简家,看看简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是,小姐。”月娥匆忙去了。

    前院之人可以不理会吕嬷嬷,却不能不听从主子的命令。

    于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厮就出了城,直奔三里镇。

    他们也不傻,当然不能直接趴在简家铺子门前探看。

    于是买了茶水点心,坐在对面茶馆里。

    整整大半日,简家铺子里人来人往。

    有买山货的,有送毛皮的,很是热闹,真是瞧不出哪里不对劲。

    再去简家院子门前转转,有小丫头扫雪,灶间有饭菜香味,再正常不过了。

    两人毫无所获,只能回去报信儿。

    听到这般,吕嬷嬷哭得更伤心了。

    李赖头简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一时间知道内情的主仆三个都是没了办法,也怪李赖头太想邀功了。

    从头到尾,绑架怡安,要银钱和方子之事,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但凡吕嬷嬷和李芳菲问,他都说一切顺利。

    就是出城之前,也只说出去看看,并没说成功绑架了怡安。

    否则,他这一丢,就绝对能猜到是简家动的手。

    不说将军府里鸡飞狗跳,四处寻找李赖头。

    只说怡安烧了一日就退了,吃饭喝水都不耽搁。

    但依旧被全家按在炕头,不让下地。

    简大成为了哄闺女,就把曲书生给的那布袋种子拿了出来。

    “姓曲的为了赔罪,给了这种子。

    说是花开如碗口大小,雪白美丽。

    你留着,春日时候在窗下多种些,开窗就能看到多好。”

    怡安好奇,赶紧接过去。

    结果打开布袋儿,倒出一点儿,她就皱了眉头。

    这种子瞧着有些眼熟,她捏了几颗塞进嘴里,嚼着很香。

    简大成看的忍不住笑,“你这丫头,怎么还把种子吃了?

    这可不是松子,不好吃。”

    怡安却小心翼翼装好种子,拉了爹爹坐下,小声问道。

    “爹,咱们这里有没有一种东西,应该叫福寿膏或者富贵膏之类。

    可以像烟丝一样烧起来,嗅到肚子里。

    然后人就会飘飘欲仙,或者精神很亢奋,能做出好诗词,或者孔武有力。

    但这东西会上瘾,一旦想抽又没有,就会像蚂蚁啃噬骨头一般难以忍受…”

    简大成越听脸色越黑,抓了闺女的手问道。

    “你怎么知道福寿膏的?”

    福寿膏?

    倒是同前世最早出现这东西时候的叫法一样。

    怡安心里有了底,追问道。

    “爹,你就说咱们这里有没有?

    或者说,这东西种植出来犯不犯法?”

    简大成下意识望向装了种子的布袋子,脸色惨白。

    “咱们这里没有,但听说极南之地,烟瘴弥漫的地方有土族种植。

    四十年前曾在京都流行,学子名流开诗会都会准备。

    确实像烟丝一样抽过之后,所有人都会文思泉涌。

    但后来发现这东西会上瘾,若是不能吸就会狼狈如牲畜。

    最后被朝廷禁断,谁再敢用福寿膏就是砍头大罪。

    福寿膏是从一种花葫芦上割下的浆液,但凡有百姓种植超过十颗,获刑三年,罚银千两…”

    怡安颠颠小布袋儿,冷笑。

    “这一袋子可是足有几千棵吧?

    曲书生同咱们家怕是有深仇大恨,不害死咱家不罢休啊。”

    简大成猛然就站了起来,就算他一直稳重,心思深,这时候也是暴怒。

    他是不喜欢姓曲的,但从来好吃好喝都没缺过他。

    前日上门,他也没撵人,不过是全个颜面。

    不想平白树敌,也想看看以后如何。

    没想到,姓曲的却早就打算对简家下毒手了!

    简怡安生怕把爹爹气坏了,赶紧抱了爹爹胳膊安慰。

    “爹,我也只是偶尔听说这东西,也许是看错了呢。

    你先别着急,我有办法十日八日就能分辨清楚,到时候咱们再想对策。”

    简大成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抱了闺女,心里有些自责。

    闺女才六岁,又刚受了惊吓,这时候又要操心家里遭人算计。

    怎么看,他这个当爹都太没用了。

    “妞妞,爹一定会考个功名出来,再不让你受委屈。”

    怡安用力回报老爹,笑嘻嘻蹭两下,“我爹是全天下最好的!”

    冯老太正好从外边端了药汤进来,见爷俩儿这般就笑道。

    “怎么了,妞妞又撒娇不肯喝药了?

    这可不成,喝药是治病的,等你病好了,奶奶给你做新裙子。”

    怡安苦了脸,她确实不想喝苦药汤。

    但奶奶连包子铺都不去了,整日忙着给她做饭熬药,她不喝也对不住老人家的辛苦啊。

    待得她把药汤喝完,抱着蜜饯猛吃,惹得冯老太和简大成都是笑了起来。

    再懂事的孩子,也是孩子啊…

    趁着屋里没人,怡安赶紧进空间,把布袋里的花籽寻了一处地方种了那么几十粒。

    一比四的时间差,有个十天左右就见分晓了。

    虽然她可以断定曲书生没安好心,但到底不能没有证据就随便冤枉人家。

    吃了睡,睡了吃,怡安在炕上憋闷了三日,怎么也坐不住了。

    趁着冯老太去铺子送东西,简大成回去北院,她麻利的穿了袄裤,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