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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和老婆在小世界相爱相杀 第30章 这是个自闭的小和尚30

    “我们也走吧。”

    黎御笙看到这里,拉着小和尚就要转身离开,但他拉了两下却没能拉动小和尚。

    “怎么了?”

    看他站在那里一直不动,黎御笙有些疑惑,凑近他耳边低声询问道。

    “不去救她?”

    长生看着那个房间,声音低低的。

    让他现在就离开,他的心有些过不去。

    闻言,黎御笙伸手捂住了小和尚的眼睛,叹了口气。

    “那是困住江纸颜的梦魇,是已经经历过的过去,就算去也无法更改。”

    “但,一遍遍经历这些,或许就是在期盼着有人去救她呢?”

    长生闭了闭眼,抽出被黎御笙拉着的手,抬脚走到了那间卧房外,一脚踹开了门。

    门内,面色青白的男人手中抓着一缕红色布料,刚想做些什么,身后的门就被踹开,他猛地转过头去,冲着门外怒吼,“滚出去!”

    “阿弥陀佛。”

    长生手中金光弥漫,眨眼间来到青白男人面前,抬手间一掌挥出,金光刹那间击中了青白男人的胸口,男人惨叫一声,黑气突然大盛,但仍然压不过长生挥出的金光。

    青白男人面容狰狞,刚想要反抗却对上另一个人的目光,黎御笙就那样站在长生的身后,而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白色小团子。

    黎御笙微微动了下手指,一缕黑气就被他收拢在手心。

    青白男人的身影虚幻了一瞬,随即被金光覆盖,一声刺耳的尖叫声过后,消散在空气中。

    “施主没事吧?”

    解决了面色青白的男人,长生连忙给江纸颜松绑,将她扶起。

    江纸颜早已陷入了自己情绪中,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救了,她双眼空洞,呆愣愣的坐在那里,脸上的妆容早就变得脏兮兮的糊成一团,浑身上下散发着死寂。

    见她如此,长生沉默的把人背了起来,避开人朝着袁家外走去。

    黎御笙抬脚跟在身后,他看着长生的侧脸,又看了看他背上的江纸颜,随意的把手中的黑珠子塞给肩膀上的狐瑾朝,面上表情淡淡的。

    两人走了很久,却始终没能走出袁家,只在袁家的花园内打转,但小和尚并不放弃,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鬼打墙,一边破解着一边开口,“江施主,那位萧施主呢?他怎么不见了?”

    江纸颜依旧没有说话,她就像是个人偶,没有一丝生机。

    “抓住他!”

    “该死!这人是怎么跑进来的?”

    “抓住他!别让他跑去打扰少爷的好事!”

    ……

    突然,嘈杂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长生侧头看过去,发现是隔壁院落里发出声响。

    “纸颜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的还有拳打脚踢和闷哼的声音。

    听到这声响,本来陷入死寂的江纸颜突然有了反应,她抬头看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挣扎着从长生的背上跳了下来,跌跌撞撞的朝着那边跑去。

    “江施主!”

    长生决心要掺和这件事,便不会放着江纸颜一人跑去,他连忙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进了隔壁的院落。

    院内,几个下人正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将他按在袁家夫面前,恶狠狠的踹了他几下。

    “咳咳,纸颜呢?你们把纸颜送哪里去了?”

    萧之闫咳嗽两声,双眼充血的看着高座上的袁家夫妻,恶狠狠的询问。

    他本想着偷偷进来将纸颜带走,可没想到却被袁家的下人发现了。

    听到他的质问,袁家夫妻并没有说话,他们只是捧着个白瓷娃娃,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竟然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男子,还真是少见。”

    袁家夫妻没有说话,但站在一旁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却开口了,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萧之闫,随后掐指一算,混浊的目光中划过一抹兴奋。

    “你是谁?”

    萧之闫被下人按住无法动弹,只能看着那个道士朝着自己缓缓靠近。

    “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张大师。”

    张大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符,夹在两指之间,微微一甩手黄符无火自燃,黄符快速化为飞灰,落入一个下人端着的茶杯里。

    “也是本大师给江纸颜配的冥婚。”

    “竟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江家哪里得罪过你!”

    闻言萧之闫目眦欲裂,他挣扎着想要从下人的压制中挣脱,但这些下人力气太大,他根本没能挣脱开,只能瞪着充血的双目盯着张大师。

    “你们江家倒是没得罪我,不过是因为你家生了个好女儿罢了。”

    张大师微微一笑,他走到萧之闫面前,居高临下傲慢的看着他,“知道吗?江家的女儿生的很好,她的生辰八字刚好适合用来炼制厉鬼,不过你也不错,阴年出生的男子,能活到这么大也是神奇,刚好你不是很喜欢你表妹吗?和她一起被我炼制成厉鬼好了。”

    “只是如此?你就是为了这些东西,竟然要害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

    萧之闫有些不可思议,只是为了炼制一个厉鬼?怎会有人恶毒至此!

    “早死晚死都是死,你该庆幸本大师没让你经历人世的苦。”

    张大师笑了笑,他伸手接过下人手里的那杯茶,直接捏着萧之闫的下巴,就要将那一杯掺杂着符灰给他灌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红色身影冲了进来,她一把将那个老道士推开,护在萧之闫的身前。

    “纸颜?”

    也许是见到了想见的人,萧之闫突然有了无穷的力量,竟然挣脱了下人的控制,一把将江纸颜拉到身后,眼神警惕的盯着那个张大师,护着江纸颜往后退。

    “啧。”

    遭逢这一变故,张大师游刃有余的表情终于破碎,染上了不耐烦,他一挥手,两个坐在首位上的袁家夫妻瞬间变了脸色,两人狰狞的扑向了江纸颜。

    “你怎么在这里?你该跟我儿去洞房!”

    袁家夫人第一个扑了过来,指甲飞速发黑增长,一脸青黑的样子就像死了很久。

    长生上前一步,双手飞速结印,将扑过来的袁家夫人拦在外面,同时一掌拍出,金色手掌直接将袁家当家抽飞了出去。

    “小师父!”

    “你是谁?”

    前一声是萧之闫惊喜的叫声,而后一声则是张大师不悦的声音。

    “阿弥陀佛,施主此行有违天理,莫要再错下去。”

    长生念了句佛号,挥手将袁家夫人一同抽飞出去,他挡在江纸颜的身前,对上张大师不悦的目光。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张大师只觉得烦躁,他什么也不说,只是一挥手放出了一个葫芦,葫芦塞被打开,一只只黑气弥漫的厉鬼被放出,细看之下这些厉鬼竟然个个都不足双十,也就是说这个张大师害了不少不足双十年华的女子,将她们炼制成了厉鬼。

    见到这个,长生的面色也冷了下去,他低声念诵着经文,身后竟出现了一个佛陀的虚影,与那些厉鬼战在一起。

    跟在最后的黎御笙摸了下肩膀上的狐瑾朝,把之前凝聚出的黑色珠子塞进了他的嘴里,他扫了眼坐在地上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往前一步。

    他有点不高兴了。

    张大师的厉鬼很难缠,几次攻击下隐隐将身后的金光覆盖,长生的额头上也因此冒出汗珠,脸色也快速苍白下去。

    “放弃吧小秃驴,你可斗不过我。”

    张大师冷笑一声,挥手间那些厉鬼身上的黑气暴增,她们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黑气竟然将金光完全覆盖,铺天盖地的要将长生吞噬。

    看到这一幕的张大师露出满意的笑,然而他的笑很快僵住了,黑气并没有如他意料当中的那样将这个小秃驴吞噬,反而被尽数消散在空中。

    黎御笙面容冰冷,黑气被他凝聚在手心,一抹白光划过,他竟然出现在距离张大师三步远的距离,尖锐的指甲已然点在了张大师的喉咙上。

    张大师都没能反应过来,要害已然被对方抓住,他背后冷汗直冒,眼底划过一抹惊恐。

    这人是谁?为何会这么厉害?

    黎御笙没耐心应付这些幻象,他手掌往下一压,眼前的景象竟然像是褪色的画布,悄无声息的破碎。

    假象破碎,露出底下最真实的样子,一袭红衣的江纸颜立于黎御笙的面前,她腐败的只剩下枯骨的双手抬起,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滑下。

    “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她低声呢喃着,像是在质问着什么。

    “难道这要怪我们?”

    黎御笙反问回去,“你已经将那个害死你的张大师杀了,还将他的灵魂困在死亡的那一晚,为何还要拉着无辜的人为你陪嫁呢?”

    “我本该有更好的未来!可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空洞的眼眶里早已没了眼珠,那是被生生挖了出去,猩红的嘴唇上满是撕裂的孔洞,就连一张一合的嘴巴里,隐约只能看到里面半截舌头。

    她被挖了眼,割了舌,缝了嘴,就是为了让她下地府都不能跟阎王爷含冤。

    被配了冥婚的女子,皆是如此。

    “我被封住花轿内送到了这里,这群人让我和死人结为夫妻,那袁家公子就是个畜牲!他打断我的骨头,掐住我的脖颈,一遍遍的凌辱咒骂我!”

    “就算如此,他还不放过,他去搞起了那个道士,让那个道士找来很多下人……”

    “我恨啊,我真的好恨……为何偏偏是我?为何偏偏是我……”

    红色嫁衣落下暗红色的血,江纸颜抬手捂住了脸,她的怨气就像是一条条毒蛇,无差别的砸毁周围所有的建筑物,她悬浮在半空,一遍遍说着为什么是我……

    长生低下头,不忍的念了句佛号,莫经他人苦,勿劝他人善,他不曾经历过这位女施主的苦难,又怎能去劝她放下仇恨呢?

    “我认命了,我发誓死后要化为厉鬼,让这袁家不得安宁!可我没想到的是,在我临死前竟然还见到了表哥的尸体……”

    说到这里,一道身影出现在江纸颜身边,他一身读书人的打扮,四肢诡异的扭曲着,但那双眼睛仍然用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身旁可怖的厉鬼,如同他生前那样。

    江纸颜又哭了,血泪一滴滴的落下,把她身上本就鲜红的嫁衣染的更加红艳。

    “他被人折断了四肢,本该握笔的手指被一点点敲碎,舌头被整根拔下,挺直的脊梁被人狠狠踩在脚底……”

    “我在想,这都应该怪我,如果我不逃,好好的接受了袁家的求娶,表哥就不会死,他可是要当状元的人啊!却被我害成这副模样……”

    “但后来我又想了想,不,这些都不是我的错!是那张大师!是那袁家的畜牲!是他们毁了我!也杀了我的表哥!所以我也杀了他们,让他们尝尽我们曾遭受过的痛苦!”

    “我要他们死后也不得解脱!我要他们一遍遍的死!永远摆脱不了这痛苦的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