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让你写故事,你把刀子塞读者嘴里 > 第298章 卢之苇发飙

让你写故事,你把刀子塞读者嘴里 第298章 卢之苇发飙

    何思齐没办法,他只能继续恐吓对方。

    “你总是跟我说死钱啊死钱的,我就问你一句。你知道死钱,那你知道什么叫死吗?”

    他突然将匕首靠近对方。

    叶尔孤白明显紧张了,舔了舔嘴唇。

    他撤回身子,继续说:“死,就是你生前做过的一些事情,死后,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从你的心里划过。一桩桩一件件不留任何痕迹,你甚至来不及后悔~”

    “就好像,你被人拖上了一列永远都不会回头的单程列车,你上车,车就开了。”

    “你看着站台远远地离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来不及后悔,你不知道死的滋味是什么,我知道,因为我是亡命之徒。”

    何思齐还在装样子,叶尔孤白的手悄悄探入桌子下,听他说完。

    对方举起一把左轮手枪。

    何思齐手里的刀子哗啦一声掉在桌上。

    “你描述的很生动,那你要上车吗?”叶尔孤白问。

    何思齐嘴巴动了动。“我后台很强大,搞不好我们会共一辆车。”

    “得了吧。”叶尔孤白捏起那把小刀放在脸前戏谑道。

    “我闻得出来,你根本就没有后台。”

    “你再好好闻闻,我的后台强大而残忍,他会为这百分之二十的损失先杀了我,但是杀我之前会先切掉你的脑袋。”

    叶尔孤白举着枪。“好,你不怕死,为了五十万,上海会有一半的人不怕死,包括我。”

    “可那,不表示您能够杀人呐。”

    何思齐乖乖坐回椅子上。

    叶尔孤白满意的收回手枪,“好吧,就这样。您尽快证明您有一个令我畏惧的后台,否则我要收你百分之三十。”

    何思齐一听,不淡定了。他噌的站起身。“三十?你不说二十吗?”

    叶尔孤白帮他戴好帽子。“你傻呀,你没有后台。”

    “我怎么会甘心,只挣那区区百分之二十呢?”

    ……

    上海郊区。

    屠先生办公室。

    “先生,邱宗陵招了。他的真实身份是日本人,姓名,小野川一郎,隶属于日本驻上海特高科,是阿布堪治手上一个王牌间谍,据他交代,鸿蒙在上海的惊蛰事件,正是由他引起。”

    “这使得鸿蒙在上海的地下组织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也使得我方与若水方全面开战。”

    九宫汇报完毕。

    屠先生眉头紧锁。“原来这家伙这么不简单。”

    “先生,这个日本间谍怎么处置?”

    屠先生缓缓开口。“先留着,还有用。”

    “是!”

    屠先生看着自己桌子上邱宗陵的文件。“阿布堪治!……”

    ……

    仓库的某个房间内。

    时光躺在床上,他再次进入清醒梦。

    他梦见成年的自己站在棚户区的院子里。

    他挣扎着清醒过来。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

    “我的腿呢?!”

    手下走过来。“时光,你醒啦。”

    “我的腿呢?我的腿呢!”

    时光大发雷霆,将床头柜子上的水摔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九宫带着一批人走了进来。

    “时光,你好点了吗?”

    时光见到九宫,也稍微平静下来。

    “像刚刚磨过的刀,算好还是算坏。”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九宫说着,打开地上堆着的箱子,那些小弟送过来后就走了。

    箱子里放着的,是时光的新腿。

    “这都是先生亲自给你画的草图。”

    九宫一点点的将腿按上去,这条腿看起来就像是中世纪骑士的铠甲。

    “空膛,和你断了的那条腿重量差不多,这可是造飞机的金属造的,轻而坚固,如果燕飞熊再想踢断你的腿,当然啦,他还得再练几十年,他死了。”

    “如果你踢断任何人呢?”

    九宫扣动机关,金属腿上瞬间弹出刀片。“犹如摧枯拉朽。”

    假腿装好,九宫站起来。

    时光尝试抬了抬腿,他又打开桌子上一个箱子。

    “你的习惯非常重要,所以先生特意命令我们,给你做了一把新的。”

    时光看看手里的爪子刀,再看看里面一应俱全的装备。

    “你总爱短兵相接,所以这些东西,应该都合乎你的口味。”

    时光拿起一副手套,九宫继续介绍。

    “手套枪,无需扳机,压力激发,一次只有一发,但是它的子弹,是用低过声速的减装弹药造的。”

    “声音非常小,杀人于无形。”

    最后,九宫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人再次端出一个盒子。

    时光坐在床上,看看里面的东西。

    “都已经兵临城下了,还要在乎着装吗?”

    “可这些东西都是先生为你特意准备的。”

    “先生希望见到一个不一样的你。”

    ……

    何思齐和自己的父亲来到一处天台。

    台下是滚滚海水。

    “劳苦终穷,我都不知道你图个什么?”

    卢之苇走在前面,不由得埋怨。

    “我要是最近,可能就会知道自己能图什么?”何思齐穿好外套。

    “我也是。”卢之苇道。

    “哎?再抽两口。”卢之苇将手里的雪茄递过去。

    何思齐看看自己的父亲,他刚要伸手去接。

    只见卢之苇瞬间变脸。

    “不要脸!哼!”

    “老子打拼出一个商会,老子为了活着无所不为,老子累的像个儿子,我儿子呢?他却像个老子。”

    “啊?这十几年,我还以为你混得~有了通天的本事了呢。结果呢?为人所用,连个屁都不是。”

    “唉,老朽无能,迂腐不堪。手里竟握着一个五十万的叫花子。”

    何思齐听到这里,转过头。“爸~”

    “我叫你爸!哼。”

    “你以为老子不会打听你啊,你回来一张嘴老子就打听,打听渣打银行费点劲,查叶尔孤白这种洋瘪三,我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你以为,上海是什么人的?”

    卢之苇看着何思齐的眼睛。

    “是商人的,是冒险家的,是黑帮的是日本人的是法兰西的是英格兰的是美利坚的!”

    “是那些能吃的进吐的出的!就是不是你和叶尔孤白这种说有种又没种的。”

    “有这么一句话,就是给你们这种人准备的,两个跟大人学玩闹的小瘪三。”

    卢之苇越说越激动。

    “你说叶尔孤白是小瘪三?”何思齐问。

    “我叫你小瘪三!”

    “不不不,你刚才也叫他了。那就是说你能……”

    “能能能!能什么能!”卢之苇呵斥。

    “哼,我贪生怕死,我老胳膊老腿儿,我不能卖狠卖打,我不能白进红出,可我能玩死他。”卢之苇不屑道。

    “现在几点啦?”

    何思齐赶紧回答。

    “五点,下午。”

    “九点钟,我让他跪下,十点钟,我让他磕头,可他找不着地儿,老子我睡了~”

    “他跟老卞家的傻闺女骗了五万块钱的零花钱,我,我跟老卞我俩就像看小孩儿玩闹,等不玩儿,他这种人,就是上海一季一换的落叶~”

    “老子我才是大树,才是根。”

    卢之苇说着狂到没边的话,可他的眼神,他的样子,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仿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