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咒回:夏油杰重生后创飞一切 > 第二百七十二章 玻璃碎块

咒回:夏油杰重生后创飞一切 第二百七十二章 玻璃碎块

    靠着通子的肩膀,加贺终于又站起来。痛又回来了,但是麻痹的感觉不变,也没有想吐的感觉了。踩着白山竹的落叶,他们往国道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要怎么办?”通子问。加贺因为疼痛而一直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通子,你会开车吗?”

    “如果是自排的车子的话……”

    “太好了。我的车子停在国道上,是自排的车子。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开车,你来开车。不过,前车窗的玻璃不见了。”

    “前车窗的玻璃不见了?”

    “是呀,一定会变得很冷吧!”

    在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的情况下,竟然还可以开玩笑。加贺的身体状态没有改变,但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胜利,他的心境改变了。现在再想,刚才的车祸对他来说,竟是一件好事。那一撞,让他对自己的身体进入完全绝望的境地,他才有那种反正要死了的觉悟,而豁出一切。如果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一定会挑战那两个兄弟,最后的结果是简单地就被打倒在地。

    他的车子还在原地,但是白色的SEDAN已经不在了。加贺指着驾驶座,问通子:车子的钥匙是否还在?刚才他离开车子时,并没有拔掉车子内的钥匙。藤仓兄弟逃走时,很有可能顺势拿走他的车钥匙。

    “在呀!”通子说。

    “把椅子上的玻璃碎块扫掉,发动车子的引擎。”加贺说完,便靠着车子,等待通子完成他的指示。不久,他听到引擎发动了的声音。这时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想:通子会发动车子的引擎了,她真的长大了。

    “副驾驶座上的玻璃碎块也扫掉了。接下来呢?”通子问道,然后探头看着车子里面,打开车内灯。

    “检查车灯。刚才的车祸可能把车灯撞坏了。如果两边的灯都坏了,就只好放弃这辆车子,想别的办法离开这里了。打开车灯看看吧!”

    前面的雪地亮了,车灯好像没有坏,看来还有希望。加贺不想拖着现在这样的身体,在路上拦车、搭便车。

    通子从驾驶座上下来,绕到车子的前方,说:“只有一边是亮的,另一边坏了。”

    “只有一边吗?有点麻烦。那就慢慢开吧!”加贺说完,就慢慢地爬进车子里,坐在副驾驶座上。

    “很冷呀!把暖气开到最大吧!”加贺说。

    “已经开到最大了,但是还是冷。对了,我有透明的塑料布。”

    “透明的塑料布?”

    “嗯。不过,只有包袱巾那么大,没有办法把前车窗全部盖住。可是,我没有胶带。”

    “后车厢内有胶带,马上贴起来。贴你那一边好了,我靠近你一点就行了。”

    加贺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通子把透明的塑料布贴在前车窗上。不能帮通子的忙,让他很难过。因为有风,所以通子独自贴得很辛苦。弄了一阵子之后,通子终于完成了一辆古怪的车子。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看到这样的车子时,加贺一定会捧腹大笑。

    “这是一辆破破烂烂,别出心裁的补钉车。”

    “嗯。和现在的我一样。你看得见前面吗?”

    “没有问题。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通子,我想问你一件事。”加贺护着侧腹,忍着疼痛,看着通子的眼睛,说:“你杀了藤仓市子和房子吗?”

    “我没有杀她们。”通子也直视加贺,并不闪躲加贺的眼神。

    “很好。那我们去钏路。”加贺很干脆地说。

    “你要让我被逮捕吗?”通子悲伤地说。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成为阶下囚。”加贺看看手表。现在还不到八点,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三个小时。只要在明天早上九点以前解开三矢公寓的奇怪命案之谜,通子就可以脱罪了。

    可是,万一无法解开谜团,就得面对最不想面对的结果。那样的话,还不如没有找到通子。

    三矢公寓的命案谜团很棘手,若是平常的话,加贺不会下这么危险的赌注。可是,现在有通子这张王牌在手,三矢公寓命案的真相,她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因此,他觉得这个赌注是有胜算的。

    车子上路了。虽然有塑料布做的前车窗,但风很大,还是很冷,风声更是咻——咻地从耳边扫过。

    “知道路吗?”加贺一边发抖,一边问。

    “嗯。”通子点点头,然后说:“很冷吧!”又说:“你的伤是车祸造成的吗?”

    “车祸只是其中之一,我受了很多伤。”加贺回答。

    “还是先去医院看你的伤势吧?”

    “没有时间去医院了,我们的时间只到明天早上九点。我不要紧,可以忍耐到钏路。”

    “骗人,你的脸色非常不好。”

    “那是因为太冷了。不说这个,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首先,你为什么那么听藤仓兄弟的话?”

    “这件事说来话长……”通子手握着方向盘说。

    “你就慢慢说吧!反正开到钏路还很远,而且只有一只眼睛的车子也不能开快。”

    “可是,我现在不想让你讨厌我。”

    “这是什么意思?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好不容易再见面了。刚刚见面,所以……再等等吧!”

    这样吗?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的吗?加贺如此想着。可是,这个问题是这个命案的核心,他不能等呀。

    “那个理由和你五年前离开我有关吗?”

    通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动了一下脖子,说:“嗯。有,所有的事都有关。”

    “所有的事?”加贺追问:“包括你那些奇怪的‘毛病’吗?害怕小瓶子、害怕飞蛾、害怕盛冈家里有鬼面具的那个房间等等的‘毛病’吗?”

    通子叹了一口气,说:“是的。”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事情都和藤仓兄弟有关?”

    “是的。但是,我现在不想说那些。”通子有点歇斯底里地说:“刚才你拚了命地救我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