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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军婚:短命老公他长命百岁了 第394章 他有资格恨

    “咣当”一声,两个人撞在了一起,火星子窜了两丈高。

    等温淑爬起来,程卫东已经提着鸡进屋了,提了热水烫鸡毛!

    温淑没有怨言,她也没资格有怨言,揉了揉额头,拎着包走了。

    听见了门响,程卫东才转过身,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小钥搬把板凳坐在爸爸面前,“爹,我妈妈去上班了。”

    “嗯,爹知道。”

    “我想妈妈,你也想妈妈吗?”

    “爹是大人,你奶奶在老家,过年的时候就能见到了,不想。”

    “我是说想我妈妈。”

    “嗐,嗐,不想。”

    小钥抱胳膊,“爹坏,你不想妈妈。”

    程卫东:“……”

    他是不敢想,如今的温家不是他能高攀的起的,他们现在之所以管小钥,还是念在小钥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份上。

    巧慧又做了一次检查,是在部队医院做的,地方医院做的不足以当证据。

    巧慧秒懂,那就做呗。

    这次检查的要更详细,最后医生得出的结论,还是不适合做手术。

    严重贫血而导致的低血压,做手术的风险极高。

    消息是秦时带回来的,悬在心里多日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巧慧兴奋地给了自家男人一个吻。

    秦时看着巧慧问道:“媳妇,这么高兴吗?”

    “当然。”巧慧抚摸着微微有些凸起的腹部,“他终于能生下来了……”

    哪怕是如今,巧慧想起自己做过的两个梦,还是历历在目,心还会疼。

    “但这样子下去,生产之时还是会有危险。”

    巧慧的境况,是进不得,又退不得。

    “姥姥已经联系她医学界的朋友了,他是医学科研所的,对妇女孕期问题很有研究,我的病历还有各方面数据已经寄给他了。”

    “那就好。”

    巧慧侧身看着秦时,问道:“我就担心对你会有影响,还有爸爸。”

    “顶多降职处理,我走到今天就凭借自身能力,只要能力在,我还会走上去的。”

    这无异于一颗定心丸。

    还有一件事巧慧要和男人分享。

    “囡囡在少年宫和同年孩子打乒乓球,女子组她打败了六个,得了第二名。”

    要知道囡囡才学了不到一年的乒乓球。

    “不错,奖励了吗?”

    “有奖励啊,爷爷奶奶给她买了一双跑鞋,托人从南方买的,一双加上邮费就是三十多块,已经在路上了。”

    “三十多也太贵了。”

    “我也这么说,可咱爸说花在孙子孙女身上,不贵。我的奖励是一副新球拍,xx牌的,拍中贵族。”

    作为爸爸,秦时也要表示表示。

    “帮我参谋参谋,我要送什么?”

    巧慧眉头一挑,“夫妻是一体的,你不承认?”

    “当然承认了。”

    “那我送了你就不用送了,我送她的时候说的是爸爸妈妈送给她的,口头对她表示祝贺就行了。”

    “行。”

    秦时还真是跑囡囡的房间里,对囡囡表达了口头的鼓励。

    “要胜不骄败不馁,知道这六个字的意思吧?”

    “知道,教练有讲。”

    “爸爸希望你能体会到打乒乓球的快乐,名次不重要。”

    秦时和巧慧的想法一样,女孩子,不希望她吃苦。

    ……

    温淑下了夜班,就匆匆赶去照顾女儿了。

    “小钥,吃饭了没有啊?”

    温淑买了一份小米粥,还热乎。

    “妈妈,我吃饭了,爹煮的鸡肉和鸡汤。”

    温淑还是给小钥喝了半碗小米粥,剩下的半碗她就着馒头吃。

    “妈妈,锅里有鸡汤。”

    温淑感慨孩子懂事,就一只鸡,连毛带屎三斤多一点,还是留给孩子吃。

    “妈妈不爱吃,留着给小钥吃,谢谢小钥。”

    小钥却不依了,“就是留给妈妈的,在锅里……爹说的。”

    温淑觉得不可置信,抛夫弃女,男人应该恨死她了吧?

    “是爹说的,爹让我不告诉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呢?爹想妈妈都想哭了。”

    温淑摸了摸女儿的头,“不是想妈妈,你爹的眼睛可能让风吹了。”

    小钥儿没说错,她在极力证明自己没说错,“爹手里拿着你的照片,爹还骗我说把你的照片扔了,他一个人偷偷看。”

    温淑没下乡之前,温家也是个小康之家,好看的衣服、好吃的东西,家里都不缺。温淑长得漂亮,单人照、一家人的合照,都有不少。

    她都带到乡下了。

    和程卫东离婚后,程卫东把她的物品都还给她了,唯独照片没有。

    程卫东说,他剪了他扔了,不想留下一张,让他的女儿看到,就当孩子没有妈妈,她的妈妈死了。

    温淑理解,程卫东怎么恨她都是应该的。

    刚下乡的时候,人人躲着她们,安排的锄草、割庄稼,都是好大的一个地块,不和其他人在一起。

    或许对农村人来说,不觉得有什么,可对他们这些从城里下乡的人来说,这些农活就是很难完成的任务。

    夕阳斜照,将田野镀上了一层金黄,却也映出了温淑与母亲疲惫的身影。她们的双手已经布满了细小的血泡,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阵阵刺痛。

    蹲久了,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麻木得难以站立。即便如此,她们还是得咬牙坚持,因为任务没有完成,就意味着明天还要继续这份煎熬。

    这时,程卫东的身影出现在田埂上,他扛着锄头,大步流星地走来。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二话不说,接过温淑手中的锄头,默默地干起活来。

    程卫东是第一个跟她们家走近的。

    接触久了,社员觉得这一家也不是什么牛鬼蛇神,渐渐地在一起劳动。

    但搭伙干活,还是没有人愿意,她们不擅长农活,会拖别人的后腿的。

    程卫东愿意和她们搭。

    挣的工分少,分的口粮就少,一家四口粮食不够吃,上一顿糊糊下一顿糊糊,人都没精神了。

    是程卫东背来了一小袋玉米面,才改善了生活,青黄接上了。

    程卫东一个大小伙子,三番两次帮她们,因为什么懂的都懂。

    果然,程卫东派媒人来提亲了,他就喜欢温淑,想求娶。

    此时的温淑已经二十五岁了,妥妥的大龄。

    能摆脱黑五类的身份,嫁个根红苗正的男人(程卫东外形不错,还小温淑三岁,人踏实能干),温婉是乐意的。

    温家父母也乐意。

    没有人要嫁温书墨,要是有的话,他们也愿意让儿子娶个根红苗正的农村人。

    第二年,就生了小钥,男人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照样很喜欢。

    就在温淑习惯了乡村生活,习惯了一家三口过平淡日子,突然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