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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从小岛主开始 第44章 封印!一目五

    婴宁气势如虹,一刀斩碎点妖录,又一刀斩破首妖金身。

    接着第三刀斩出---

    “呜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一目五首妖浑身黑气大盛,隐约可见无数冤魂挣扎呐喊,接着光芒一闪---

    冤魂与黑气一同消散!

    这一刀落下---

    乌云散尽,阳光普照。

    只见首妖的境界气息再次掉落,很快从缘觉境衰减到观照境。

    顿时显出原形,乃是一头比四妖大出一倍的巨型肉虫。

    肉虫现形之后,仍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独眼四处张望。

    与此同时---

    大头李、长脚王两只役鬼发出惊呼,修为同样掉落到第二境。

    叮咚~!

    -有业障深重的妖物可以封印,将触发5~100倍暴击奖励!

    叶知秋正在震撼之际,识海中又有美妙的提示音响起。

    啥?!

    奖励暴击!

    这个系统,额太爱啦!

    “放开那只瘟妖,让我来!”叶知秋喜出望外,他心神一动,掌中的雷击木已然换作法宝阴阳判。

    “封~!”

    伴着一道清喝,叶知秋猛地抬手挥笔,点在身前的虚空,笔走龙蛇,转眼勾勒出一枚神秘的符文。

    符文瞬间锁定首妖,扩散出一道道金色的波纹,当即将目标束缚在原地,接着一阵强光剧烈闪耀。

    轰---

    空中一道雷霆炸响,光芒散去,场上的一目五群妖消失无踪,只在原地留下几只迷你的丑陋肉虫,体型大约一尺长短。

    这群肉虫脑袋大、身子小,五妖一眼,形如灯笼,又丑又萌。

    额的个乖乖!

    场上一众人、妖、鬼,刚从婴宁斩妖飞刀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又被叶知秋的这番操作打回原样,全都麻了!

    就连敌对的犬未央、大头李、长脚王、许朝宗、周华炳,也不例外。

    “就知道这颗葱不简单!”唯有章三少神色兴奋,挥拳嚷道,“若是这小子没啥底牌,本少只好倒立吃便便啦!”

    旁边章新宇嘴角一阵抽搐,隐约明白过来,刚才---

    三少未必真的激发了什么家国情怀,只是把赌注押在了叶知秋身上。

    王子服惊诧之余,也在心底寻思:此子果真不凡,若没有苏师妹之事,当设法与之结为兄弟!

    丁铃儿则是神色复杂。

    婴宁、知秋先后大显身手,似有仙神之威;况且女的花容月貌、男的玉树临风,显得无比般配。

    她一向飒爽活泼,但如今对比之下,竟有几分自惭形秽。

    叮咚~!

    -你启用阴阳判,成功封印瘟妖一目五,触发奖励暴击!

    -瘟妖业障深重,已被打入水月洞天(第七境解锁)!

    两道提示音一出,场上几只丑萌肉虫瞬间消失不见。不等叶知秋反应过来,提示音继续在识海响起:

    -奖励暴击随机中---

    -恭喜!奖励暴击倍数x50,境界修为+,功法熟练度+6000!

    -境界突破:凝魂七重!

    -境界突破:凝魂八重!

    -境界突破:凝魂九重!

    提示音中---

    叶知秋体内法力澎湃,不断由识海丹台处汹涌而出,瞬间游遍三魂七魄,神识、力量都出现大幅增长。

    -功法突破:吐纳功大成!

    -功法突破:刺枪术圆满!

    -恭喜!六门武技圆满,融合为玄品武技:武学总纲!

    叶知秋只觉识海一振,无数武学精要连续闪现:拳掌脚腿、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

    转瞬之间,武技升华。

    额滴天呐!

    瘟妖一目五不愧是只大boss,这番收获,简直就是开业酬宾大礼包!

    只是,这信息量也太大啦!

    不等叶知秋消化完---

    就听旁边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叶兄进境飞速,离聚神不过半步之遥,福缘真是深厚呢!”

    不知什么时候,婴宁已经收起青玉葫芦,来到叶知秋旁边,眉目有如新月,带着笑意,也带着好奇。

    见到有人临阵连破三境,犬未央一对狗眼异光闪烁。

    至于王子服,这一天接连遭受刺激,已经当场麻了!

    “倘若没有苏姑娘---”

    叶知秋正要道谢,忽然失声惊呼道,“婴宁,你---”

    在他眼里---

    婴宁的容貌似乎成熟了许多,不但脸上的婴儿肥消失不见,整个气质也有了改变,明显御姐了不少。

    与此前的差别,如果非要对比,很像雪凯琪从画皮版,变成浪姐版。

    “叶兄不必惊讶。”婴宁嫣然一笑,轻描淡写道,“小妹不过略有神通,动用青玉仙葫,难免需要付出些许代价。”

    些许代价?!

    这件法宝,不但可以禁锢空间,而且能将敌人境界斩落。

    几乎可与封神斩仙飞刀媲美,婴宁口里的代价,显然不小。

    而这一切的起因,与叶知秋有关。

    “倘若没有苏姑娘出手,叶某非但难有所获,只怕性命也无法保全。”叶知秋神色郑重。

    “今日之恩,不敢相忘!”

    他和婴宁的因果,非同一般。

    全盛时期的一目五首妖,修为已是神通境后期,就算他有奇门飞甲护体,也多半不堪一击。

    老道士替他挡下一击,已是极限。

    “叶兄何必见外哩!”

    婴宁嗔怪道,“刚才你置身险境,也是因为担心小妹呢!”

    两人互有几分情意,一番惊心动魄的激战之后,心神一松,聊起天来,难免将场上的形势置于脑后。

    “啧啧~!”

    犬未央发出一阵惊叹---

    不但没有趁机逃走,反而指手画脚道,“这小子,临阵竟能连破数重小境界,真是个妖孽!”

    “妖孽不是你这只老狗么?!”归不二忍不住讽刺道。

    他眼下虽然是神通境,但毕竟到过造化境,又自恃传承,竟然拿不下同境界的大天狗,难免不爽。

    “嘿嘿~!”犬未央不以为意道,“老子自然是妖孽,只不过,你这老鳖,不也一样是只妖孽?”

    “如今瘟妖伏诛---”归不二见对方话术高超,转换话题道,“你这老狗,不趁机逃跑,是要留下来等死么?”

    点妖录被斩碎,三只录妖随之消失,一目五群妖也被封印,役鬼境界跌落,敌方再无强手,已是孤立无援。

    “没听过稳如老狗么?”

    犬未央不慌不忙,嘿嘿笑道,“有苏氏的小妮子越境动用高阶法宝,代价显然不小,只怕眼下已没什么威胁。”

    “至于小叶秀才、小王校尉,不说也罢。”犬未央继续道,“尔等虽然占据上风,却也不能拿老子咋样!”

    “是么?”苏婴宁忽然望了过来。

    她纤指轻轻抚弄葫芦,“不知道今日若是斩了大天狗,万妖山主是否会找小女子的麻烦呢?”

    “哈哈,何必这么认真呢?”

    犬未央立即认怂,满脸堆笑道,“今日之战,本是小许县令与一目五的主谋,在下不过适逢其会。”

    “姓许的小子就在这儿---”

    说到这儿,犬未央伸手一招,将许朝宗隔空擒来,随手扔在地上,“各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许朝宗不过武夫六重的实力,在大天狗的法力束缚下,全无反抗之力。

    此时,他看向叶知秋的眼神里,有羡慕,也有嫉妒,唯独没有惧意。

    “次毛,老许,你小子为啥坑本少?”一道嚣张跋扈的怒喝,忽然从不远处传来,正是章三少赶到。

    在他身后,幸存官吏押着周华炳,协同丁氏一家,全都跟了上来。

    许朝宗瞥了章三少一眼,冷然道,“成王败寇,还有什么好说的!”

    事到如今,他机关算尽、棋差一着,自知再无幸理,与此前趋炎附势的态度相比,已是截然不同。

    “混账!”蔡英祈圆脸涨红,怒声呵斥道,“朝廷养你育你,章刺史、李郡守待你不薄,你怎能忘恩负义?”

    “这么些年的圣贤之书,难道全都读到狗身上---”

    话一出口,他警觉一道凌厉的目光扫来,急忙改口,“全都白读了么?”

    “朝廷养我、育我?!”许朝宗忽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愤懑之意。

    “许某生于贫困之家,自幼艰辛。”

    “父母在地里辛苦劳作一年,所得不及权贵者一餐之费。”

    “更有里正村老,手握些许权力,却横行乡里,以朝廷之名,加收苛捐杂税,甚至淫人妻女,就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许某的大姊,在十岁之时,即被村老糟蹋,惨死户外。”

    “家父上门理论,竟被乱棍殴打致死。家母告到县衙,非但冤屈不得伸雪,更被当场施以杖刑!”

    根据帝国律法,杖刑不分男女,都要当众褪去裤子行刑,对人尤其是女人,乃是极大的侮辱。

    “家母有心寻死,却为了许某一命,忍辱偷生,直到许某进入太昊书院。”

    他进书院那一年,许氏投河自尽。

    场上的淮阳众人---

    往日只知许朝宗家境贫苦,性格孤僻,却不知道他家里竟然有过这些惨剧,当即沉默下来。

    丁氏夫妇对视一眼,心生愧疚。

    就连赵天佑,也不知如何是好。

    “山野小吏虽有不堪,但朝廷大体总是好的。”蔡英祈不甘示弱,继续道,“你报家仇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卖国?”

    “朝廷大体还好?”许朝宗冷笑。

    “蔡胖子,你久在官场,这朝廷好与不好,你最清楚,愚弄黔首那一套,就别拿出来献丑啦!”

    “至于你所说卖国之事,当然是朝堂高官最为擅长。”

    “二十年前南北之战,数州之地、千万百姓毁于一旦。”

    “割地赔款、献上公主的,可不是别人,而是当今帝王!”

    “与其相比,草民哪有什么可以出卖的东西?至于许某,虽然小有权力,却与之相去甚远,实在惭愧!”

    “放肆!竟敢诋毁圣君!”蔡英祈气得浑身哆嗦,忍不住大声呵斥。

    许朝宗轻蔑地瞥了对方一眼,并不搭理对方的指责,继续道,“许某家祖,在该役马革裹尸!”

    “可恨他为国捐躯,不但未得半分封赏,家产还被地方官吏巧取豪夺,许某家境自此衰落。”

    听到这里,丁乘鹤心情极其复杂,有愤怒,有同情,有惭愧。

    他虽然在淮阳执政十年,但二十年前的旧事,他也不大清楚。

    “许某倒是想要爱护这帝国、这朝廷,但这朝廷---”

    “可曾爱护过许某半分?”

    许朝宗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到最后已呈慷慨悲歌之势。

    太平盛世,朗朗乾坤!

    叶知秋仰天长叹,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