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从小岛主开始 第83章 万妖山，知北游
根据辛十四娘提供的地图所示---
万妖山，高九千余仞，南北宽千八百里，东西长三万里，横在玄黄大陆北端，别说走兽，就是鸟禽也难飞渡。
杨二嫂说的朝阳谷，位于万妖山中段北麓，与蛇蝎二妖所在的妖兽大本营七绝观，正好在一条垂直线上。
这意味着，若想避开蛇蝎二妖，至少绕路几千里。
倘若御剑飞行，几千里只是区区数日行程，就算加上休息调养时间，也不过六七天的事情。
但在妖兽腹地御剑升空，无异于举火夜行，只怕无论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会被吸引过来。
排除掉上述不靠谱的选项，叶知秋很快有了行动---
他先潜入两国边境，弄了一套苍狼汗国军官装束，又回岛上取来独角龙马，将阴阳判化作狼牙棒，这才一路向北。
出豫州，过冀州，绕道幽州，又进入漠北草原，陆续解锁了好几波传送区域，顺便收获了少量修为。
此时战乱将起，苍狼汗国不断调拨兵马，沿途不乏军将往来，倒是没谁特别关注叶知秋。
偶尔有人艳羡龙马神骏，但见他一身军官打扮，手中狼牙棒气势狰狞，也就不敢上前打扰，生怕惹来横祸。
如此十数日，行程两万余里，远处看见万妖山脉。
明月出妖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不度七绝观。
蓝星青莲剑客那首诗，放在这里，或许更加贴切。
又骑行半天，眼看来到山脚，叶知秋找个僻静地方，收起法宝、坐骑，换了一身参客打扮，这才开始上山。
他选择的这处地方，离七绝观所在中轴线，足有三千里，到朝阳谷虽然要绕出六千余里，但胜在安全。
要知道，两个六境大妖，他还惹不起！
虽然刚过秋分不久，但北国的天气早有些寒冷。
上山七八里，已经可以看到零星的积雪，又攀爬出六七里，积雪渐渐没过脚踝，叶知秋略施法力，踏雪而行。
沿途偶尔有小妖出没，在这位采参客稍微展露几分中三境气息后，小妖全都远远遁开，一路无事。
唳～！
云层中忽然传来一声鹰鸣。
接着就见一头巨鹰俯冲而下，直扑前方山梁。
山梁上有水流落下，形成一道飞瀑，冲散沿途积雪。
“小青救我！”一道惊慌失措的男子呼救声传来。
嘶～！
嘶嘶之声急促响起，似乎蛇类正在吐信。
叶知秋本来不想多事，但听到“小青”二字，终究难掩好奇之心，脚下几个起落，已经越上那道山梁。
入眼处，但见---
雪地之中，一条海碗粗细的大蛇，正盘桓在一棵歪脖子古松上，蛇信吞吐，与半空一头巨鹰对峙。
二者气息强横，竟是两头三境巅峰的妖物！
古松根脚处，一名灰袍参客衣衫破损，狼狈地蜷缩在岩石当中，身躯瑟瑟发抖，不时向上张望一眼。
离参客丈许开外，一汪潭水冒着汩汩热气，有热流在山石间蜿蜒而行，正是刚才所见飞瀑的源泉。
唳～！
巨鹰见一名青袍参客出现，以为敌人来了援手，当即扇动丈许长短的翅膀，向上攀升，暂时脱离了战斗。
大蛇察觉到了异样，身躯从古松上哧溜下地，盘成一团，守在灰袍参客旁边，警惕性十足。
“兄台是？”灰袍参客见到同类，倒是神色一喜，接着又紧张起来，双手护在胸前，似乎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在下姓叶，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这就离开，各位若有什么恩怨，还请继续！”叶知秋双手一摊，表明了态度。
不过两只第三境的妖物争斗，没啥特别的，告辞！
“来都来了，何必着急走呢？”空中的鹰妖忽然口吐人言，“你这一走，只怕是等着坐收渔利吧！”
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叶知秋停下脚步，重新打量起场上情形来。
那灰袍参客四十来岁，体虚气乱，不过是个低阶武夫。
大蛇长近十丈，鳞甲碧青，前额间有一红点，双目灵气逼人，或许是一头蛇类异种，也未可知？
巨鹰双翅展开，足有三丈宽窄，羽毛黑白相间，只是头顶那片轻羽，已呈青紫之色，品相很是不凡。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不走了！”叶知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转头冲灰袍参客，“你们在争什么宝贝？”
灰袍参客一听，双手本能地往胸口一护，本来不想说，挣扎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不过是一丛鹿衔草罢啦！”
说完，老脸一红，略带羞惭。
“鹿衔草？”叶知秋一脸懵逼，表示不懂。
“桀桀桀---”巨鹰发出一阵奇怪的大笑，“鹿衔草是壮@阳圣药，你还年轻，一时三刻或许还用不着！”
“若是上了年纪，只怕和他一样，会爱不释手喽！”
额太单纯了！
叶知秋一阵无语，他上下打量灰袍参客，语重心长地劝诫，“老兄，色是刮骨钢刀，要懂得节制哇！”
“世人皆爱神仙洞，不知又名棺材缝。”鹰妖一听，笑着附和，“你这年轻人，倒也活得明白！”
什么虎狼之词！
这是额这种有为青年可以听的么？
不等叶知秋吐槽，就听灰袍参客辩驳道，“你俩还是单身吧？贱内正当虎狼之年，你们哪懂老男人的苦！”
他只是想满足妻子的日常小需求，能有什么错？
两条单身狗听了，脸色顿时一尬。
“这么看来，他倒是没错！”叶知秋瞅向巨鹰，“看你神充气足，那方面应该莫得问题，你又凑哪门子热闹？”
“俺当然莫得问题！”巨鹰急忙回道，接着话锋一转，“但那鹿衔草是俺埋下的诱饵，专等那群母鹿上钩！”
“食色，性也！”
“难道他满足色欲对，俺满足食欲就不对了？”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万妖山更没有这样的道理！”
叶知秋听了，又是一懵。
天呐噜的，那鹿衔草不是壮@阳用的么？你钓的是什么品种的母鹿，服务这么到位？还带三包的？
“凭什么说那鹿衔草是你的？”大蛇一直冷眼旁观，这时候突然开口质问，声音清脆悦耳，原来是条母长虫。
“对呀！你可有什么凭证？”叶知秋俨然化身一位居委会大妈，正在处理万妖山街坊鸡毛蒜皮的纠纷。
“这个---”巨鹰一时语塞，但他道行不浅，很快就找到理由，“俺家世代定居此山，你们才来几天？”
“俺没驱赶你们这些外地佬，你们倒争抢起俺的美食来！”
“真正如他人所言，人善被人欺，鸟善被人骑！”
“你们这副模样，分明是要骑到本鸟头上拉屎喽！”
是额肤浅了！
叶知秋听得一阵亚麻呆住！
巨鹰那副正义凛然的鸟样，给他一张老年卡，还不得上天？
“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灰袍参客早已面红耳赤。
“哼～！”大蛇神色极为不屑，驳斥道，“我们来此，是奉上命拓荒。那七绝观里的金蛇娘娘，上山也不过数百年---”
“你这么有理，怎么不去把娘娘从山里赶出去？”
杀鹰诛心！
真是杀鹰诛心啊！
叶知秋在心里拍手叫好。
巨鹰气焰顿消，对那金蛇娘娘，他可是巴不得跪下当个干孙子，又哪里敢去宣示什么祖宗地盘？
他很快恼羞成怒，“话不投机，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喽！”
眼看二妖就要再次动手，叶知秋担心惹来更多妖物，当即大喝道，“且慢！叶某有话要说。”
二妖怕两败俱伤，又看不透青袍参客虚实，自然听劝。
见二妖望了过来，叶知秋一指灰袍参客，“这位老哥为了家庭和谐，拿走一丛鹿衔草，没啥好指责的。”
“那位鹰兄呢？世代在此下饵捕猎，也不能说就错了。”
“既然如此，我看这位蛇姐颇有几分勇力，何不替鹰兄捕猎，作为拿走鹿衔草的代价呢？”
鹿姐们，对不住了！
他日有缘，叶某定给你们圈一块地，以还因果。
“好主意！”巨鹰只是习惯了躺赢，又不是真的需要鹿衔草，他看向大蛇和参客，“你俩怎么说？”
“太好了！”灰袍参客哪会不同意，差点热泪盈眶。
终于可以硬气起来，坦然面对家里那位了！
最近这些年，他就像小小荣一样，连早上都硬不起来。
感谢鹿衔草！感谢万妖山！感谢这位同行！
“也罢！”大蛇略一思忖，跟着答应下来。
山谷那群鹿，本来就在她的食谱上，捕一只也是捕，捕两只也是捕，只要能报答养育之情，她认了！
冲突圆满解决，两妖化作人形，对青袍参客热情起来：巨鹰要请他上门作客，大蛇更是要向金蛇娘娘引荐。
这万妖山的风气，似乎比河洛帝国更多了几分人情味？
不过，对二妖的热情，叶知秋自然婉拒，他可还着急赶路。
听说青袍参客要去山北---
巨鹰递过一片紫羽，拍着胸膛道，“这莽苍岭的大头领，是俺老舅，有这玩意儿，万千妖兽，无一敢惹！”
大蛇不甘示弱，吐出一枚蛇鳞，大方送上，“我那姐姐，负责巡视八百里山岭，凭此鳞片，包你通行无碍！”
额这是实力？还是运气？
叶知秋收下赠礼，心底乐开了花：这既不是实力，也不是运气，不过都是人格的力量罢啦！
当下也不啰嗦，与一人两妖拱手道别，继续前行。
有紫羽在手、蛇鳞开路，虽然没有见到巨鹰老舅、青蛇她姐，但一路上上通行无阻，极为顺利。
他若是渴了，只需晃一晃葫芦，自有猴妖献上山泉；若是饿了，只需招一招手，自有鸟妖摘来野果。
简直不要太舒爽！
这种待遇，谁敢相信是在攀越万妖山？
全程唯一杀的妖兽，是头不开眼的白熊怪，不到第三境化形，却莽撞来袭，被叶知秋砍杀，皮毛用来御寒。
如此不到半个月时间，已经来到无尽海边。
北方苦寒，环境与东海大不相同，入眼处冰柱林立，偏偏又有黑浪汹涌，似乎潜伏着难以计数的凶兽。
叶知秋找了一处僻静地方，先犒赏自己一顿野味烧烤，又休息半晌养足了精神，这才看准前进方向。
“剑来！”大剑应声出现，托着他飞天而起，沿着山脚海岸线，直奔朝阳谷而去。
万妖山，高九千余仞，南北宽千八百里，东西长三万里，横在玄黄大陆北端，别说走兽，就是鸟禽也难飞渡。
杨二嫂说的朝阳谷，位于万妖山中段北麓，与蛇蝎二妖所在的妖兽大本营七绝观，正好在一条垂直线上。
这意味着，若想避开蛇蝎二妖，至少绕路几千里。
倘若御剑飞行，几千里只是区区数日行程，就算加上休息调养时间，也不过六七天的事情。
但在妖兽腹地御剑升空，无异于举火夜行，只怕无论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会被吸引过来。
排除掉上述不靠谱的选项，叶知秋很快有了行动---
他先潜入两国边境，弄了一套苍狼汗国军官装束，又回岛上取来独角龙马，将阴阳判化作狼牙棒，这才一路向北。
出豫州，过冀州，绕道幽州，又进入漠北草原，陆续解锁了好几波传送区域，顺便收获了少量修为。
此时战乱将起，苍狼汗国不断调拨兵马，沿途不乏军将往来，倒是没谁特别关注叶知秋。
偶尔有人艳羡龙马神骏，但见他一身军官打扮，手中狼牙棒气势狰狞，也就不敢上前打扰，生怕惹来横祸。
如此十数日，行程两万余里，远处看见万妖山脉。
明月出妖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不度七绝观。
蓝星青莲剑客那首诗，放在这里，或许更加贴切。
又骑行半天，眼看来到山脚，叶知秋找个僻静地方，收起法宝、坐骑，换了一身参客打扮，这才开始上山。
他选择的这处地方，离七绝观所在中轴线，足有三千里，到朝阳谷虽然要绕出六千余里，但胜在安全。
要知道，两个六境大妖，他还惹不起！
虽然刚过秋分不久，但北国的天气早有些寒冷。
上山七八里，已经可以看到零星的积雪，又攀爬出六七里，积雪渐渐没过脚踝，叶知秋略施法力，踏雪而行。
沿途偶尔有小妖出没，在这位采参客稍微展露几分中三境气息后，小妖全都远远遁开，一路无事。
唳～！
云层中忽然传来一声鹰鸣。
接着就见一头巨鹰俯冲而下，直扑前方山梁。
山梁上有水流落下，形成一道飞瀑，冲散沿途积雪。
“小青救我！”一道惊慌失措的男子呼救声传来。
嘶～！
嘶嘶之声急促响起，似乎蛇类正在吐信。
叶知秋本来不想多事，但听到“小青”二字，终究难掩好奇之心，脚下几个起落，已经越上那道山梁。
入眼处，但见---
雪地之中，一条海碗粗细的大蛇，正盘桓在一棵歪脖子古松上，蛇信吞吐，与半空一头巨鹰对峙。
二者气息强横，竟是两头三境巅峰的妖物！
古松根脚处，一名灰袍参客衣衫破损，狼狈地蜷缩在岩石当中，身躯瑟瑟发抖，不时向上张望一眼。
离参客丈许开外，一汪潭水冒着汩汩热气，有热流在山石间蜿蜒而行，正是刚才所见飞瀑的源泉。
唳～！
巨鹰见一名青袍参客出现，以为敌人来了援手，当即扇动丈许长短的翅膀，向上攀升，暂时脱离了战斗。
大蛇察觉到了异样，身躯从古松上哧溜下地，盘成一团，守在灰袍参客旁边，警惕性十足。
“兄台是？”灰袍参客见到同类，倒是神色一喜，接着又紧张起来，双手护在胸前，似乎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在下姓叶，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这就离开，各位若有什么恩怨，还请继续！”叶知秋双手一摊，表明了态度。
不过两只第三境的妖物争斗，没啥特别的，告辞！
“来都来了，何必着急走呢？”空中的鹰妖忽然口吐人言，“你这一走，只怕是等着坐收渔利吧！”
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叶知秋停下脚步，重新打量起场上情形来。
那灰袍参客四十来岁，体虚气乱，不过是个低阶武夫。
大蛇长近十丈，鳞甲碧青，前额间有一红点，双目灵气逼人，或许是一头蛇类异种，也未可知？
巨鹰双翅展开，足有三丈宽窄，羽毛黑白相间，只是头顶那片轻羽，已呈青紫之色，品相很是不凡。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不走了！”叶知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转头冲灰袍参客，“你们在争什么宝贝？”
灰袍参客一听，双手本能地往胸口一护，本来不想说，挣扎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不过是一丛鹿衔草罢啦！”
说完，老脸一红，略带羞惭。
“鹿衔草？”叶知秋一脸懵逼，表示不懂。
“桀桀桀---”巨鹰发出一阵奇怪的大笑，“鹿衔草是壮@阳圣药，你还年轻，一时三刻或许还用不着！”
“若是上了年纪，只怕和他一样，会爱不释手喽！”
额太单纯了！
叶知秋一阵无语，他上下打量灰袍参客，语重心长地劝诫，“老兄，色是刮骨钢刀，要懂得节制哇！”
“世人皆爱神仙洞，不知又名棺材缝。”鹰妖一听，笑着附和，“你这年轻人，倒也活得明白！”
什么虎狼之词！
这是额这种有为青年可以听的么？
不等叶知秋吐槽，就听灰袍参客辩驳道，“你俩还是单身吧？贱内正当虎狼之年，你们哪懂老男人的苦！”
他只是想满足妻子的日常小需求，能有什么错？
两条单身狗听了，脸色顿时一尬。
“这么看来，他倒是没错！”叶知秋瞅向巨鹰，“看你神充气足，那方面应该莫得问题，你又凑哪门子热闹？”
“俺当然莫得问题！”巨鹰急忙回道，接着话锋一转，“但那鹿衔草是俺埋下的诱饵，专等那群母鹿上钩！”
“食色，性也！”
“难道他满足色欲对，俺满足食欲就不对了？”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万妖山更没有这样的道理！”
叶知秋听了，又是一懵。
天呐噜的，那鹿衔草不是壮@阳用的么？你钓的是什么品种的母鹿，服务这么到位？还带三包的？
“凭什么说那鹿衔草是你的？”大蛇一直冷眼旁观，这时候突然开口质问，声音清脆悦耳，原来是条母长虫。
“对呀！你可有什么凭证？”叶知秋俨然化身一位居委会大妈，正在处理万妖山街坊鸡毛蒜皮的纠纷。
“这个---”巨鹰一时语塞，但他道行不浅，很快就找到理由，“俺家世代定居此山，你们才来几天？”
“俺没驱赶你们这些外地佬，你们倒争抢起俺的美食来！”
“真正如他人所言，人善被人欺，鸟善被人骑！”
“你们这副模样，分明是要骑到本鸟头上拉屎喽！”
是额肤浅了！
叶知秋听得一阵亚麻呆住！
巨鹰那副正义凛然的鸟样，给他一张老年卡，还不得上天？
“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灰袍参客早已面红耳赤。
“哼～！”大蛇神色极为不屑，驳斥道，“我们来此，是奉上命拓荒。那七绝观里的金蛇娘娘，上山也不过数百年---”
“你这么有理，怎么不去把娘娘从山里赶出去？”
杀鹰诛心！
真是杀鹰诛心啊！
叶知秋在心里拍手叫好。
巨鹰气焰顿消，对那金蛇娘娘，他可是巴不得跪下当个干孙子，又哪里敢去宣示什么祖宗地盘？
他很快恼羞成怒，“话不投机，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喽！”
眼看二妖就要再次动手，叶知秋担心惹来更多妖物，当即大喝道，“且慢！叶某有话要说。”
二妖怕两败俱伤，又看不透青袍参客虚实，自然听劝。
见二妖望了过来，叶知秋一指灰袍参客，“这位老哥为了家庭和谐，拿走一丛鹿衔草，没啥好指责的。”
“那位鹰兄呢？世代在此下饵捕猎，也不能说就错了。”
“既然如此，我看这位蛇姐颇有几分勇力，何不替鹰兄捕猎，作为拿走鹿衔草的代价呢？”
鹿姐们，对不住了！
他日有缘，叶某定给你们圈一块地，以还因果。
“好主意！”巨鹰只是习惯了躺赢，又不是真的需要鹿衔草，他看向大蛇和参客，“你俩怎么说？”
“太好了！”灰袍参客哪会不同意，差点热泪盈眶。
终于可以硬气起来，坦然面对家里那位了！
最近这些年，他就像小小荣一样，连早上都硬不起来。
感谢鹿衔草！感谢万妖山！感谢这位同行！
“也罢！”大蛇略一思忖，跟着答应下来。
山谷那群鹿，本来就在她的食谱上，捕一只也是捕，捕两只也是捕，只要能报答养育之情，她认了！
冲突圆满解决，两妖化作人形，对青袍参客热情起来：巨鹰要请他上门作客，大蛇更是要向金蛇娘娘引荐。
这万妖山的风气，似乎比河洛帝国更多了几分人情味？
不过，对二妖的热情，叶知秋自然婉拒，他可还着急赶路。
听说青袍参客要去山北---
巨鹰递过一片紫羽，拍着胸膛道，“这莽苍岭的大头领，是俺老舅，有这玩意儿，万千妖兽，无一敢惹！”
大蛇不甘示弱，吐出一枚蛇鳞，大方送上，“我那姐姐，负责巡视八百里山岭，凭此鳞片，包你通行无碍！”
额这是实力？还是运气？
叶知秋收下赠礼，心底乐开了花：这既不是实力，也不是运气，不过都是人格的力量罢啦！
当下也不啰嗦，与一人两妖拱手道别，继续前行。
有紫羽在手、蛇鳞开路，虽然没有见到巨鹰老舅、青蛇她姐，但一路上上通行无阻，极为顺利。
他若是渴了，只需晃一晃葫芦，自有猴妖献上山泉；若是饿了，只需招一招手，自有鸟妖摘来野果。
简直不要太舒爽！
这种待遇，谁敢相信是在攀越万妖山？
全程唯一杀的妖兽，是头不开眼的白熊怪，不到第三境化形，却莽撞来袭，被叶知秋砍杀，皮毛用来御寒。
如此不到半个月时间，已经来到无尽海边。
北方苦寒，环境与东海大不相同，入眼处冰柱林立，偏偏又有黑浪汹涌，似乎潜伏着难以计数的凶兽。
叶知秋找了一处僻静地方，先犒赏自己一顿野味烧烤，又休息半晌养足了精神，这才看准前进方向。
“剑来！”大剑应声出现，托着他飞天而起，沿着山脚海岸线，直奔朝阳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