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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 第124章 虞太妃是真疯

    江晚棠离开后,谢之宴也没再停留,抬步往宫外走去。

    待出了宫门,赵虎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大人,你身上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他其实想问方才为什么不在宫中找个御医瞧瞧。

    谢之宴脚步未停,神情淡淡:“无碍。”

    张龙,赵虎两人对视一眼,俱是无奈,便只能跟上。

    彼时,回到长乐宫的江晚棠在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蹙,脑海中更是反复琢磨着谢之宴方才在御花园说的那番话,心中疑点重重。

    若是问题不是出在孩子上,那是哪里?

    为何当年那些宫人会被秘密处死?

    盛宠后宫,距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的虞太妃为何会在生完孩子后就失了宠?

    虞太妃到底是真疯还假疯?

    还有最为神秘的文德太后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

    当年之事,云遮雾绕,甚是古怪。

    想着想着,江晚棠觉得自己都要多长几个脑子了。

    她看着院中纷纷飘落的桃花,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江晚棠蓦地想起了那日在温柔乡,假太监王六说过的话。

    他说当年虞贵妃生的公主早夭之后,曾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单独在殿内与先帝爆发了激烈的争执,里面打砸东西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宫殿。

    事后,先帝怒气冲冲,一张脸黑如锅底的走了出去,而虞贵妃奄奄一息的躺在满是碎片的地上,差一点就没救回来。

    再联合林太医所说,当年虞贵妃是因忧思过度,郁结在心,导致怀胎不稳,生下先天不足的孩子。

    所以,虞太妃与先帝之间的龃龉,应当是在虞太妃有孕时期就有的,不过是在生产后彻底爆发罢了。

    思及此,江晚棠愈发觉得,她得亲自去见见她,不管她是真疯还是装疯。

    是夜,夜色如浓稠的化不开的墨,悄然笼罩着整个后宫。

    宫墙蜿蜒,长长的宫道仿佛没有尽头,昏暗的宫灯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江晚棠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后宫的暗影之中,风悄然吹过,带动着她的衣角轻轻飘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进入寿康宫偏殿后,里面一片漆黑,不见半点烛光,也不见半个人影,整个偏殿内更是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死寂当中。

    阴风阵阵,犹为渗人,根本就不像是活人居住的地方。

    江晚棠只觉后背发凉,她不禁有些无法想象,虞太妃那样光鲜亮丽的一个女子,是怎样在这种阴森的环境下生活了十几年。

    这次,江晚棠没有隐藏身形,直接走在殿内,在一片乌黑中搜寻着虞太妃的身影。

    突然,一个沙哑且沧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来了……”

    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丝丝阴森,在这死寂的偏殿中显得格外得恐怖突兀。

    江晚棠的心猛得一跳,转过身前去。

    就见一道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影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

    江晚棠没有说话,而是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之人。

    尽管看不清面容,但她知道这人便是虞太妃。

    一句“你来了”,仿佛是在跟认识已久的故人寒暄。

    江晚棠不确定虞太妃是不是又将她认作了故人,便没有出声。

    虞太妃也不没意,开口道:“我等你很久了……”

    江晚棠瞳孔猛得一睁,还未反应,便又听她道:“随我来吧,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话落,虞太妃转身朝着寝殿方向走去。

    江晚棠不疑有他,跟了上去。

    刚踏入寝殿,她便见虞太妃拿出火折子将寝殿里仅有的两盏烛台点亮。

    借着烛光,江晚棠看清了寝殿内陈旧的装饰,以及发髻散乱却不再蓬头垢面的虞太妃。

    这是江晚棠第一次看清她的脸,她的脸不像戚太后和萧太妃那样保养得当,相反有种不符合年龄的苍老。

    她的眼角微微下垂,布满皱纹,岁月无情的在她脸上留下满是侵蚀的痕迹,面容蜡黄而干燥,仿佛一朵凋零已久,历经风吹雨打的干枯残花。

    但即便如此,仍能从她的眉宇间、神态里,隐隐窥见昔日的风华与高贵。

    江晚棠在打量她,同样她也在细细的观察着江晚棠。

    虞太妃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双混浊的眼眸里,满是怀念,痛苦,悔恨……

    那样复杂浓烈的情绪,与第一次见她时一般无二。

    江晚棠静静地站在寝殿内,没有打扰。

    许久,虞太妃终于开口,声音粗粝沙哑:“坐吧。”

    江晚棠依言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虞太妃的目光依旧没从她的脸上离开,她说:“多谢你这段时日来的暗中相助,你很善良,和她一样……”

    江晚棠先是一怔,她竟然知道自己有派人在暗中监视她,以及悄悄帮助她。

    同时她也知道虞太妃口中的那个“她”,应当是指文德太后。

    虞太妃看着江晚棠怔愣的表情,笑了笑:“你知道吗?你与她…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就连下意识的表情都一样。”

    “但我又清楚的知道,你不是她。”

    “趁着我这会儿脑子还不算糊涂,想问什么就问吧。”

    江晚棠顿了顿,疑问太多,一时竟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她道:“太妃娘娘,您为何要装疯?”

    虞太妃皱了皱眉,眼眸里都多了几分冷意:“你还是不要喊我太妃了,我与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情断义绝了。”

    江晚棠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不难理解那个“他”明显是指先帝。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虞太妃神色缓和了几分道:“你日后便唤我一声月姨吧。”

    她自顾自的往下说:“我没有装疯,是戚漪兰那个贱人给我下了毒,那毒会慢慢腐蚀人的心神,一开始是时疯时清醒,到后来彻底疯癫。”

    “我若不是真疯,也不可能活到今日。”

    “那个贱人无非是想看我每日活在痛苦当中罢了。”

    说着她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只可惜,她没想到,我会在疯了十多年后,突然恢复了神志。”

    戚漪兰是戚太后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