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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 第163章 状元卖身

    姬无渊莞尔,唇覆上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孤器重的人可以有很多个,不是非谁不可。”

    “但棠儿只有一个,孤非棠儿不可。”

    江晚棠被他突如其来,又一本正经的情话怔了一瞬,呆呆看着他。

    哪怕到现在,她也还是有些难以招架姬无渊顶着这样一张清冷禁欲的脸,冷不丁的说着那些撩拨人心的话。

    就这一瞬,姬无渊突然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没有过多的情愫缠绵,很快便放开了她。

    江晚棠却是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脸红红。

    姬无渊笑意低沉,那双幽沉好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江晚棠:“孤的意思,棠儿明白吗?”

    “陆今安的生死,就在棠儿的一念之间,所以,棠儿……”

    “算了,死太便宜他了。”江晚棠摇头道。

    她知道,云裳不会想要看着陆今安死的。

    惩罚一个人的方式很多,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这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姬无渊眸色清淡,嘴角笑意不减:“那现在还有不开心吗?嗯?”

    江晚棠说没有。

    姬无渊笑了笑,问她:“饿了吗?”

    “孤一下朝就过来了,还未用早膳,棠儿陪孤一起去用早膳好不好?”

    江晚棠点了点头,说:“好。”

    彼时,云裳看着跪在长乐宫门口,一脸惨白的陆今安,面色平静,冷淡。

    陆今安也在她出现的那刻便看向了她,眼眶瞬间通红,一双紧握成拳头的手,紧了又紧,与昨日的冲动不同,是极致的忐忑和心疼。

    昨日,他已经从红颜苑的老鸨那里得知了云裳这近一年经历的种种遭遇。

    方才知道她过得多艰难,多挣扎,甚至几度差点再也见不到她了。

    光是这一年的遭遇,都足够他心痛如刀绞

    他不敢想,他的捧在手心的小姑娘,这些年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是怎样的受尽欺凌。

    他心疼的要死。

    陆家该死,他更该死。

    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后背的伤口已经裂开,一片血湿,强撑着一口气跪在这里。

    云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疏离到极点:“陆大人,这是何意?”

    陆今安的眼眶红得不像话,声音沙哑,字字颤抖:“阿云……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是陆家害的你,对不起!”

    “我已修书回江南,与陆家断绝关系,我不欠他们什么,唯欠你。”

    “陆家那般待你,我定会亲自为你讨回公道。”

    “阿云……”

    云裳无动于衷,她只是看着陆今安死气沉沉的脸,看着他自说自话的模样,冷淡开口:“说够了吗?”

    “你再怎么做,做再多,也改变不了我这些经历的所有苦难遭遇,不是吗?”

    短短一句话,已经是诛心之论。

    陆今安身形一颤,双手无力垂下。

    是啊,他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经历的那些痛苦。

    他开口,嗓音中都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是我食言了,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亏欠了你。”

    “阿云,我将余生都赔给你,为你当牛做马,好不好?”

    陆今安一双通红的眼眸,极度偏执的看着云裳:“我那日在御花园所说,此生认定唯一的妻子,是你。”

    “我陆今安曾对天发誓,此生与云裳一生一世一双人,绝无二心。”

    “阿云,还记得吗?”

    “陆家害了阿云,阿云讨厌陆家,那我以后便不姓陆,我自愿入赘,此后改姓云。”

    “阿云,能不能……给我一次偿还的机会?”

    云裳心中颤了颤,其实是触动的。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她无法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也无法原谅。

    况且,她与他早就不同路了,不是么?

    一入风尘,这身污名,是无论如何都洗不净了……

    陆今安对她或许只是亏欠罢了。

    他本是风光霁月的清贵公子,如今又是前程似锦的新科状元郎……

    就算他现在不嫌弃,以后也不一定。

    云裳重重的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眼里已没有了一点点的波澜:“云裳从未想过高攀陆大人,从前是,现在更是。”

    “陆大人若真想弥补,日后便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打扰我现在平静的生活。”

    “因为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那段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过往。”

    “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还请陆大人离开此处。”

    说罢,云裳便转身离开。

    陆今安,忙激动起身,再度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倒抽几口凉气。

    但是云裳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

    他眼睁睁的看着,长乐宫的大门在他面前关上。

    本就惨白的一张脸,此刻更是白得几乎透明。

    陆今安踉跄着上前,敲了敲门,再无人回应。

    他白净的面容呈现出一片衰败透明的白,藏在广袖下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大约是伤的太重,身上的,心里的,陆今安往回走的时候,一步步拾阶而下,眼前有大片大片的黑色袭来。

    他如行尸走肉般走着,可是脚下一空,竟是彻底失去了重心。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嘴里还在呢喃着:“对不起……”

    门外的宫人们见状,忙上前去搀扶他。

    ……

    而后,过了没两日安生日子,京城便传出了一个惊天大传闻。

    据说,那位新科状元郎陆今安竟是将自己卖身进了京城最大的“销金窟”寻欢楼,做了一名小倌。

    他一去,便艳压了寻欢楼的行云公子,一跃成为寻欢楼的新头牌。

    此消息如惊雷一般在京城炸响,京城上下一片哗然。

    从来都是被迫卖身的,还从未见过像他这般自己主动卖身的。

    那可是新科状元啊,本应是风光无限,前途无量之人,谁也想不通,他会何自断前程,做出这般惊世骇俗之举。

    不少男男女女,甚至达官显贵,纷纷慕名而去,只为能有幸听他弹奏一曲。

    是以,寻欢楼的生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其中最高兴的当属寻欢楼背后的东家赵熠。

    而令人再度不解的是,这位新头牌每日开场必弹奏一曲《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