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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殇 第75章 皇上宫中病体重 太子山间性命危

    到了皇上的静心殿,只见一排太监宫女正在忙乱地进进出出。几位重臣也站在门外。大家见了太后和皇后,忙跪下行礼,太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便问:“皇上现在如何?”

    谢大学士上前答道:“回太后、皇后,皇上还未醒来,太医在正诊治。”

    太后忙要进去,皇后便扶着太后进去了。

    殿中,只见安平王爷、太子、靖亲王、端亲王与太医都在。皇上躺在龙床上,双目紧闭。大家见了太后,又要行礼,太后抬手止了,道:“不要行这些虚的了,皇上到底如何?”

    安平王爷过来道:“母后不要急,太医都在这儿呢,孙太医正在为皇兄施针。”

    太后这才看见医术最高的孙太医也在,此时他正全神贯注地为皇上施针,对周围的动静竟似充耳不闻。

    太后忙降低声音道:“那大家安静些,让孙太医专心施针。”

    众人都点点头,不再发一言,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孙太医施针。

    孙太医行了一遍针,待针拔下,已是满头大汗。他顾不上擦汗,道:“皇上应该过一会儿就会醒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皇后道:“有劳孙太医了。”

    孙太医这才过来向太后与皇后请安。太后又止了,道:“孙太医辛苦,不必行礼了。只不知皇上如今身体如何?为何会晕倒?”

    孙太医想了想,斟酌着道:“太后莫急,皇上今日晕倒,应是有些急火攻心了。待为臣与几位太医共同商讨商讨,为皇上开一副汤药。”

    太后忙道:“几位太医快请。”房内的太医都过来行礼道“是”,便随着孙太医退下了。

    皇后走到皇上床边坐下,看着皇上。这里太后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早殿上发生了什么惹得皇上急火攻心?”

    安平王几人面面相觑。太后便道:“太子,你来说。”

    太子忙行礼道:“是,皇祖母。”便将今晨殿上之事说了。原来又是因太子出错引起的。太后听太子还在极力为自己分辩,不禁怒道:“别说了,你是要把我也气病才行吗?”

    太子吓得连忙噤声,低下头去。太后叹一声道:“你们呀,就不能让皇上省些心吗?一个个自以为飞上枝头了,做事就只顾着自己了。”

    这话太重,殿内的人都跪了下来,道:“太后恕罪。”

    太后道:“我恕什么罪,若皇上无事,谁都无罪。”

    正说着,床上皇上悠悠醒转过来,听到太后的话,叫声“母后”。

    众人忙过去看。太后望着皇上,哀声道:“我儿,可好些了?”

    皇上轻轻点头,太后一颗心放了下来。她见皇上望着她抬手,便坐在床沿边,拉住了皇上一只手。皇上虚弱地笑道:“让母后担心了。”

    太后眼眶瞬间红了,却笑着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一众人站在太后身后,大气不敢出。皇上又道:“朕无事,你们都退下吧。让朕好好与母后说说话。”

    众人忙应“是”,皇上又道:“皇后也留下。”

    皇后忙住了脚。

    看着众人都出去了,皇上才道:“烦劳皇后倒些水给朕喝。”

    皇后才如梦初醒般,忙忙去倒水。太后看在眼里,暗暗摇头。皇后扶皇上坐起来喝了水,皇上这才道:“母后,现在皇后也在,有些话,朕想跟你们说说。”刚开个头,皇上忍不住咳起来,太后忙道:“我儿不忙,不如先让太医进来看看?”

    皇上摇摇头道:“不必了。母后,孩儿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几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太后红了双眼,轻斥道:“胡说。为娘还好好的呢,你能有什么事?”

    皇上笑笑,道:“孩儿知道这样说是不孝,但实情如此,孩儿也不敢再瞒。近段时间,孩儿是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了。”

    太后低头拭泪。原来皇上这几年已晕倒过几次,第一次太医救过来,就道以后需得静心,不可操劳不可发怒。太医虽未明说,大家心里也清楚皇上这是留下隐患了。这一年来皇上急急立了太子,也正因此。谁知立储不过几月,皇上又晕倒了。皇上此时心中也是一片冰凉,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今日留下太后与皇后,竟有些交代后事的光景。

    皇后想到这些,也是不住流泪。但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道:“皇上还是要多爱护自己的身子,后宫……还请少去。”皇后的意思,自是说皇上这几日在姚贵妃处劳累了。

    皇上一手拉着太后,又向皇后伸出另一只手,皇后过去握住了,皇上才说:“你道朕是真昏了么?这几日去姚贵妃处,不过是为了安她的心。你不知这一向朝中局势,立储以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太子。在这节骨眼上,太子是一点儿错都不能出的。偏偏他心急,让人抓住了不少错处。加上这一阵无殇他们在查姚氏一族,朕是怕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

    皇上一番话,说得皇后泪流满面,直到现在,她才知自己错怪了皇上。想到皇上撑着病体,尤要万事操劳,一丝一毫都要考虑周全,而自己居然还在责备他,皇后心中愧疚不已。

    皇上见皇后流泪不止,反而安慰她:“莫哭了,别哭坏了身子。往后章儿、衡儿还要靠着你呢。”

    “皇上!”皇后再也忍不住,颤声道:“你别说这种话,妾身受不了!”

    太后心中也难过,闻言却擦干眼泪,反而厉声道:“哭什么?还没到那一步呢。叫人听见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

    皇上笑道:“母后说的是。皇后,你就是太软弱了些,以后要多向母后学学。”

    如此坦诚直言,倒无什么顾虑了,皇上便让皇后过后多劝劝太子,让他不要锋芒太露。又交代了不少事,皇后一一应了。皇上自以为已万事周全,却未料到此时此刻,对方已经动手,一切,即将颠覆!

    却说皇上生病的第二日,正是太子与太子妃去观音庙的日子。原来因着皇上生病便未早朝,皇后忙着照顾皇上,也未来得及让太子进宫。太子这几日已安排人去观音庙布置好了,一大早便悄悄出了城。

    到了观音庙,拜过观音后,上次的和尚便引着太子与太子妃去往后山。到了大善的禅房,太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手下人都在外等着,只自己与太子妃进去。毕竟今日所求之事也不宜声张。带路的和尚见状,自己也止了步。

    不知三人在禅房内做了些什么,待太子与太子妃出来,已是一个时辰后。大善将二人送到门口,口中宣声佛,只道:“二人慢走,恕老衲不能相送。”原来这大善发了誓言,只在这后山禅房中修行,不出后山。

    太子也不以为意,便与大善告辞。之前带路的和尚见二人出来了,忙过来笑脸相迎,就道:“二人难得来此,不如游览下后山风光,用些斋饭再回吧。”

    太子本不想留,但见太子妃跃跃欲试的样子,想起她之前痛失骨肉,难得今日心情好,便道:“纯儿,我们随便走走吧。”

    太子妃自是乐意之致,夫妻二人便在和尚的指引下游览后山。谁知走着走着,却走得偏僻了。但二人心中高兴,随意指点景色,竟浑然未觉。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不知从哪里突然冲出来一伙歹徒,皆是浑身黑衣,蒙着面。先打倒了和尚,又挟持了太子与太子妃。太子虽有几分功夫,但不是来人的对手,太子手下远远的跟着,一时救援不及,竟眼睁睁看着二人被劫持而去。一伙人对后山极为熟悉,不多时便失了踪影。

    太子今日因是私自出城,带的人并不算多。先前到观音庙布置,也只是查看是否有什么隐患,重点在前院及大善禅房周围设防,未想竟在后山出事。远见二人被掳走,手下人这才反应过来,忙分成两队,一队回城搬救兵,一队在庙中继续追踪。侍卫首领便带了几个人去找大善,谁知到了禅房,却见房门大开,大善已被杀死了。几人去找和尚,那和尚也已死在原地。

    一时间观音庙中大乱。虽很快控制住了所有庙中的人,奈何太子与太子妃还是不知下落。

    消息传进宫中时,皇上正在静心殿中喝药,姚贵妃在一旁伺候。原来皇后守了一晚上,皇上劝她下去歇息了。姚贵妃听到皇上生病的消息一直等在外面,此时便接替皇后进来照顾皇上。皇上心中虽知姚贵妃恶,但与姚贵妃在一起却是最惬意的,便也由着她了。两人说着闲话,宫女上了药,皇上刚刚喝完,身边当值的太监急匆匆跑了进来,叫声“皇上”,声音都吓得变了。姚贵妃斥道:“没见皇上正在喝药吗?乱叫些什么?”

    太监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皇上,贵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皇上将药碗交给姚贵妃,靠在床上问道:“何事?”

    太监这才道:“太子、太子与太子妃被劫走了!”

    “哐啷”一声,姚贵妃手中的玉碗掉在了地上,皇上一下坐直身子,问道:“你说什么?太子怎么了?”

    “回皇上,太子与太子妃在城外观音庙中,被一伙歹人劫走了!”太监赶紧回道。

    皇上还待再问,却是一口气上不来,竟直直晕了过去。

    “皇上”!姚贵妃大叫,“快来人啊,太医、太医!”

    整个京城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又在病中,皇后听闻腿都软了,也只能强撑着去见太后拿主意。一刻钟之后,太后紧急召安平王爷并靖亲王入宫。同时,另一边,姚氏家族也行动起来,一场颠覆正式拉开序幕。

    安平王与靖亲王入宫后,还未到太后处,突有皇上身边的太监来传旨,让二人先去见皇上。二人便跟着去了,即至到了静心殿,却见皇上已经醒来,身旁站着姚贵妃。皇上令二人暂留宫中,协助处理政务。靖亲王问起太子之事,皇上却回已另有安排。二人虽心中存疑,但皇上有令,不敢不从。当晚,二人便留在了宫中。

    第二日早朝时,皇上未至,却令人宣读了圣旨,言道从即日起,暂不早朝,各大臣有事一律写折子上报。同时,下令京城即日起封城,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安平王、靖亲王、端亲王与几位重臣却被留在了宫中,暂不得出去。

    圣旨一出,满朝震惊。

    就从这一日起,一切好似脱离了轨道,皇上不离开静心殿,却是只留姚贵妃在身边,后宫也下了禁令,各妃嫔不得随意走动。太后与皇后虽不受制,但皇上却并不愿与她们多言,经常是二人去静心殿时皇上要么在安睡,要么随便说几句话说让她们离开。二人虽有疑惑,但想到太子至今下落不明,皇上行事难免与平时有异。皇后更因太子与太子妃私自外出惹下这么大的事,因而也不敢多言。

    一切似乎都正常,但又不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