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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刺客,被王爷偏宠六十年 第7章 暗夜生香同床静

    宁君哲头皮一麻,“扑通”一声立马跪下:“王爷,属下昨日并非欺瞒戏弄您,而是属下……属下……”

    “是什么?”

    步竫舟端起茶杯小呷(xiā)一口,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光浮过橙黄鲜亮的茶汤,落到跟前儿眉头紧皱的人身上。

    那双看不出喜怒,甚至带着散漫的凤眼,直盯得宁君哲身心不适。

    他赶紧如实交代:“回王爷,是因为属下百毒不侵。”

    闻言,步竫舟轻笑起来,眼底泛起深沉之色,虽不发一言,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那股冷峻终究令人生畏。

    其实宁君哲并不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但面对步竫舟,似乎这种本领在不知不觉间就学会了。

    他双手伏地埋头,恭敬地连忙解释:“王爷恕罪,属下也是刚刚得知。”

    有急智的他想到一个尤为合理的说辞:“属下背后的组织名为‘玉衡’,像属下这种常年试药的人还有很多,但属下是唯一活下来的人。或许正因如此,才有了不记事的毛病。”

    在此之前,步竫舟还很好奇宁君哲会给他怎样一个解释,又是否会对他隐瞒,目前看来,除却不记事的毛病无法证实,其余部分倒是和弈川回禀的一般无二。

    玖一的话不无道理,眼下若是二人联手,不是没有取胜的机会。

    他却选择冒死挡药,倒有几分真心实意投诚的样子。

    “弈川流叔。”

    站在身后侧的两人同时躬身:“王爷。”

    “去查。”

    “王爷——”

    流叔面色一急,像是有话要说,被步竫舟挥手打断:“不必担心本王,不是还有宁护卫在吗?”

    “他顶什么用啊!”流叔瞬间炸毛,气鼓鼓地进行人身攻击,“他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全,怎么保护王爷啊!”

    事关重大,宁君哲也觉得自己难堪大任,连忙附和:“王爷,属下认为流叔言之有理……”

    “是啊王爷,还是让我留——”

    “属下告退。”

    流叔话没说完,弈川一把锁住他的脖子,拖着他大步流星往外走。

    被猝不及防地钳制,流叔连忙用手去拉禁锢自己的粗壮手臂,奈何扒拉不开,只能被迫后退滑行。

    弈川二十又三,高大威猛,背影挺阔,流叔虽身量相差无几,但身形瘦削,将将十八岁的年纪,生得一副白净少年郎的模样。

    此刻他又一脸不忿,两厢对比之下,活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下一秒便要低头咬人。

    宁君哲只觉得无比滑稽,忍不住笑了笑,被流叔一个眼刀吓得立马收回视线,不再嘻嘻。

    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觉得必须给步竫舟打个预防针:“王爷,属下有伤在身,如果真有什么万一,恐怕会力不从心。”

    虽然即便没有伤,他也不见得会尽心尽力。

    “怎么?吃药吃得竟连武功也忘了?”

    “……”

    宁君哲不敢接茬,只能闭上嘴暗自祈祷在弈川流叔回来之前,玖一千万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好在这一天还算平静安全地度过,没了忠心耿耿的两个护卫,宁君哲在步竫舟卧房外守到半夜,终于是熬不住了。

    此刻薄云遮月,夜凉如水。

    再晚睡的狗也应该休息了。

    宁君哲趴在门边轻声喊“王爷”,又把耳朵贴到门扉上,始终不见任何动静,这才静悄悄地伸展着酸痛的身体,争分夺秒回自己的狗窝。

    累了一天,本应该沾床就睡,结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正懊恼怎么回事,窗户边陡然现出一个人影,吓得他本就为数不多的睡意彻底没了。

    窗外疏影交错,月色朦胧,宁君哲根本没看清来人是谁,待那人一走,却福至心灵,匆匆忙忙紧跟着出了门。

    他害怕跟那人撞上,择了条近道紧赶慢赶总算提前溜进了步竫舟的卧房。

    来明王府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步竫舟的卧房,平时连看上一眼都能被流叔威胁挖眼睛。

    因为不清楚里面的格局,他只能就着黯淡的月色,跌跌撞撞摸索到床边,结果伸手一摸,床上压根儿没人。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狗男人估计是起夜了,要一开始就在屋里,说不定他刚进门就被擒住了。

    更深露重,步竫舟将身上的衣袍裹了裹,抬脚回卧房。

    沿途细碎的屋瓦碰撞声不绝于耳,他隐隐勾唇,若无其事推开门,轻车熟路往床榻走。

    四方桌上的茶杯移了位,连屏打开的位置也与离开前有所不同,就连床榻里面的被褥都充实不少。

    步竫舟不动声色地靠近,掀开被子外面一角泰然自若躺上去。

    昏暗的月色下,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逐渐在屋内升腾扩散。

    他用内力封住口鼻,紧跟着紧闭的门扉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径直朝这边来。

    玖一眼见步竫舟陷入沉睡,缓缓从腰间取出利刃,朝步竫舟受伤的地方狠狠刺下去。

    步竫舟暗自运气,正欲有所动作,一双手却蓦然横亘而出,牢牢抓住刀刃。

    “嘶!”宁君哲疼得狠狠吸了口凉气,忍不住骂道,“娘的……疼死,老子了!”

    他握住刀刃的手止不住地抖,越抖就越疼,越疼莫名其妙昏昏欲睡的脑子就越清醒。

    步竫舟万万没料到宁君哲会替自己挡刀,不过怔愣一瞬,那原本即将拍向宁君哲的手掌默默收回,转而将全部的力量落到袭向玖一的手掌上。

    玖一不敢置信地盯着突然冒出的宁君哲:“你不是睡了吗?”

    话刚说完,就被浑厚的一掌拍飞出去。

    始终隐于暗处,眼见事成的弈川直接提剑杀了过去。

    玖一迅速翻身而起,两人顷刻缠斗在一起。

    见此情景,宁君哲也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就浑身发软地一下倒在步竫舟身上。

    沉重的脑袋正好砸在男人有伤的左胸膛上,对此他却浑然不知,也不知道自己吸入了大量迷香,只有气无力忙不迭道歉:“王爷……恕罪……属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房间里还弥漫着浓烈的迷香,明知这个时候不应该开口说话,但柔软的唇瓣隔着轻薄的里衣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皮肤,感觉实在奇妙到令步竫舟羞恼。

    他咬着牙,冷冷呵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