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天道别劈了只想救世的我不再贴贴 > 第20章 开门之法有二

天道别劈了只想救世的我不再贴贴 第20章 开门之法有二

    【业果是天道对世间一切的评判标准,只论结果不论过程,救生灵者得善业,杀生灵者得恶业。同时业果缠身后,无论是被杀还是被救,都会对杀人者或救人者提供反向或正向的业果反馈。宿主现在无法得到得到业果是因为宿主并未彻底救助那些凡人,故而不会得到善业。至于宿主施粥得善业,并非是因为救,而是因为提高了生命的位阶,让凡人变成修士,故而给予宿主善业奖励】

    【而信仰之力是人道对于世间的评判标准,只依赖于众生识进行判断,宿主在众生心中所占比重越大,信徒位阶越高,获得的信仰之力越多;跟业果有善业恶业之分一样,如果宿主站在众生的对立面,被生灵所仇恨,便会得到恶孽之力。宿主积攒足够多的信仰之力后会得到人道的青睐,而获得恶孽之力过多则会受到人道的惩戒】

    【除信仰之力和业力之外,还存在着香火愿力一说,与信仰之力的兑换比例是100:1。香火愿力是地道对世间的评判标准,世间生灵对宿主的祈求越多,香火愿力就会越多,通过固定的仪式可以将让生灵的祈求提供香火愿力。香火愿力的相对面是玷污咒力,因生灵的诅咒而生】

    【香火愿力虽然看似跟信仰之力重复,但信仰之力是一次性的,而香火愿力则可以根据众生的祈求,持续不断地增长】

    【所以宿主虽然被天道盯上了,但还可以获得人道和地道的青睐哦,虽然它们远远比不上天道,但积攒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系统解释了一堆东西,让灵予对这世界的规则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看似行善必有奖,作恶皆有罚的制度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

    先说天道的业果制度,救人者得善业,而将救人者杀掉之后,救人者身上的善业就会转换为杀人者身上的恶业,而有人再杀掉杀人者,那杀人者身上的恶业便又会变成杀掉他的人身上的善业。这样就大可以纵容一部分人去到处杀戮,等养肥后再斩妖除魔,收割一波善业,当一个伪君子。

    人道和地道的制度更不用说了,一个“骗”字就完了,只要你会演,演出众生希望的样子,那真实的你再堕落再如何就没有任何后果,能够肆意收割信仰和香火。

    本应完美无缺的大道法则为何漏洞百出?这件事格局太大了,不是灵予能想的事,但这些制度有漏洞对灵予来说却是好事。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这句话固然不错,但前提是你有打破规则的实力。然而面对天地人三道,灵予不觉得此间生命能够有这本事。

    修仙界千万年的历史早就阐述了一个真理,那些能够叱咤一时的大能,无一不是靠着利用规则,钻了漏洞才发迹的。

    正所谓修仙界有言道:“顺天者如牛马,逆天者见牛马,窃天者骑牛马。”

    意思就是,顺应天意兢兢业业的人只能被榨取一生,而敢正面忤逆的人则只有死路一条,早早地就去见了牛头马面,只有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人,才能在这修仙界窃得一份果实。

    当然,这句中的天本来的意思并不是指天道,而是修仙界中那些顶级势力。毕竟天道在大多数人眼中还是至公无私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系统可以为他解释这业果制度的本质。

    灵予一开始也是跟其他人一样认为天道至公,但现在明白了真相,却是细思极恐。她听父亲说过不少修仙界的阴暗面,那隐藏在仙风道骨下的蝇营狗苟,但那也只是在人后,可若天道也是如此昏聩,那修仙界的阴影是否早已将光明吞没了呢?

    那些屡禁不止的邪修,是否是那些人圈养的牲口,而被邪修所害的人,不过是投喂给牲口的饲料?

    那偶尔破封而出的凶兽灾厄,是否也是他们的一场血肉盛宴?

    灵予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都甩了出去,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尤其是在自己还没有实力的情况下。

    她的父亲便是如此,当年自诩天资出众,一跃成为各大势力争抢的仙道种子,只因撞破了那些人的一场交易,不愿与他们这般如蚁附膻,便遭到了那些势力的厌弃,拼尽所有,也才勉强保住性命,被废除了修为,隐姓埋名跑到了这边缘之城。

    后来他将这件事深埋在心中,哪怕是灵予也不曾说过,只是不断地向她警告这修仙界的黑暗与苟且,希望灵予不要像他当年那样,宁折不屈,最后落得这般地步。

    日落西山,晚霞烧透了半边天。灵予走出帐中,任凭料峭秋风吹去自己的杂念。

    已经快要入夜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寂静得好似无人之岭。

    灵予看向了远处高耸的城墙,在落日的余晖下,染上了大片的红色。似是一道沾满血污的铁壁,将城中与城外划分清楚,外面的人,绝无可能进入城中。

    若想要叩开城门,除非依附于城中人外,似乎别无他法。就像是计划中的那样,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摸摸地在城门上开一道小缝,好让自己这些人溜进去。

    但除此之外,似乎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灵予心有所感,动用气血之力稍稍变化一下自己的容貌,披上一件玉秀的大衣,便走向那城门之下。

    她身材矮小,穿行在那些在地上休息的灾民之间,并没有引得任何人发现,毫无阻拦地,便走到了城门前。

    离得这么近,守城的人也发现了她,一个卫兵刚想做些什么,却被另一个卫兵给拦了下来。

    “不过是个孩子,不必这么紧张。”

    出声的卫兵是玉秀安排的人,负责在今晚打开城门,自然不会对城下的灾民出手,虽然不知道那个孩子为什么这个时候过来,但他还是发了善心。

    本来手已经搭在弓箭上的卫兵被拦了一下,也没有再放箭的心了,毕竟只是个孩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虽然被命令坚守城门,任何敢靠近的人都要射死,但他在成为士兵之前还是个人,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他也是不愿意出手,只不过是迫于职责,但现在被人一劝,也正好借坡下驴了。

    灵予走到了城门洞下,城墙上的卫兵已经看不见她了。她将手搭在镶嵌着铁铆钉的厚重城门上,感受着这城门的坚固。

    江城是大炎南方第一门户,也是江南的第一大城,城墙之高,城门之厚,都不是寻常关口可以比及的。哪怕只有几百守兵,城门一闭,只要城内粮食够用,也能撑住数万人的攻城。

    可就是这样的城门,在灵予眼中,仍旧是双掌便可推开,任它门闩坚硬还是精铁闸门,在有万人之力的灵予的手下,依旧是如面纸一般,弹指可破。

    城门洞中,风吹不来,但灵予的心情却好了不少。

    她没有打破这道城门,毕竟城中已有人可以为她开门了。

    她走出了城门洞,正如她走进来那样,不带去任何,不带来任何,只是微笑着,张开双手,揽秋风入怀。

    “这孩子怕不是有些大病。”

    守城的卫兵摇了摇头。

    “可能吧,这几天城下的人都有些神神叨叨的。”

    另一个卫兵苦笑着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