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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军医,将军又犯病了 第16章 那张脸......在哪里见过呢?

    接下来就是常见的恶霸强抢民男的戏码,互相推搡间,月白头上戴的幂蓠掉落,露出一张不似人间人的神仙样貌。

    “嘶~”

    整齐划一的抽气声后,街道有一瞬间的安静。

    裴惊鸿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心急火燎的招呼狗腿子们赶紧将人给弄回府去。

    狗腿子们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欲将月白控制住,奈何月白懂些拳脚,反抗的又太激烈。

    颤抖了好一会儿,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偷袭打晕了。

    裴惊鸿屁颠屁颠将掉落在地上的幂蓠捡起来,放在鼻下陶醉的轻嗅了一口,然后将幂蓠重新给月白带上。

    “走,我们回府。你们轻着点,别弄痛了美人。”

    裴惊鸿志得意满的就要打道回府。

    “慢着,这位善人,我看你印堂发黑,命宫阴暗,恐犯桃花煞,还请善人慎重行事。”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面黄肌瘦的老道士,凑的极近的脸上,那双漆黑的眸子透着些诡异的阴森。

    裴惊鸿被骇的后退的几步,随后抚着胸口大怒:“哪来的臭道士!敢触爷爷的霉头,旺财,给爷打烂他的狗嘴!”

    “是,少爷。”

    一个狗腿子弯腰弓背的领命,转头冲道士露出一脸狰狞。

    道士没理狗腿子,只幽幽看着裴惊鸿:“善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会再来找我的。”

    说完,在狗腿子的拳头打到他脸上之前轻飘飘的跳上某个房顶,然后消失不见了。

    “好俊的轻功,这道士有点东西啊。”

    醉仙楼三楼,临窗而坐的两人将一切尽收眼底。

    身穿碧色衣衫的少年,斜倚在靠背上,姿态散漫而洒脱,手里端着一个酒杯,兴味的看着道士消失的方向。

    他对面身穿天青色锦服的少年,却眉心紧锁,牢牢盯视着被带走的月白身上。

    那张脸......

    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子渊,看什么呢?”

    碧衫少年长久没得到回复,不满的撅了撅嘴,顺着天青色衣衫少年的视线看去,随即恍然:“子渊,你莫不是想打抱不平?哦,对了,那个胖子也姓裴,该不是你们裴氏在安阳的分支吧?”

    裴潜忽而开口,问的却是不相干的问题:“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少年有些眼熟?”

    “有吗?”碧衫少年薛仁川苦恼的皱起眉头,虽然他刚刚也被那少年的容貌震惊了一瞬,但随后注意力便在打架上了。

    双方在他眼中都是“花拳绣腿”,但好歹是个热闹。

    裴潜忽的站起身,往楼下走去。

    “哎~,你去哪?”

    薛仁川急急忙忙跟上去。

    “清理门户。”

    ......

    裴宅坐落在城东,占据了城东几乎一半的地方。

    月白保持着“昏迷”的状态被抬到了床上。

    说实话,他有亿丢丢小兴奋。

    待会儿要怎么“闹鬼”比较好呢?

    渐变着消失呢?还是闪现着消失?

    七窍流血还是吊死鬼样伸长个舌头?

    是立即就消失呢?还是先陪那个渣渣玩玩?

    心中正排演着,就听外面裴惊鸿油腻的声音:“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哎,好嘞,少爷。”

    “等等,去把我那些宝贝拿过来。”

    “是。”

    宝贝?什么宝贝?

    门吱呀一声开了。

    狩猎开始。

    ......

    “家主,河东裴氏裴潜求见。”

    “河东裴氏的人?他们来干什么?”

    比裴惊鸿更宽几分的中年胖子坐在一个宽大的太师椅里,周身围满了伺候的漂亮侍女。

    伺候吃喝的、扇扇子的、按摩的、调情的......

    应有尽有。

    此人正是裴惊鸿的父亲,裴安。

    进来禀报的下人艳羡的看了一眼,就立即垂下头,继续询问:“那家主,您见吗?”

    裴安闭上眼,带着祖母绿扳指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的敲起来。

    许久,才睁开双眸,道:“见。主家的人,怎么能不见呢?”

    下人下去领人了,裴安在婢女的伺候下,很快便变得人模狗样起来。

    看见跟在下人后面的两个年轻后生,他脸上漾出一个慈祥的笑,迎了上去:“世侄啊......”

    “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叔祖。”

    被裴潜毫不留情的打断,裴安脸上的笑只停顿了一瞬,便拱手行了晚辈礼:“是晚辈不懂事了,还请叔祖见谅。叔祖您上座,还有这位小友......”

    “在下河东薛氏薛仁川,见过裴县令。”

    薛仁川意思意思行了个礼。

    裴安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冷了几分。

    河东薛氏,不过一个正在没落的氏族,也敢给他使脸色。

    三人落座,裴潜也没心情跟他啰嗦,直接道:“裴安,你可还记得裴氏祖训?”

    听他一上来就放大招,裴安刚挨到椅子上的屁股立即弹起来,恭敬道:“自是记得:重教守训,崇文尚武,德业并举,廉洁自律。安片刻未敢忘。”

    裴潜声音不急不缓:“我还以为你偏安一隅,当土皇帝当惯了,早将裴氏家训忘到脑后了。”

    “叔祖言重了,土皇帝什么的可不敢乱说啊。”裴安擦着脑门上的汗,观察着裴潜的脸色道:“叔祖,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可别吓唬我了。”

    裴潜:“裴惊鸿是你儿子吗?”

    “惊鸿?对,他是我独子。惊鸿那小子惹到叔祖了?”

    一听这小祖宗是那不成器的混小子招来的,裴安咬了咬牙根。

    孙子一个没给自己生出来,倒是先让老子给人装上孙子了。

    等送走这两个瘟神,老子将他打成孙子。

    “他当街抢了与我一起来的朋友,我那朋友出身显贵,他若有什么闪失,安阳这一脉便到头了。”

    裴安心中一个咯噔,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不过脸上还是强撑着道:“叔祖,您开玩笑的吧?”

    “玩笑?”裴潜冷笑:“若不是我们同出一脉,你以为我愿意来趟这趟浑水?裴惊鸿在哪?晚了,我们河东裴氏也保不住你们!”

    看出他脸上的认真,裴安直觉不好,连忙冲外面喊:“裴惊鸿那兔崽子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