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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社恐,但尤物万人迷 第56章 长公主云娇雨怯36

    果然,此诗一出,孔尚书等人纷纷赞精妙绝伦。

    这两句诗用词简单,但描写实在太过生动形象,颇有童趣,听到的人脑子里会自动浮现出一幅动态图。

    果然,好的诗句哪怕隔了世界也是共通的。

    连纨绔子弟们念了几句,咂咂嘴,也能把这诗倒背如流,一个个骄傲不已,仿佛念了诗、背了诗的这个人是他们自己。

    让人没眼看。

    孔尚书不禁问:“不知长公主从哪一本诗籍中看到?”

    “具体书名忘了,只记得这是一位叫杨万里的诗人所作。”

    这算是虞蓉为数不多记全的诗之一,她贴心将之补全:“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完整的诗并未折损那一两句诗意境,反而让画面更加丰富多彩起来。

    众人为不能结识这样的诗人而纷纷惋惜。

    正如虞蓉所料,很多人自认为写不出比这更精彩的诗,弃笔不写。

    而寥寥无几写出的诗,单看不错,和《小池》一比,不够惊艳。

    而这一轮的比赛评判,孔尚书甚至想把最佳诗人给嘉宁长公主,可嘉宁长公主说这诗不是她写的,而是从书上看来的。

    几位大人勉强从中挑了最好的一个。

    可获胜的书生并不开心,他并未在嘉宁长公主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

    于是有人提议:“要不再比一轮诗?”

    依旧让虞蓉出题。

    倒也不是不行,虞蓉对着池塘边上的一棵柳树念了首同样小学生必背诗:“‘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不如大家再来咏一咏这柳?”

    众人默:“……”

    为何长公主随随便便念出几句都是千古绝句?

    写诗需要灵感。

    他们现在满脑子嘉宁长公主,写美人诗可能会出优品,但这隐晦心思可不是能光明正大写出来的。

    作其他便没那么全力以赴,又如何能有优秀作品?

    面对笔试结果,连几位点评大人都提不起兴趣,随随便便点了一首。

    苏迁侧目,看了一眼女人微弯的琥珀眸,也翘了翘嘴角。

    他狡猾的小狐狸,很可爱。

    事不过三。

    可第三次,仍有人提议由嘉宁长公主继续出题。

    行吧!

    虞蓉本来还想背一首关于景色的,但眼前最美的竟是银杏林,写银杏的诗少记不住,目光落到桌上。

    有酒有茶。

    她没什么酒量,喝的自然是茶,但会背的茶诗也记不住。

    酒诗的话,虞蓉想到一首特别喜欢的,念:“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不如今日以酒为题?”

    静默。

    比刚才还静默的静默,持续长久。

    “好!”捧场的纨绔子弟们打破宁静。

    假如说先前嘉宁长公主念的还是景色抒情,这一首诗未免也太过潇洒壮阔,还带着不可忽视的悲凉。

    由于利益分配原因,文与武自古以来多不对付。

    很多文官瞧不上武将,骂他们莽夫;不少武将也看不起文官,骂他们书呆子。

    大燕也一样,很少有文人歌颂武将。

    此诗一出,想必不知有多少武将或者说更多士兵他们会有多么共情,又会在文官武将间掀起多少波涛汹涌。

    前面是千古名句,这一首更是直接捧上神坛。

    这三轮比试顿时都没了意义。

    在座人都知道,今日过后,流传京城的诗只会是嘉宁长公主念的这三首未知诗人未知书籍里的诗。

    人都有嫉妒心。

    这种出风光的不是自己,很少人不会失落。

    但今天没有,一个个甘拜下风,俯首称臣,堪称最和谐的一届鹿鸣宴。

    面对嘉宁长公主那一抹低眉浅笑,他们只有满目的惊艳,和妄生的贪念。

    卫曦月望着被众星捧月的虞蓉,一不小心将手帕撕烂,她大概明白母亲为什么会疯魔。

    一个高高在上公主,不懂女德,不懂端庄,不懂无才便是德,成天卖弄风骚、四处勾搭。

    真是贵女耻辱。

    偏偏这些瞎了眼的男人还昧着良心哄她,也让人不耻。

    接下来的书法、琴技比拼,很多人心不在焉,琴声也泄露了什么。

    鹿鸣宴请了京城有名酒楼的大厨,午膳丰盛,且一道菜一道诗。

    连吃也要“文雅”。

    看来有一些菜名根本就是从这鹿鸣宴传出去的。

    让虞蓉意想不到的是,竟然还出现在糖悦糕点铺提前定制的奶茶、蛋糕、面包,也都一并上了桌。

    这“进士游街”的蛋糕,极为符合主题。

    一直留意虞蓉的人不难发现,她最爱的不是面包、蛋糕,而是奶茶。

    每当虞蓉喝的时候,清澈眼睛暴露她的喜悦,让人不知不觉也跟着喝了起来。

    真的好甜。

    虞蓉吃东西的仪态大体上没有问题,也是细嚼慢咽,但就是更随性,不像曦月郡主和裴小县主她们这样牢记规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给人一种感觉,好甜,好乖。

    尤其是红唇被丝巾擦掉,露出原来的樱粉色,看得上喉头滚动。

    午膳后,下午不再是比赛,而是类似于下棋、文论等一对一或一对多自由交流时间。

    虞蓉以消食为借口溜去了那片银杏林。

    因银杏林默认为女眷聚集处,不管是文人墨客,还是纨绔子弟,只能遗憾地看她离去背影。

    也不知溜达多久,虞元被转角突然出现一个人吓了一大跳。

    准确说,一个男人。

    或者说,一名少年。

    虞蓉看了一眼护在前面的彩云彩云,心稍稍安,质问:“你怎么在这儿?”

    “见过长公主。”少年红着脖子行了个礼。

    他正是卫国公世子,即自己前未婚夫和安乐公主的儿子,卫曦月的哥哥。

    卫世子解释:“长公主,这里已经不是银杏林。”

    虞蓉环视一圈发现,卫世子站的地方的确不是,这里是银杏林和柏杨林交界。

    他为何在这儿?

    很快,虞蓉大概知道为什么,他是一个工具人,把苏迁引到这里,又站在这里帮人把风。

    原来卫曦月看中的并不是陆乘风,而是陆乘风的舅舅,太傅苏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