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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教授的神秘学徒 第214章 暗号

    伏地魔的问题与克洛伊梦中以及西弗勒斯猜测中的大同小异。经过了万全的准备,即便是自称摄神取念大师的黑魔王,也没能发现她回答中的丝毫破绽。

    “这么说,你认为波特自始至终能力平平,只是在三强争霸赛时,有了你的帮助,才最终拿到了三强杯?”伏地魔直勾勾地盯着克洛伊问道。

    “是。”克洛伊不敢多说半个字。接连两周的考试、近二十个小时没睡觉,再加上长时间运用大脑封闭术,早已让她筋疲力尽。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大脑里紧绷着一根弦,似乎随时都会断开。

    好在伏地魔在听到她的回答后,身体微微后仰,双手交叉搭在腿上,像是终于结束了审问,准备送客休息。

    可不等克洛伊将堵在胸口的那股紧张的浊气吐出,一声“钻心剜骨”就传入她的耳朵。

    在听到这个咒语的同时,她竟觉得释然。自己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可以和西弗勒斯并肩作战,也可以体验到他所经历过的痛苦。

    疼痛袭来,克洛伊死死咬住下唇避免发出声音。她感觉到自己的骨头被一块一块打碎,脑袋像是被放进绞肉机里搅成了肉泥。过了好一会儿,渗入眼中的冷汗激得她恢复了意识,坚硬的木质地板散发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和灰尘一起,挤入她的鼻腔。

    “我再问你一遍,关于三强争霸赛的决赛,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伏地魔用苍白细长的手指扯着克洛伊的长发,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克洛伊坚定地回答,“我完成了大人交代的任务,帮助波特赢得了比赛,顺利拿到三强杯。除此之外,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尽管伏地魔坚信他复活的仪式出了问题——他在今晚的战斗中发现了端倪,并确信波特的大脑里根本没有小汉格顿的那段记忆——但当他用数不清的钻心咒和摄神取念在克洛伊身上反复验证,仍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他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让眼前的三个人退下,独自梳理起他本以为完备、严密的计划中的破绽。

    在面对邓布利多时,伏地魔曾试图通过附身波特、激怒邓布利多,来借对方之手除掉那个男孩。但他却意外发现,自己和四年前一样,根本无法承受那种灼烧般的触碰。

    这种情况发生的唯一可能,便是那所谓的“仇人的血”,根本不是来自于他生命中唯一真正的克星——哈利·波特。

    事已至此,小克劳奇和虫尾巴死无对证,这具肉身也无法摧毁重塑。只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里可能流淌着泥巴种的血,他就怒不可遏。

    克洛伊在强撑着跟随西弗勒斯回到尖叫棚屋后,就再也支撑不住,靠在男人的怀里失去了意识。她似乎做了一个冗长潮湿的梦,醒来的瞬间却将它忘得一干二净。

    “西弗。”她闭着眼睛,沙哑地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伴随着衣服的摩擦声,一个柔软的吻落在她的额角。

    “对不起。”耳边传来西弗勒斯低哑的道歉。

    “我没事,西弗。”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和衣躺在西弗勒斯休息室的床上,男人跪在床边,似乎守了她很久。

    “现在是——”

    “早上六点,你只睡了一个小时。”西弗勒斯自欺欺人地将克洛伊刚才的状态解释为昏睡,而非昏迷。

    克洛伊伸了个懒腰,往靠墙的一侧翻了个身,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时间还来得及,你也来休息一下吧。”

    “不,”西弗勒斯倔强地摇了摇头,“外面还有没完成的药剂,我不能休息。”他顿了顿,再次开口,“我刚刚一直在想,我们或许需要一个暗号。”

    “暗号?为什么?”克洛伊不解地问。

    “黑魔王开始怀疑你了。我不确定他会不会通过其他手段来试探你。而你我之间又有太多秘密,不确认彼此身份地谈论那些话题是很不明智的。”

    “当然没问题。”克洛伊点了点头,“这很容易,我的中文名。”

    “中文名?”疑惑转移到了西弗勒斯的脸上。

    “妈妈给我起的,据说是按照林家的传统。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子芩。”克洛伊笑着伸出手,等待西弗勒斯握住。

    “林——自——沁?”西弗勒斯别扭地重复着。

    “真棒!”克洛伊笑着鼓励道。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头,心里却难为情地承认,他被这样毫不犹豫的直白称赞取悦到了。

    “请你——写下来。”他用魔杖召唤来一张羊皮纸,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羽毛笔——克洛伊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一直被他小心翼翼地随身携带。

    克洛伊趴在床沿,一笔一画地写下三个方块字。她的中文并不好,只是在低年级的几个暑假中,跟随菘蓝学过一些简单的字句,但她至少掌握了自己的名字。

    “‘子芩’就是黄芩的根,就是止血剂里用到的那个材料。妈妈说林家的传统就是用药材来取名,菘蓝和京墨也都是药材。”克洛伊指着羊皮纸上的字解释道。

    西弗勒斯沉默地盯着那三个图画般的陌生文字,努力记住它们的每一处细节。

    “你再去休息一下,我会在早餐前叫醒你。”他揉了揉克洛伊的头发,将她按回被窝,又被她缠着索要了“晚安吻”,才得以脱身,离开了休息室。

    他在桌上燃起一支蜡烛,跳动的火光在昏暗的桌面上投下一圈暖黄色的光晕。地窖办公室没有床,无论外面的太阳是否升起,这里永远都是一片阴沉。西弗勒斯曾热爱着这样的环境,却第一次感觉到,这里太暗了。

    在又添加了几根蜡烛之后,他将魔杖平放在桌面上,拿起一把银质小刀,用处理药材的灵活双手,小心翼翼地在魔杖底部刻下了这三个陌生的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