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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男旦穿回民国嫁少帅 第196章 今日撒出去的身外物,明日可都是保命符

    他们老郑家的儿子闺女,孙子孙女加起来几十口人,郑瀚文三不五时的带着一家老小进山打猎跑马,据说偶尔还能来个弯弓射大雕,身体素质绝对康健硬朗。

    外交部长段永祯听闻此言好险没憋住笑,连忙端起茶杯猛灌茶水。

    旁侧的秘书处长顾丰宁偷偷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眼神示意他悠着点,今日他们二人是代表行政院来参加会议的,可别丢了他们行政院的脸。

    段永祯灌了一肚子凉透的茶水才压下满腹笑意,怪不得他们院长宁可去后勤部清点物资都不来开会,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才走个一言不合就拔枪的傻大个,又冒出个身强体壮故作老矣的一省督军。

    不过话说起来,大总统也是够绝的,以述职之名将九省督军召进江宁,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各直辖机关轮流抽调人员陪同参会。

    述职结束还不算完,天南海北难得凑到一起,心得交流总是要的。

    等到心得交流到无话可说,没关系,没有话题就制造话题,一省一议题,问题研讨搞起来。

    结果这一研讨,各路统帅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争论的脸红脖子粗,个个都是嘴炮王者,恨不得房顶都掀起一层皮下来。

    这不,今日因为军饷分配不均问题,九省又吵起来了,从下午一点吵到午夜十二点,饭都不吃,就是指天顿地,捶胸顿足的互怼。

    要不是刘宗荣沉不住气拔了枪,保不齐要吵到明个早上去。

    再说这晋西督军,对于郑瀚文的装傻装熊装柔弱,段开元非但没生气,反而夸赞起他来。

    什么碧血丹心,赤胆忠诚。

    什么保家卫民,忧国奉公。

    一环套一环,生生把郑瀚文捧成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郑瀚文一张老脸血红一片,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似的,在座椅上不安的蠕动着。

    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

    不等他觉出个具体哪里不妙来,只听段开元顺理成章,语气轻快的步入正题。

    “伟长兄心系家国,胸怀大爱,奈何身体抱恙无力冲锋在前,想来出些银钱还是不在话下的吧?”

    郑瀚文一愣,好啊,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在段开元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勉强扯起僵硬的嘴角,挤出一丝极度难看的微笑。

    “那是,那是一定的,只不过……”

    段开元抬手阻止他的后半句话。

    “伟长兄一片赤诚,无需多言,就这么定下了,绍辉啊。”

    杜绍辉立刻应声。

    “大总统。”

    “把晋西这月的军饷先拨给黑省,黑龙屿的问题还没解决,又冒出个喀尔喀反动王公来,咱这后方钱粮可不能断流,所有资源黑省享有优先权。”

    “是,保证三日内到位。”

    先前同刘宗荣打太极,转磨盘的财政部长,这会儿特别干脆利落,积极响应。

    一省军饷说扣就扣,郑瀚文一口老血差点喷溅而出。

    然而这还不算完,大总统又发话了。

    “豫西年前预支的那笔钱,回头告诉刘宗荣,不用他还了,就用这季度的军饷冲抵吧,拨给景牧之援奉。”

    会议桌前的各省督军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豫西一整个季度的军饷全扣了,比郑瀚文还惨。

    也就是刘宗荣被周学恺支走了,要不然还不得当场举枪自戕,血溅参议院啊?

    一番操作下来,众人彻底看明白了。

    什么述职、交流、研讨,都是假象,合着是把他们这几省凑到一堆里互相撕咬,撕的体无完肤,咬的头破血流,待到两败俱伤时,财政部和总务厅一明一暗打配合,他段大总统一出面就给你来个致命重击。

    今日扣些军饷不过是杀鸡儆猴,明日保不齐就要送上一梭子枪子儿了。

    拢原督帅马秀方,西羌省长蔡瑞祥见势不妙,当即主动表态。

    钱、人、粮,要啥给啥,绝没二话,竭尽全力支援黑省、奉天,扞卫领土主权。

    这俩当局之人绝对算脑子反应快又极识时务的,且不说江宁方联手搭台唱戏玩套路,单看眼下喀尔喀叛乱搞独立自治,若当真事成崛起,喀尔喀背靠毛熊国,必定侵犯西北地区。

    他们两省与喀尔喀接壤,一旦开战,战火必会烧到他们头上,届时,可不是那点军饷能解决的了。

    由此可见,与国民政府,直辖各处,以及大总统心腹的沈、景两家务必要搞好裙带关系。

    人、钱、粮都是身外物,就是枪炮火弹,若大总统当真开口要,他们也必须双手奉上,毕竟到了关键时刻,今日撒出去的身外物,明日可都是保命符啊!

    有了领头人,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闵中、益州、黔郡各省相继表态支持,时代不同了,顺应局势才最为重要。

    段开元进到会议室不过十几分钟,会议圆满结束。

    各省统帅虽被扒了一层皮,但第二日一早就各自乘车离开江宁回到了驻地。

    杜绍辉也是狠人一个,生怕中途有异,连夜将晋西和豫西的军饷清算完毕,划拨给黑省和奉天,一点没给两省暗箱操作的时间和空间。

    江宁明争暗斗的如火如荼,位于黑省的沈啸楼也已经接到景南逢传来的消息,登上了珲河口开往滨江的火车。

    经过两天一夜,火车在下午两点钟终于进入滨江东,再过十几分钟即将到达滨江站。

    白灵筠暗自调整呼吸,有些紧张。

    自除夕之日,沈啸楼带兵开拔,他们已经将近一月未见,中途偶有书信往来,其内容也多以描述身边事务为主,并无其他亲密之言。

    “别人都是近乡情怯,你这叫什么?久望心遐?”

    “啥?”白灵筠没听懂。

    景南逢啧啧摇头,由上到下的打量他。

    “你现在的模样实在没有一个合适的词语能够形容,所以,你哥哥我,特别为了你,独创新词:久望心瑕。”

    景南逢扳着手指头一一细数,“汇集了久别重逢、望眼欲穿、心急如焚、遐思遥爱四大成语,如何?是不是特别符合,十分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