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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快穿:宿主今天也在追夫跑 第134章 替嫁新娘被少爷拐跑了(十四)

    别看人们将古代称之为封建社会,可实际上这些更多的体现在阶级制度上,行为举止看似受限,实际私底下大概率比现代人还要开化。

    就好比现在,只要你不觉得自己会被旁人看见,就可以放心的做出逾越之事。

    河边的河灯漂流而下,略暗的墙角或者其他地方透着模糊不清的影子,尽管四处嘈杂,近些依稀能听见亲吻的声音。

    仗着旁人看不清,光明正大的在这里找刺激。

    由于放花灯的好位置早被其他人占据,且人头涌动,拥挤不已。于是来着这里的桃花和席氿寒面面相觑。

    前者感到无语,后者悄悄泛红耳尖,垂下眼眸遮住羞赧的神情,涉世未深的样子在脖颈的薄红下一览无余。

    席氿寒欲言又止,生怕惊扰到不分场合的男女,根本不知道出声只会让有些人更加兴奋。

    “没关系的,这很平常。”

    见此,桃花笑望着他,根据自己知道的解释一二。

    “大抵是文定(订婚)的人家,要不然断不敢这样。”

    也不排除有人真的在这种时候偷情,但终究是少数,一旦被发现面临的可不是小事。

    轻则从此失去自由身,重则失去性命,且一定会被所有人唾骂,臭名远扬。

    这是女子的下场。

    而男子只是一笔风流带过,如风中柳絮被轻飘飘的带过。不好的事也会有人帮着隐瞒,或是颠倒黑白,转而为人生添彩,以此为荣。

    ‘瞧本公子的魅力?让人甘愿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却忘记最开始,是自己引诱不谙世事的少女,为一时之欲埋下的苦果。

    想到这,桃花的心情沉重几许,像原身那样的到底是少数,太多人的一生绕着男子转,早已迷失自我。

    改变女子的地位,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甚至连她们自己,都会成为反对的人员之一,活在别人设定好的一生里。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

    桃花缓声念道,看向手中的河灯,嘴角扬起不明的微笑。

    “继母,你怎么看?”

    她一出声,席氿寒便被吸引过去。

    忘记那暗处的鸳鸯,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虽不明白桃花为什么忽然问这些,不过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作出回答。

    “她…或者说我,理应是我自己。其次才是女儿,妻子,母亲。”

    这在女性遭受压迫的玄国来说,称得上是大逆不道的言论。可在席家,是很正常的事情。

    起初席氿寒觉得世上也是如此,直到随着年纪长大,才清楚其他人身为女子的悲哀。

    也正是这份感知,让他与妹妹席氿霜的关系有着真正意义上的亲近。

    而不得别人那因为压迫而麻木的,对兄弟的听从,又或是只是基于血缘关系的亲昵。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桃花闻言展颜一笑,放下河灯,说起自己的愿望,是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注定为此而付出一生的方向之一。

    “就愿天下女子都能找到自我,为自己而活吧。”

    是因为她的母亲吗?

    不知事实全貌的席氿寒如此想着,心中泛起疼惜她幼年丧母的闷痛,还有一丝自己隐瞒身份的懊恼。

    越是珍重之事,带来的反弹也就越大。

    一想到有那么一天,她会眼底冰凉的看着自己,陌生无比。席氿寒的心更加难受了,呼吸沉重几分,就这样。

    那自动思索着、如何解决的脑子,还在添着乱的说将错就错,以身入局,将所谓母子之情扭转成夫妻之情。

    “荒唐!……”

    大抵是太过荒谬,席氿寒不知觉间将心中反驳的话说了出来,哪成想反而惊扰到刚刚结束完‘衔口吮舌’小游戏的情侣。

    于是传来步伐慌乱,尽显逃窜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而桃花则回首满眸困惑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因为两个人可能意见不合而恼羞成怒,言语上讨个针锋相对。

    “我是说他们俩……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心虚的把自己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栽赃给那对鸳鸯,席氿寒很快转移话题,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河灯。

    “都快燃没了,我与你所想一致,这就放完好快些回去吧。”

    强装镇定的他因为清冷面容毫无破绽,可与那对鸳鸯莫名一致的慌乱脚步,使得他险些栽进河面里。

    之所以是险些,自然是桃花眼疾手快的揽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其轻松的捞回来。

    一抹香味萦绕鼻尖,她心头莫名,有些不想松开手,而是就着影影倬倬的月光与他水边拥吻。

    眼前一黑,接着又一黑的席氿寒感觉腰间的手无比滚烫,于是心一颤,毫无所觉的跳开了。

    桃花:“情况危急,多有得罪。”

    席氿寒:“多谢。”

    两人异口同声,最终在桃花的话音下默契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很快有人发现这也能放河灯,也三五成群的前来,两人低着头,亦如刚刚惊慌失措的鸳鸯一样成对跑了。

    这一次,席氿寒主动抓住她的手,然后被她反握在手里。

    他暗暗地想。

    倘若能在一起,自己的结局貌似昭然若揭,可如果是桃花,那仿佛谁占据主导也不再重要……

    无法掩埋的种子已经发芽,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早已顾不上迎接自己的会是阳光雨露,还是阴雨连绵。

    它只记得昏暗的夜晚,淡淡的月光下,自己有些害羞的卷起叶芽,明明是盎然的绿色,却莫名觉得自己是红红的。

    ……

    瞄着离去的两人,相约放灯的人们评头论足,但很快又传出来调笑与揶揄,显然是见怪不怪。

    晚风似乎想将话给两人传递过去,只可惜反而将声音吹散,只余下微凉的温度,等两人回到马车那,果真见景平和小云焦急的在那踱步。

    “啊嚏……”

    情绪起起伏伏的席氿寒,终究还是受了凉,身体发出状况不佳的讯号。他明明记得自己身子骨没那么脆弱,可想起自己许久没生病又觉得有些正常。

    “是我不该,让继母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