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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儒道压万古,镇天庭 第381章 绝世阳谋

    “推恩令?”

    两人又是一头雾水。

    顾庭州催促开口,“详细谈谈。”

    顾淮安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推恩令便是不分嫡庶,全部继承。”

    “我大夏爵位继承,采取的乃是降级继承制,上一代去世或者隐退,下一代嫡长子降级继承,除非军功卓着,好比我顾家,否则无一例外。”

    “可推恩令却是彻底颠覆这一制度,不分嫡庶,所有子嗣都能享有继承原有封地的权利。”

    “大夏皇朝之内,像我顾家之前那样,世代单传的功勋府邸,可是少之又少,哪一家不得三五个孩子。”

    “您二位想一想,到时候,推恩令一旦实行,又有多少庶出子弟,对于武德帝的恩典感激涕零。”

    “那些文武百官欢欣鼓舞的建设领地,到头来,还是为武德帝做了衣裳。”

    裴老头紧锁眉心,开口问道,“若是那些文武百官不退又能怎样,修士命长,只要不涉险,千年时间弹指一瞬。”

    “到时候,又得缔造多少个国中国?”

    顾庭州眸光微沉,“你们还有后手对吧?不可能放着这么大的漏洞不去填。”

    “如果真像裴夫子所说那样,是不是想通过战事,缩减功勋?”

    顾淮安点头应是。

    “不过我得声明一点,这并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武德帝窃取了我的创意,自己组合而成。”

    顾庭州肃然开口,“武德帝此举,怕是有些欠妥,若是那些官员坚持不退,也不遵奉朝廷决议,怕是一场新的风波,瞬间就会掀起。”

    “到时候,诸侯之乱,受苦的可是底层民众。”

    裴老头轻叹出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神州大陆何时才能消停。”

    顾淮安斩钉截铁,“一州之地,何来藓疾?”

    “胆敢逆乱谋反者,刹那之间,就能让其灭族消魂。”

    书房之内,一时寂静无声。

    “你到底教了些什么?武德帝今日开口拜师,已经令我大吃一惊了,接下来又是想方设法的送礼,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瓤瓤,你得提前和我说明白了。”

    “要不然,总是雾里看花,啥都看不清。”

    裴老头瞥了一眼顾淮安,没好气道。

    顾淮安讪笑一声,“师父,武德帝就是想拉近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让我们这些人彻底站在他那一边,心思摆在明处,里面没有过多的绕绕,您老就放宽心吧。”

    裴老头冷笑不迭,“谁知道你俩的葫芦里,又装了什么酒?”

    “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神神叨叨的。”

    顾淮安转移话题,对着老爹问道。

    “爹,陛下为何要您挂帅?”

    顾庭州若有所思道,“可能与我支持武德帝有关。”

    “楚州两个王朝,脱离人族政权已久,再这样拖延下去,怕是连民风民俗都要改变。”

    “届时又像蛮族一样,彻底与人族决裂,自成一脉,到时候,即便有实力将其一统,只怕也很难令其民众归心。”

    裴老头沉声开口,“国公爷坐镇边境多年,理应知道大夏局势并不是很好。”

    “一旦魔族收兵,大夏师出无名,南梁以及越国拼死抵抗,妖族顺势南侵,届时烽烟四起,大夏又当如何破局?”

    顾庭州略显迟疑,抬眼示意顾淮安。

    一道磅礴的法力,瞬间封锁整个后院。

    “你们上次路过昆仑山时,见到的那个军营,我托人打听了一下。”

    顾淮安焦急问询,“结果呢?查到些什么?”

    顾庭州唏嘘道,“一开始仅是探听到一些陈年往事,太祖皇帝年迈之时,曾经到过此处巡游,而且一待就是数月。”

    “后来,我有些不死心,准备派人长期蹲守,终在武德帝登基那会,有所收获。”

    “陛下派人去了昆仑山,而且兴宗皇帝露了面。”

    “结合你说的这些,我敢断定,武德帝与兴宗帝势必有过密谈,大夏双线作战,那只神秘军团定会显露世间。”

    顾淮安心头打鼓,“兴宗皇帝没有阻拦,任凭消息传出?”

    顾庭州摇头,“没有,探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怕是兴宗帝故意为之,而且武德帝肯定也收到了消息。”

    顾淮安停止思考,“既然皇帝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咱们这些人没必要想东想西,遵照他的指令行事就行。”

    “不过,我娘同意您挂帅出征吗?”

    “若是您一直坐镇边境,我娘肯定没有意见,可现在明明卸了军权,又重新启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怕是她接受不了。”

    顾庭州也是犯难,“你娘怎么可能没意见?若不是顾家世受皇恩,隆庆帝数十年打压,她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你给我想想办法,你爹我打了一辈子仗,若是一直待在府里带娃,这不是要将我活活憋死吗?”

    顾淮安犯了难,“我自己长年在外,老娘的意见也是海了去了,您让我去劝服,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不去,不去,打死都不去。”

    顾庭州上来就是一巴掌,扇得顾淮安头脑发涨。

    “我是来听你的意见吗?我是命令好不?”

    “你要是敢不去,我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裴老头端起一杯凉茶,管他是谁的,先喝了再说,若是有把躺椅就好了,看戏不得劲啊。

    顾淮安有意见了,“你再打,我就和娘说,看她收拾你不?”

    顾庭州冷笑不已,大拇指与食指捏在一起,“你当现在还是小时候吗?”

    “你的地位也就比我好上那么一丢丢,咱爷俩属于半斤八两。”

    “我让你去,那是给你面子,啰里吧嗦,想找打吗?”

    顾淮安不忿,老爹这是想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您给我等着。”

    袖袍一甩,径直出了房门。

    裴老爷子起身笑道,“那老夫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

    顾庭州开口挽留,“夫子要不等吃了晚饭再回?”

    裴老头摆手拒绝,“今日还得去我二徒弟那里,就不在此打扰了。”

    顾庭州将裴老爷子送出门,身形悄无声息的摸近卧房。

    “娘,老爹想打仗,让我来问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