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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死遁后,偏执世子发疯了 第20章 不配为妾?

    平日里,她与那几人联系密切,谢瑾之不禁怀疑到他们的头上。

    明明方才与她在一起的是他谢瑾之,而现在他想起方才的场面,竟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脸代入那三人之中,他无法接受,眼前这个女子,和别的人……

    她定然是自愿的。

    苏文挽也意识到他话中之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落红。

    也许是小时候淘气,上山爬树,或者在什么意外之下,毁了。

    而现在看到谢瑾之因此一脸怒气的样子,苏文挽反而觉得十分畅快。

    他就这么在意的那个东西?

    既然如此,方才为何那般急不可耐?

    “你连他们一根发丝都比不上!”

    她将一腔怒气尽数倾洒,在半明半寐的夜色中,喊出嘲讽的声音。

    这一夜格外漫长,长得可以接映半生的月光。

    再次醒来之时,已是东方既白之时。

    谢瑾之起得早,此时已穿戴整齐。

    他瞥了她一眼,拿了一套衣衫丢给她。

    冷冷地道了一声:“穿好了,就出去!”

    他顿了顿,又道:“想要什么,可想好了?”

    苏文挽冷淡道:“没有。”

    谢瑾之喝了一盏茶,望向她,接道:“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除了世子正妻和妾室之位,我都会满足你。”

    她故作大方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轻笑一声,讥讽道:“你放心,我不介意!世子爷的高枝我也并不想攀。”

    她的声音微弱,气息娇柔,眼尾的红晕更显可怜。

    谢瑾之看得心中一窒,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画面,心中已然柔肠百转,神色却冷淡非常,他俯视她,沉声说道:“你最好是!”

    他的语气和他的面容一样又冷又硬,苏文挽不再去看她。

    她躲在被中穿好衣物,起身下床,却不见自己的鞋袜。

    她视线往前看去,才发现自己的鞋子落在了桌案旁。

    昨夜两人争执之时……

    她的鞋袜也落在了桌案之下。

    谢瑾之也看到了她桌下的鞋袜。

    他斜瞥了她一眼,不做声色。

    他转身,朝外走去。

    苏文挽以为他要出门。

    他的脚步却停留在了桌案旁。

    他站定,弯下了腰,沈郎腰更加显眼,衣袍下的劲腿更显修长。

    此时,他如碎玉般,整个伶仃的样子都呈现在苏文挽眼前。

    她掐了掐自己的掌心,阻止自己去想那些,关于他的事。

    沈郎腰弯下,膝盖微屈,他伸出劲秀的指节,轻轻弯曲,两指勾住了她的绣鞋。

    原来他是要与她提鞋。

    他转身,朝她走来,轻轻一丢,将绣鞋扔在她的脚下。

    整个动作自然流畅。

    苏文挽看着也算一愣,谢瑾之竟然亲自给她提鞋?

    这并不符合他的作风。

    如此卑鄙无耻之人,怎会弯腰替她提鞋?

    但苏文挽看着眼前的鞋袜,再次确定,方才确是谢瑾之将她的鞋袜从桌案下提来。

    他竟为这个女人提鞋?

    等谢瑾之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大为不快!

    这是他妻子才会有的待遇。

    为了不要引起苏文挽的误会,他特意提醒了一遍,“我此生只会娶一个妻子,那个人只能是京城贵女。”

    他俯身,扼住她的下巴,阴冷道:“而你连给我做妾都不配!明白了吗?”

    苏文挽心中一股暗流涌动,激起她心中的阴暗之气,以及她胸中仇恨的因子。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让她坠入渊海之人,是他谢瑾之。

    此时,始作俑者就在她面前叫嚣,这怎能让她不生气?

    但她还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她不想在离开侯府之前,出现任何意外。

    不过,虽不能冒犯谢府的威严,但她尚且可以用情绪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她冷冷地看着他,“这天下莫非只有世子爷这一处高枝吗?”

    “我若想做妾,多少男人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之下?可惜喜爱我的男子,都不想让我做妾,一心想要娶我为妻。”

    谢瑾之面露讥讽,“喜爱你的男子?”

    她倒是自信,哪家闺阁女子能说出这样的“大话”?!

    他轻嗤一笑,“谁会真心喜欢你这样的女子?”

    她亦冷笑回应,“自然不会是你这样的男子。”

    “你倒还有些自知之明。”他冷嘲热讽。

    “而是那些比你强的男人。”她笑得更为放肆。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笑,冷淡中藏不住娇媚,如一把利器,直插入他胸膛。

    是了,昨日她还说她连他们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谢瑾之只觉气血上涌,掐住苏文挽的脖子,俯身与他对峙,“给你一点好颜色,你就是上赶着作画?!你以为本世子看上你什么吗?骨瘦如柴,食不知味,这侯府之中,任何一个丫鬟都比你强。”

    苏文挽神情讥讽,如一个盛开在晚春的蓝雪花,冷淡随性,却杀人于无形。

    她亦没曾想到,堂堂世子爷竟也能被激得说这种粗俗之语,如今她不过是稍稍试探,这个男人的劣根性就暴露无遗,一点不顾那光风霁月的名声。

    苏文挽故作震惊,但眼神却很平静,她笑道:“原不知世子爷还有这种念想,世子爷宣称一夫一妻,想做成个好名声,其实私下与女子随意勾结,果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风流才子,浪荡不堪。”

    “苏文挽,你以为你又好在哪里去?”他扼住她脖颈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她故作轻松,“我不在乎。”

    见他眉心轻皱,她继续缓缓道:“昨日之事,你做得一般,不能让我高兴,但看在你是侯府世子的份上,我不与你一般计较,权当是被狗咬了一次。”

    “不是一次,是一夜。”这个时候,他倒还不忘提醒她。

    “是了,世子夜身娇体弱,骨瘦如柴,难得一夜风流,自然要一展雄风!”她的语气里有几分嘲讽。

    “苏文挽!你好得很!”

    她村话连连,必然是平日里话本子看多了的缘故,又或者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他就知道这样的女子不会是好女子。

    可他怎么会与她一度春风?

    他千防万防,甚至警告她不要勾引他。

    而他却因为她一次次地入梦,对她心生念想。

    她在梦中虽有些霸道,但却是娇柔的,温婉的,她看向她眼神,满是爱意。

    还轻柔地唤他”夫君”,每每她唤他夫君之时,他都感到胸中充满一股暖意。

    他因此不顾一切地,借着酒劲将她掠夺。

    他知道她怕疼,所以哪怕是在醉酒之中,哪怕是在情到浓处,他都顾及着她的感受,想让她和他一样。

    事后,他甚至想过要纳了她,让她以后只有他一个男子,只能对他一个人笑,对他一个人哭,她娇柔妩媚的模样,也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瞧见。

    可是,她呢?

    她却说他连那些男人的发丝都比不上。